大公主远远地看到朱元勋抱着古颜月大步流星地向浴室走去,那亲密旑旎的一幕,当即让她的心象被针刺了一下。
“停下来!”她让自己的花桥停了下来,停在一个阴暗的树荫这下,远远地掀帘观望着。
她心里恨恨地想到朱元勋那日在牢中说过的所有话语。那些话和当时乔御辰的眼神,她记忆犹新。
那日的乔御辰分明和她说过,他和古颜月在一起是痛苦的,是被逼的;那日,他分明对她含情脉脉,温柔软语。
可此刻看来,她都分不清楚,朱元勋那天是在做戏呢?还是他此刻在做戏?
他答应和她合作时,那眼神无比温柔地看着她的一刻,她此生难忘。
他那天是在敷衍她吗?还是,因为他身在狱中,所以在明哲保身地利用了她?又或者,他此刻是在利用古颜月?
皇上换了人,也不过就是从朱元玥换成了朱元勋。但这个朱元勋从一开始就是她看中的猎物,此刻更成了她伟大的目标。
她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说道:“公主,依奴婢看,一定是那个狐狸精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才将新帝迷成那样。这么多宫女太监都在看着,她居然让新帝抱着她走路,真不要脸!”
大公主正想着要不要过去质问朱元勋那日是什么意思?
忽地又想到,那天朱元勋确是答应和她合作,但是,那天她可没有提出要他封她为贵妃。
现在做贵妃也不是她的梦,她的梦想是做皇后。但是,朱元勋从身份被发现至登基的时间真的是太短了!
这一波三折当中,居然是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
一切都太神速了!从她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寒门出身的状元郎开始,她因为他的才华而喜欢过他,想过招他为驸马爷。
但又因为大局而听了东宫太后的话,任由着东宫和皇上双旨赐婚,将他赐给了古郡主。那时,她以为一个状元郎罢了,她再挑就有,先打败了西宫,不让西宫的人做皇后才是至关重要的。
可世事如棋,转眼变幻莫测,朱元勋成了皇上。
得知他是朱元勋,是周将军即将要扶上帝位的人,这一切都在迅速的变幻中,让她也因此而倍受煎熬加措手不及。
在宫中生活多年,她深深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权力至上。高你一点权力,就是能压死你,甚至踩死你就象踩死一只蚂蚁。
作为一个大公主,无论日后招了谁成为她的驸马爷,都不如成为朱元勋的皇后更为风光,因为皇后才是后宫之主。
所以,她才不惜丢掉这个大公主的身份,一心只想摇身一变,变成朱元勋的皇后。
但此刻看来,她似乎没有半点优势。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又是在月光和宫灯的相映下,但是,朱元勋抱着古颜月所走的方向,大公主是知道的,那是浴池。
就连她的小宫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地多嘴说道:“公主,要不要过去?有那狐狸精在,难怪新帝不敢翻牌了。可是,她能管得一时,还能管一辈子不成?新帝总是会翻牌的。公主何不放长双眼看看呢。等新帝腻烦了她,看她还怎么狐媚子。”
“走!”大公主终于拉不下这个脸,而且,来日方长,她又不是没有脑子,当然不能在这种时侯上前讨人厌。
坐在桥子中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又见未央宫处处都是新增的御前侍卫,她大公主的面子也还是要的,只好打道回府去了。
古颜月被朱元勋抱到浴池沐浴后,又抱回了寝宫中。俩个人经过这么一番滚餐台餐单之后,又沐浴了一番。古颜月是被折腾得累了,朱元勋则是索取得心满意足了。
回到皇上的寝宫时,古颜月早就已经在朱元勋的怀里就睡着了。朱元勋将她放在龙榻上,看着她的睡容,不禁十分满意地笑了。
他转身,环视了一下这个新的环境,忽然十分地感谢,幸好有了这个丫头的陪伴!不然,这么一个新的环境,虽然是帝王尊贵,入目全是奢侈华丽丽的,但若不是有这个丫头的陪伴,他一定会很寂寞。
明天就要登基正式成为大汉的天子,他需要精力,所以不再做别的事情,很快地解了衣裳,也躺到了龙榻上。
才躺下,古颜月就翻了个身,打侧着,一只手伸过来,揽上了他的腰。他莞尔一笑,将她的肩轻轻地扶了扶,便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地睡着之前,他的脑海中总是掠过一个念想,有她,真好!无论在哪里,有她就好!
