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许酒便把准备给许青柠和许青桔的洗发皂送了过去。
进院子只有张氏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纳鞋底。
“阿酒来了,青柠姐妹都在屋里呢,你自己去找她们啊。”张氏见许酒来了,笑着招呼。
许酒走到张氏面前:“二伯娘,我前两日做了些洗发皂,这份是给你的。”
张氏一乐:“还有我的啊?谢谢阿酒惦记二伯娘,我听你阿娘说了,你熬了个药液好用的很呢。”
“不用客气,二伯娘,那我去找两位姐姐了。”许酒说罢,便去了许青桔的屋子。
许青桔的房间摆满了近些日子做的绒花和材料,两姐妹分工合作,见许酒进来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自己找地方坐啊,我手上这只马上好了。”许青桔眼神专注,注意力全在手上。
许酒见两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放下东西就准备告辞:“你们俩的洗发皂给你们带过来了,放这里了啊。”
正要出门,便听到许青桔在喊:“阿酒等等。”
许酒停下脚步,等着许青桔的下文。
等许青桔手上的绒花做好,便拉着许酒到院子里坐下:“阿姐也出来歇会儿。”
“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个洗发皂拿出去卖?”许青桔望着许酒。
许酒摇摇头:“没有,我就是随手做了些,你有想法?”
“嗯,我不是要在花朝节推绒花嘛,但就绒花怕是有些单调,你这洗发皂正好,头发问题可是大问题,销路肯定是不愁的。”许青桔直言不讳。
许酒见状:“这洗发皂成本也不低,倒也符合你所谓的高端市场,不过我不擅长这些,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方子卖给你。”
许青桔失笑:“你啊,方子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卖了?”
许酒没说话,便看到许青桔摇摇头:“不过,我可买不起,我们还是合作吧,不过现在,你跟我合作,你可要吃亏了。”
许酒失笑,又听到许青桔话锋一转:“不过,创业初期都是艰难的,你放心,吃亏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只有赚的份,只要努力下去,这南河镇的富商里,必定有我们的位置。”
许青桔语气坚定,满脸振奋,旁边的许青柠听的满脸振奋。
许酒一噎,怀疑这是许青桔异世的特别话术,但没有证据。
许酒听许青桔说完才问:“现在做也来不及了,家里的成品不多,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好好好,我这几天都挺忙,你能送过来再好不过了,我现在去写契约,你等着啊。”许青桔说完便跑去了书房。
许酒想了想,跟了上去,在书房把洗发皂的方子写了下来,交给了许青桔。
两人再次签订了契约,许酒依然只要了三成,后续怎么操作,她不参与,由许青桔全权做主。“可还需要银子?”签完契约,许酒随口问道。
“目前不需要,后续不好说。”许青桔收好契约和方子,转身坦诚道。
许酒了然:“我会准备一些,有需要跟我说。”
许青桔想问许酒怎么准备,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许酒回去之后把洗发皂送了过去,便放下了这件事没管了。
这日清晨,许酒正和许知遥打拳,便听到院门被敲响了,许酒过去开了门,是村里的一个阿婶。
“春花表婶,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许酒看着眼前的人,头巾包裹住了头,只露出了眼睛以下部位。
春花看见许酒便是一喜:“我就知道你起了,这么早过来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我也是没办法了。”
春花欲言又止,期期艾艾的看着许酒,许酒大概有些猜测。
“表婶先随我进来吧。”许酒安抚的对春花笑了笑,引着人去凉亭坐下。
因着许常明每日都要去给人建房子做活,柳氏也早早起来给许常明准备早饭,见来人便道:“春花妹纸啊,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柳姐,是有些日子没出门了。”春花起身打了个招呼,似有难言之隐。
柳氏识趣的进了灶房,不再打扰两人。
“阿酒啊,我去年九月开始,就掉头发,冬日里掉的更是严重,后来眉毛睫毛都开始掉,我这都不好意思出门,实在要出门也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冬日里还好,眼瞅着天就暖和起来了,我这可怎么得了哦?”春花说着说着眼眶开始泛红,应该是为此苦恼了很久。
脱发对女子心理伤害很是严重啊。
许酒安抚春花:“表婶不要急,我给你看看。”
为春花把了脉,缓弱无力,舌苔薄白而滑,舌质淡红。
“表婶可介意把头巾取下来?”许酒询问。
春花有些犹豫,但还是很快取下了头巾,剩下的头发很是稀疏,些许地方已经一片都没有了,眉毛也掉落了很多。
“好了,可以包起来了。”许酒看完,见春花很是局促,便说道。
春花速度很快的把脑袋抱住,很怕被人看见这幅样子。
“您这是肝肾不足,血虚,我给你开些滋补肝肾,养血生发的药,你回去熬着喝,不过这不是短期就能好的,至少得喝上一个月,后面再看情况调整药方。平日里饮食上也要多注意,吃好些,多休息。”许酒声音轻柔的的叮嘱。
“好好好,谢谢你阿酒,我早就想来了,又不想被人看见这幅样子,天天挨着,哪成想越来越严重了。”春花很是后悔,这小毛病一拖,就拖成了这样。
“没事,那您稍坐,我去给您抓药。”许酒转身便去了药房,点了灯,动作麻利的包好了一个月的药。
春花付了铜板又道了谢,便快步离开了,应该是不想遇见人,走得飞快。
许酒也没多想,许知遥没有阿姐在身边,依然乖乖的打着拳,许酒不自觉的笑了笑,从之前被打断的地方打起。
“你春花表婶走了?”柳氏做好早饭出来发现院里没人了。
“嗯,拿了药回去啦。”许酒擦着汗,回答柳氏。
柳氏也没多问,自己问了,许酒又不好隐瞒,但柳氏知道,医者要对病人的信息保密,柳氏便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