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神圣的，你这样说不行。”倪蓁硬是挤出一句话去怼他。
“道说。”程彧神色虔诚：“这样的爱情也是神圣的。”
“什么道？胡说八道？”她可无语。
一座桥很长，两人说着说着，没一会就走完了。
桥上，倪蓁还看见了悬崖底下的石头上趴着个丧尸，没有四肢，还在呼吸。
前面有个树林，她走近后，远远看见一片血雾。
“你不觉得这里有点奇怪吗？”
倪蓁不会将书里跟现实联系在一起了，因为书里根本没描写过这样的场景。
不管是丧尸的尸体，还是幸存者的尸体，都被掏空了内脏，尸体空壳堆积成山。
因为树林潮湿，地质特殊，形成了一片血雾，被阴深的风吹过来，都带着腥味。
尸体堆满了树林，中间空出一条泥泞的小路，周围的血从尸体上流下来，汇成了一条浅浅的溪，通向尽头的一栋宫廷式的大楼。
乌鸦数量非常多，密密麻麻，在尸体上方盘旋，长得比普通乌鸦肥壮很多，叫声也更加凄厉。
明明是下午两点、白天、大太阳，这边却是黑的、暗的、阴冷的。
“嗯，是很奇怪。”程彧拿出外套，给她穿上：“别看太久了。”
这地方太阴沉太压抑，容易眼睛不适。
倪蓁想再往前一点，两人又走了几步，他闻到了少量特殊成分的味道，眉头一皱，语气微沉：“这里的空气中有化学成分，闻多了会中毒。”
他提议是先离开这边。
“听你的，我们先回去，到时候再过来。”教授是一定要救的，毕竟影响了后续发展，不得不救。
这里的空气对倪蓁没有伤害，她本身就百毒不侵，没那么容易中毒，她是怕这气体对程彧有害。
“我们可能走不了了。”程彧听到了动静，抬眸看去，林中有什么物体一闪而过，看不太清，不像是丧尸。
倪蓁捕捉到那一抹影子，像是一种动物。
她抬头问：“你的精神系对它没用吗？”
“我的精神系异能只到五阶。”他脸色沉重，所以刚刚他感受到“老大”另有其人。
“说明附近那个有五阶以上。”倪蓁也意识到程彧的精神领域只对五阶以内的丧尸有用。
这里有多少是他没有感受到的怪物，两人都不清楚。
怕但她清楚剧情的尿性，简单的角色是不会第一个出场的，还有比附近这个生物更厉害的没出现。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变异成这样？
倪蓁想起书里的原始内容。
湖山研究所前期在研究各种生化病毒，卖给其他国家，其中的实验品并不是小白鼠，而是用活人做实验。
后面末世来了，就用丧尸跟异能者做实验，实验失败的结果就是创造出许多奇奇怪怪的变异物种。
这只是书里说的，现实就是比书里更严重，书里的生物最高也只是三阶，而这里到了五阶以上，还只是出场角色，整整不能想象的一个跨度。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教授还活着吗？
倪蓁最关心这个。
“身体不舒服要说。”
程彧怕她故意不让自己担心。
“我不会中毒的，你要注意一下自己，我们暂时少说话。”
这种时候，不是能聊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