隔天早上,古颜月和朱元勋是被一个小太监负责叫醒的。因为要举行登基大典,时辰都定好了,所以一大早就要起来著装,郑重打扮。
当太监总管王大枚指挥着一排的小太监和一排的小宫女捧着一套龙袍和一套凤冠霞服进来伺候古颜月和朱元勋穿衣时,俩个人才真的有了做皇帝和皇后最真实的感觉。
古颜月被几个小宫女和老嬷嬷伺候着,穿上了一身的凤冠和凤袍霞披后,顿时觉得象穿上了一身战甲一样,沉甸甸的。
她大蹙眉头,因为头上不但戴了凤冠,还梳了一个古代繁重的发髻,插了许多的珠钗金钿,非常复古又重杂繁重。
但是,当她抬头看时,看到朱元勋也穿上了龙袍,戴上了皇冠,不禁又笑了。
乔御辰身材高欣挺拔,面容英俊,五官如雕刻般的深刻,平日里穿着紫色的衣袍已经显得气宇不凡,尊贵无以伦比。
此刻穿上了龙袍又戴上了皇冠后,更是让古颜月望着他发了好一会儿的呆都回不过神来,简直是让他将自己的魂魄都给勾出了窍!
这男人,就象天生就适合穿龙袍的,与生俱来就有着帝王的尊贵,穿上龙袍之后,简直就是不怒而威,让人肃然起敬,望而生畏了。
朱元勋抬眸和古颜月目光对上时,倒是嘴角微微翘起,抿唇一笑,眉宇间都是意气风发,俊朗得让天下女人都要因他而窒息。
他狭长的凤目向古颜月眨了一下眼睛,直至见古颜月秀眉蹙起时,他才拉长了脸,将俊脸板了起来。
他挺了挺胸,腰杆挺得毕直,看上去越发地显得威武。
古颜月想起昨晚朱元勋说,他做皇帝,她就做皇后;他要是做乞丐,她就跟他要饭的话,突然又觉得好笑。
这么一想,昨晚朱元勋好象说了很多情意绵绵的话哄她。这男人哄起人来虽然不能说是油腔滑调,但男人可能天生就会哄女人的,所以那些话每想一句都甜蜜蜜。
枕边话,果然不能信啊!那么多好听的话,这男人能做到?身为帝王,昨晚无论多么亲密,此刻古颜月就是觉得,有些生分。
而她,自从爱上这个男人之后,却变得性格古怪,患得患失,没有自信了。犹其是这个男人现在的身份让她没法自信。她要是自信,会不会马上就变成自负?
其实,她为何要害怕到患得患失?这心中忐忑不安的害怕怎么总是挥之不去?难道这就是爱情吗?甜蜜,幸福,却伴随着杞人忧天的忐忑不安?
杞人忧天!原来爱情最是让人容易变成杞人忧天!
这四个字让古颜月倾国倾城的美人脸上瞬间现出两个浅浅的梨窝。
她是自嘲地笑了!
这梨窝浅笑的美却正好入了朱元勋的凤目。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来低语道:“皇后,你穿上这凤袍,就算天上的仙子都让你的国色天香给比下去了,你还担心什么?嗯?”
“谁说本宫担心了?”古颜月抬起头来,明明是担心的,却打死也不愿意承认地说道,“本宫才不会担心呢。皇后是天下女子最羡慕的职位,我也想过过做皇后的瘾。”
“嗯,那就很好!一定会让你过瘾的。”朱元勋目光痴迷,拉起古颜月的手穿进他的臂弯里。
他的目光和她缠缠绵绵着,那份缠倦让宫女和太监们都火热了起来,他们却缓缓地一起走出了未央宫。
未央宫的门外,早有尉迟统领样自率领的御林军在等侯着,更有皇上的大内佳卫,以及一顶由很多人抬着的皇帝车,由四匹马拉着的豪车。
朱元勋和古颜月才跨步出了大门,门外的这些人就全部跪下,一遍遍地山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朱元勋和古颜月一起坐到了皇帝的銮车上。
“皇上皇后起驾——”有人高声呼叫着,好象生怕没人知道,要让周围方园几百里的人都听到皇上皇后起驾似的。
朱元勋紧紧地执着古颜月的手,古颜月这才注意到,也许,朱元勋也有些小紧张吧?她不禁反握了握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朱元勋失笑,感觉古颜月有时总是当他小孩子,象娘亲一样,这感觉很舒心,他觉得做她的孩子也不赖。
登基大典选在诺大的玄武露天场上举行,虽然是仓促间要办的事情,但场所上该准备的,都连夜有人准备好了。就连要祭天用的祭坛都搭好了,搭得很高。
