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太危险，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倪蓁的安全。
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好弱，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保护她了，至少能保证她一时的平安。
但事实告诉自己，自己在真正的危险面前，根本就保护不了喜欢的人。
没有一刻这样的痛恨自己，一股沉重的无力感袭来，他不知所措，心脏像是被一只硕大的手给紧紧的攥住，呼吸不过来。
倪蓁看他脸色一瞬间苍白，顿时吓死了：“你是不是刚刚异能消耗太过了？还是中毒了？”
那里的空气有毒，所有能接触到的东西都带有毒素，自己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死，但受伤是会的。
“我没受伤，也没中毒。”他只是心脏难受。
倪蓁怕他看不见自己的模样，赶紧从空间里拿出来一面镜子，照给他看：“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你确定自己身体没问题？会不会是你没意识到？”
“我只是觉得保护不了你，有点难受。”
程彧当初就信誓旦旦的说过，会保护好她，现在想起来，那些话里带着一股讽刺意味。
“你在说什么屁话？”倪蓁都想给他来个一拳：“你刚刚可帅了！”
他挡在自己面前，高大清俊，简直是帅得过分。
“你哪里没保护好我，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刚刚要不是你在我身边，哪里能平平安安的出来？”
“真的很帅吗？”
“帅！”
“那我高兴了。”
程彧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在想刚刚的事情。
“你别多想，在我心里你已经很厉害了，都没有异能者能打的过你。”
倪蓁怕他多想，一直在夸他。
其实也不叫夸，叫事实。
“你别动，让我检查一下。”倪蓁轻轻踮脚，双手摁住他的肩膀，不放心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雷系异能到几阶了？”
他前面招呼的那一手，真的很绝。
“雷系异能有七阶了。”
“现在才末世三个月，不对，还没三个月，你是怎么升到七阶的？”
倪蓁都不敢相信。
这丫的是人的升级速度？
“我好像本身就有点奇怪，隔一段时间它就会自己升级。”
程彧不太愿意收集晶核，因为要从丧尸脑子里取，很脏。
他这也不算是升级，好像是在慢慢恢复自己原先的有的东西。
倪蓁有个想法。
“你是不是也进过研究所？被人改造过？”
“没有，我是个正常人，这一点你放心。”程彧怕她乱想，连忙解释。
“我自己身上的情况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以后要是知道了，我再跟你说。”
“其他异能呢？”
倪蓁记得他不止两个异能。
“刚好五阶。”
“这还不够厉害？别人要是有你一半，都可以在末世里横着走了。”
程彧抬眼，看着桥对面，还没看一秒钟，倪蓁突然很失望：“你现在都变了。”
他愣了愣，转头看回她，去牵她的手，她冷哼一声甩开：“那几棵树比我好看？”
“没你好看。”程彧第一次看她有吃醋的意思，有点新奇，更多的是兴奋。
“那你还看的那么起劲！”
“我没有。”
“你就有！你平常都不这样！”
“果然是时间久了不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