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蓁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打扮奇怪的女人，她最后是往公路上逃，不知道死没死。
见她没说话，程彧问她：“你今天还要自己开车吗？”
“今天不开。”倪蓁眼皮疲倦，昨晚都没睡觉，有点困。
苏妍妤自告奋勇：“那我来开！”
“你来？”程彧冷笑一声：“我怕死。”
疲劳驾驶，他不放心，怕她危害到倪蓁的安全。
“你自己坐一辆。”程彧想直接给她一辆车，让她离倪蓁远一点。
倪蓁出声了：“让她坐后面。”
他怕苏妍妤昨晚那么折腾精神不好，自己也怕，要是开出问题，大家都凉凉。
“听你的。”程彧听倪蓁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刚亮，几人就往帝都出发，倪蓁坐在副驾驶，程彧顺手拿了条轻薄的空调被盖在她腿上，关心：“早晨有点凉，盖着会暖和点。”
“我自己有，不用你的。”
倪蓁扔回去给他。
暧暧昧昧的，像什么样子。
“可以把你的给我，我的给你，我们两个进行交换。”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他是不是看自己长得软妹，就老是说这些傻里傻气的话？
“你不傻。”程彧声音清列：“是我贪心，什么都想要。”
“你知道吧？”她说：“早饭不能吃太油的，会吐。”
意思就是，他可别说了，再说等会早饭都吃不下了。
程彧当然明白她的潜台词，当机立断选择沉默，等她吃完再聊。
倪蓁神情放松，拿了两块面包递给了坐在后面的苏妍妤。
经过昨天那一遭，苏妍妤也不太好意思继续吃她的，连忙摆摆手挡回去：“我不用，我早上去隔壁收了点物资，身上有吃的。”
老是吃她的，用她的，自己脸皮再厚也该拒绝了。
倪蓁右手顿了一瞬，将食物放回空间内，语重心长的感叹道：“孩子长大了，都知道自己找吃的了。”
苏妍妤愣了会，不理解：“你好像比我小…”
“长得年轻而已。”倪蓁就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年轻。
程彧在旁边轻笑，没戳穿她的真实年龄。
喉间的笑意低吟出声，带着悦耳的磁性。
好听，但对倪蓁不起作用，她只会觉得对方的笑声很刺耳：“好好开你的车，别乱分散注意力。”
“对不起，忍不住…”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少说话，看路。”
倪蓁有预感他要说油腻的话，怕他说，就只能先发制人。
要是有禁言异能，第一时间就堵住他的嘴。
听到撕包装的声音，倪蓁透过后视镜去看对方。
过了会，实在是看不下去苏妍妤糟蹋自己的胃，只好无语道：“又不是吃不起，别搞得这么寒酸，我可没虐待人的习惯。”
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硬邦邦的，看上去还有点发霉，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这天气早就该过期了。
倪蓁扔过去几袋面包：“别吃得肚子疼，到时候耽误时间。”
“我呢？我也饿。”程彧吃醋。
“你自己吃得都比我好，还来贪我的做什么？”
倪蓁看他之前拿出来的物资，都是稀罕物，末世后吃都吃不着，还来吃自己的干面包？
“我没手拿。”意思是他在开车。
他补道：“你说过不虐待人的。”
倪蓁拿他没办法，直接照着给苏妍妤的食物，都丢了一遍给程彧，不耐烦道：“拿去吃拿去吃，饿不死你。”
紧接着，她看见了对方期待的眼神。
她蹙着眉：“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吃？”
程彧顺着她的话说：“那当然最好。”
倪蓁一脸想屁吃：“手长来没用就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