当古颜月和朱元勋到达时,玄武场上早就场面浩浩荡荡,庄严肃穆。所有的人都排好了方形的队伍,就象天安门前的阅兵式,令人顿感精神为之一辰,热血沸腾,浩荡激动。
整个场面不但是有几万整整齐齐的御林军,更有周将军十万以上将士,文武百官就更加不用说了,那是全部到齐,三叩九拜,在宣读了登基大典的诏书后,山呼声响彻云霄。
至此,朱元勋正式登基为新帝,同时册立古颜月为皇后。
而朱元玥不是先帝子嗣的这件事情,因为朱元勋得以顺利登基为帝的原因,周将军一直秘而不宣,从此不再提起,就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揭西宫太后当年偷龙转凤的事情。
就连朱元玥是被谁刺杀的,也没有人再追究。京兆府草草结案,称声刺杀先皇的刺客全部被御林军灭了。
朱元玥的葬礼简之又简,只是象征性地举行了国丧。
后人传说,朱元玥并非被葬在大汉皇室的陵墓里。
而古颜月被立封为皇后的隔天就匆匆地回到古府,因为这日既是古昏夫妇出殡的日子,也是古颜月和朱元勋应当三朝回门的日子。
朱元勋刚刚登基,自然是该有无数的政务在等着他一一处置批奏才对。然而,当他隔天去上早朝时,却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当他身穿龙袍,到了金銮殿上时才发觉,不但文武百官早已位列两旁恭侯着他上早朝,金銮殿上,在他即将要坐上去的龙椅两旁背后,早就分别坐着两宫太后。
隔着珠帘,隐隐地透着两宫太后的神秘身影,这让朱元勋还未上位坐下,就顿感背后象随时有冷箭射来一般,登时便想到了“傀儡”两个字。
人人皆知,朱元玥在位时,是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才刚刚想自立时,就被现在的他代替了。
而他之所以能登基,也是因为各种的机缘巧合,三方势力的最后妥协,而非他个人的能力。
所以说,此刻,他也是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但是,既然他来了,他就绝不会仅仅做一个“傀儡”。
朱元勋缓缓地袖了袖手,抬头挺胸地阔步走上了金銮殿龙椅前的红色台阶。
还没坐到龙椅上时,他在龙椅前的台面上,转身傲然玉立着,袖手间,眸光缓缓地扫视了一眼台阶下还在窃窃私语的文武百官。
这些人还在私语,他就一直站着,没坐到龙椅上。
但是,周将军率先跪下了!尉迟统领跟着也跪下了!其余的文武百官立即纷纷跪下,全部趴在红毡上。
周将军不但跪下了,还率先口呼:“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大汉,这个惯例的早朝,一向这些文武百官见到皇上都是要叩首的,但他们叩首后口呼的一向就是:“吾皇万岁万万岁!两宫太后千岁千千岁!”
可是,刚才周将军分明只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弄得百官也不自觉地只跟着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直至喊完了,周将军才又跟着口呼:“两宫太后千岁千千岁!”
其余的文武百官这才又跟着口呼,却也同时发现了,今天这口呼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
“众卿平身!”朱元勋满意地说了这一句话之后,才转身坐到那张龙椅上,面对着所有的文武百官端坐着,两手放置到龙椅的扶手上。
他坐好之后,在他旁边,一个太监高声地娘娘腔道:“有本奏本——有科宣科——”
话音刚落,身穿蓝色的户部尚书上官博走了出来,跪下奏道:“启禀两宫太后,启禀皇上,户部拨到南方救济旱灾灾民的十万两白银在途中被劫匪抢夺,失去踪影。”
朱元勋正想开口说话,背后冷不防一个声音从珠帘后传来道:“传哀家的懿旨,马上让京兆府尹派人联合当地的巡捕捉拿劫匪,一定要追回十万两白银!捉拿到劫匪后斩首示众!”
