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震惊了，着急的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
“真的吗？”
“你刚刚是默认了吗？”
“我没有想错吧？”
…
他一连问了好几句话，倪蓁都接不上话，最后选择沉默，看着他继续自言自语。
程彧自己着急了半天，才想起来她还没回答，双眼紧张又期待的盯着她：“如果是真的你就点点头。”
倪蓁点头：“是真的。”
“真的？！”程彧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猛地站起来，一个后脑勺顶到车顶，发出一声巨响，又跌到主驾驶上。
双手颤抖，不知道往哪里放，再过两秒钟，心里高兴疯了，嘴角不自觉的疯狂上扬，以至于都笑出了声。
嗓音清冽，又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他不敢直视倪蓁。
只敢自顾自的高兴。
那声响，倪蓁听着都很疼。
她不懂，不就是在一起了，为什么他能这么激动？
倪蓁突然觉得好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脸蛋，可能是火锅太烫了，被热气染的。
不纠结这一点，她正准备低头吃火锅，突然发现，小桌子上一片狼藉，锅底的汤倒了有一半，形成了一条小河道，都在往车底流。
她一口没吃，连火都没生起。
“我撤回刚刚那句话。”倪蓁黑着脸：“你赔我火锅。”
“什么？”程彧懵了零点几秒，喜悦像潮水一样，一下子全部倒退回去，笑容也瞬间落下来。
他紧忙转头，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一张俊脸急得通红，连连道：“你别撤回，我赔，我肯定赔！”
说着，他赶紧弯腰收拾狼狈的桌面，结果越收拾越乱，慌得手脚不协调。
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了一会，发现根本冷静不下来！
在他的手快碰到滚烫的红油时，倪蓁连忙探身握住他的手腕：“这个很烫，你别拿手碰。”
“那你别撤回。”他害怕倪蓁是说真的。
“我没撤回。”她叹了口气：“你也别收拾了，这个车不要了，我们换辆新的。”
火锅的味道很重，只要弄湿了地毯，再怎么处理都不干净，总不能接下来两天都待在这种空间里。
“好。”程彧表情有点呆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下车，雪下得太大，程彧递了把伞给她，让她站到旁边去，然后走到后备箱，伸手推了两下。
因为路口的空间不大，容不下两辆车，到时候不方便开走，所以得移走一辆。
倪蓁看不下去，哭笑不得的阻止他：“直接把车收到空间里去，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傻傻的用手推？”
她补充一句：“我要的是聪明的程彧，不是傻傻的程彧，赶紧给我恢复正常。”
半个小时折腾下来，两人总算是吃上晚饭。
“对不起。”程彧不知道说了几遍对不起，总是脱口而出：“我就是太激动了，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
他刚刚什么都没想，就想着她是自己女朋友，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说这个，先吃饭。”
倪蓁吃了两块鸭血，又想起他刚刚的操作，实在忍不住想笑。
他主动给自己开车门，开完之后傻乎乎的上了后车座，又傻乎乎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前面？”
坐上主驾驶后，他说自己口渴想喝水，倪蓁给他递矿泉水，结果他倒着瓶子拧瓶盖，还好被自己拦住了。
要不然又得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