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生命体征稳定。”
这一点程彧可以确定。
他也想直接走，不过那个陈教授对于倪蓁来说比较重要，所以他这个想法也就只能丢弃。
“刚刚那个李大海去哪里了，你看见了吗？”
倪蓁想起来了这个人物：“说好的帮我们一起杀boss，他怎么还带临阵脱逃的？”
跑得无影无踪，看都没看见。
“看见了。”程彧淡定的说道：“死了。”
“死了？？？”
不是说好的帮他们？
怎么就直接死了？
“你刚刚将他捅死的。”
“我什么时候把人捅死了？”
倪蓁脑子里没有这个记忆。
“你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吗？我怎么可能乱捅？”
她记得李大海那张标本脸，不可能随手杀掉的。
程彧确定自己没看错：“我刚刚在外面的尸体里看到他了，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就在你旁边。”
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自己人杀死，死不瞑目。
“我……”
倪蓁怀疑的目光看向外头。
“我真的杀了？”
“嗯，死得很透。”
程彧看她难以相信的神色，眼里带笑，帮她辩驳：“这个事情跟你没关系，谁让他自己要凑上来的，误杀了也正常。”
他继续补充：“况且它还是丧尸，你替天行道也是正常的事情。”
程彧刚刚只听到了丧尸倒地的声音，没看见过她杀丧尸的场面，很遗憾。
“我是真的没有看到他，我要是看到是他，绝对不会动手的。”倪蓁还是没想起来：“而且他不是高阶丧尸吗？怎么傻傻的让我杀？”
倪蓁推脱自己的罪行：“还是怪他防备意识太弱了。”
“嗯，你说的对。”
在程彧眼里，她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这个是他女儿不会吧？”
倪蓁看着地上的女丧尸，想起李大海说自己有个女儿。
该不会已经变成了这种人不人的东西？
“不是。”程彧摇头：“他女儿在下面，没死，但也快死了。”
有一道呼吸极其微弱。
“你怎么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有他在，倪蓁自己都懒得动脑子。
哪怕是多想一下她都不愿意。
“他脖子上戴着女儿的照片，我前面特地看了眼，骨相看上去并不像。”
这个丧尸已经面目全非，但从骨头上能看出来大致的先前模样。
“你看其他女生？”倪蓁眼睛一眯，故意阴阳怪气道：“程彧你最近是不是飘了？都不拿我当回事了，果然是得到手了就不爱了吗？为什么特地关注人家女儿的照片？”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正经的说法，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这种渣男行为的。”倪蓁确实好奇他为什么看的这么仔细。
“因为他脖子上戴的那个怀表你也有一个。”
“我什么时候有戴过怀表，你不要胡说八道。”
倪蓁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想起来自己拿出来过一个怀表，上面可以挂照片，她本来想拿手表出来的，但拿错了。
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错了。”
“我要做什么你才肯原谅我？”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似乎真的犯了错误。
“……”
倪蓁就是太无聊了，才说这些有的没的，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