这是西宫太后冷冽的声音。音落,上官博说了声“是!”就自动自觉地退后回到百官的位列中。
于是,跟着是另外一位大臣出来启奏另外的一件事情。
同样的,大臣话音刚落,背后的东宫就发了话。
如此,每一位大臣出来奏本,在朱元勋开口前,都被东西两宫抢着将事情解决了。俩个女人好象在斗智,斗的就是谁的嘴快脑子快一样。
而且,她们已经斗了多年,不但思维敏捷,而且处事也当真十分地妥当。处理每一件事情,朱元勋听了都觉得非常地完美,无可挑剔。
所以,朱元勋一直没有机会出声,成了名副其实的又一个“傀儡”皇帝。
最后,一个老臣子颤颤地从百官的队伍中走了出来,跪下奏道:“启禀两宫太后,启禀皇上,这是两宫太后著微臣列出的皇上妃嫔名单。第一批共是一百零八名,请两宫太后和皇上过目。”
跪着的老臣说完,将一本奏折举至头顶,由皇上身边的太监接了过来。
正当他又打算将奏折拿到两宫太后的面前时,朱元勋忍无可忍问道:“既然是为朕选妃嫔,为何没有人事先问问朕的意见?将奏本拿过来,让朕先过目。”
太监马上将奏本拿到朱元勋的面前。
朱元勋拿在手上,翻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本图文并茂的画册。
画册上每一页都画了一个少女,旁边还有这个少女的名字,出身介绍,和由谁举存……等等的注解。
他略略翻了一页,居然就看到了大公主的名字朱元婵。
因为怔忡了一下,他看了朱元婵的介绍。上面大意说明,朱元婵虽然是大公主,却非真的是东宫太后所出。
上面注明,当初东宫太后还是皇后娘娘时,曾产下一女,被皇上封为大公主。
但大公主才出生便夭折了,先帝为安抚当时悲痛欲绝的皇后,让人抱来一女婴,顶替了大公主。
这个故事非常地完美,无可挑剔。朱元勋嘴角挑起一个若有若无的邪笑。
再翻了几页,前面几个千金都是朝中一些重臣的适婚女儿,这些重臣大多是在六部担任了重要的职位。
朱元勋拿着这本册子,眼底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之色,俊脸黑了黑,实在不是很好看。
他心中似乎在衡量着,挣扎了好一会儿,眼底的光芒越发变得寒冷之后,最终将册子交给太监道:“朕没有意见,此事就交给两宫太后定夺吧。”
“是!”太监将册子接过,又将之先交给了西宫太后。
西宫太后翻开册子看到第一页是大公主的名字时,也只是冷冷一笑。
这些名门千金的前二十名是由西宫太后,东宫太后各自提名,余下还有的是周将军,京中的各大重臣所提名举存。
西宫这冷冷的一笑,是在笑东宫的痴心妄想和她所编的故事。看来,东宫是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也和大公主验过血了。
明明东宫当年身为皇后时生的是太子,却被她偷龙转凤换成了一个民间的女孩。
如今让她成了大公主,她西宫也不再将魔爪伸向她了,她却要放弃大公主的身份,想做皇上的妃子。
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那天,她和尉迟统领看到了朱元勋对月儿的迷恋。
她就不相信,这个大公主能斗得过她的月儿。
就象东宫,当年已经是皇后了,虽然至今都还让她坐在东宫的位置上,但她却和东宫斗出了乐子。
东宫哪天要是不跟她斗了,她还真会觉得寂寞呢。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好斗,所以需要对手。要是没有了对手,那岂不是没得斗了吗?
宁慈燕诡笑着,将册子递给了太监道:“哀家看过了,并无不妥之处,就请东宫太后也瞧上一瞧吧。这大公主原来不是大公主啊……”
这件事让众臣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但最终却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来。
新帝刚刚登基,朝庭上的官员们还摸不着北,所以个个都精明地选择先明哲保身,能不开口时,自然还是保持沉墨是金。
“是。”太监又将册子拿给东宫。
东宫翻看到第一页就是朱元婵时,不禁微笑了。
在东宫看来,新帝不可能真心地爱上西宫的女儿古颜月。就算是被封为了皇后,日后也必受冷落,甚至也许会被打入冷宫。
她在等着新帝朱元勋来求和她合作,狠狠地打击西宫。
她就不相信,朱元勋会不报养父母之仇。刚才朱元勋也看到了大公主的名字,却说,他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是最好的意见。
于是,按照惯例,朱元玥出殡,朱元玥原先的所有妃子被发配做了尼姑,后宫的空缺由册子上的女子填上。
而此时此刻,古颜月却在古府上披麻戴孝地送古侯爷夫妇出殡。
虽然古颜月被立封为皇后,但古侯爷夫妇的出殡,却没有什么人来送殡。有些事情无需人人去说,却人人都有些自以为是。因为,皇上没有来,谁还愿意来?
古颜月也知道朱元勋是绝对不会来送殡的人。这俩个人是杀他养父母的仇人,他此刻做了皇帝没来鞭尸,还能让他们入土为安,这已经不错了。
从早上开始出殡,一切按照这里的习俗,请人打斋超度亡灵……等等,居然就忙忙碌碌了两天两夜,搞得古颜月忙完了两天两夜之后,都没什么精神了。
两天两夜之后的傍晚,总算一切都完结之后,古颜月刚刚回到古府的大门口时,一个穿着紫色小花白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古府的大门外。
他骑着一匹千里名驹,也就是汗血宝马,腰间悬着一把弯刀,打马急着冲入古府,外面跟着一众古府的护院。
“拦着他!”有人高声叫道,门前顿进乱作一团,都想将那男子围起来。
古颜月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不是那个……诸葛司宇大哥吗?他怎么找到她的古府上来了?
她让追他的护院停了下来道:“不用追了,他是本宫的朋友。”
众人立即停了下来。
诸葛司宇从马上跃了下来,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古颜月的面前,突然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竹篓,微笑递到古颜月的面前道:“这小家伙送给你!我终于捉到了!这家伙可真难找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