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平日里大多在闭关修炼,很少插手宗里的事情,而像这种所谓的良性竞争,也是一个宗门保持战力的手段!”梦兮无奈一笑,“反正就算被夺走,也是落在自己人手里!”
夏炎微微点头,既然武宗之主平日不插手四大圣宫之间的竞争,那暗月宫失去的,就由他夺回来吧。
一念至此,夏炎手掌一握,先前那从余岐手中夺来的乾坤袋便是闪现出来,而随着他灵力涌入,紧接着手中灵芒闪烁,两道灵团便是瞬间出现在了手中。
只见那灵团之内,乃是一枚金色果实,和一片青色莲叶,其中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看得一旁的梦兮都是俏脸一凝。
夏炎的眼眸,也是瞬间炙热起来,嘴角忍不住的有着一抹笑容浮现。
眼前这两件灵宝的价值,可是达到了接近九千万的程度,这在寻常势力眼中,足以算得上天文数字了!
只是相比于这些,夏炎更期待的,还是自己修为的恢复。
一旦自己可以施展神魂之力以及炎力,方才真正拥有在魔域立足的资本。
而且到时候,夏炎就能够随意动用识海里的诸多至宝,战力自然会攀升到一种令人心悸的地步!
“你打算何时融合这两件灵物?”梦兮此时也是盯着两道灵团,轻声问道。
如果夏炎真的要去争夺武宗战将之位,那么必然会经历一些惨烈大战,到时候他要面对的武宗天骄,绝不会比余岐弱半分。
如果夏炎只依靠现在的手段,想来必定会陷入困境。
因此,如果他真的想要夺下战将之名,就必须要尽快恢复一些实力,否则实在是太过被动了。
“等到了武宗,再开始融合吧。”夏炎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地道。
虽然得到了这两件至宝,但想来压制遮天大阵的封印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融合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如今两人独自在外,又刚刚杀了余岐等人,万一断雷殿强者找上门来,必定会十分麻烦。
而像圣虚果以及混沌青莲叶,本就是世间罕见之物,这一次若是无法融合成功,再想压制体内封印,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梦兮微微点头,也是猜到了夏炎心中所想。
“那就直接回宗门吧。”梦兮望着远方,狭长的美眸中,也是有着一丝复杂之意涌出。
她离开暗月宫已经有数年时间,也不知道宫里现在还剩下几人。
话落,两人周身再度有着磅礴灵芒涌动,旋即身形掠上半空,眨眼间,便已消失在了天边。
北境,断雷殿。
断雷殿位于北境东部,作为北境最顶尖的势力之一,断雷殿在这片魔域大地上也是拥有着极高的地位。
麾下掌控的魔城,更是达到了四十座之多,那般疆域,远非武宗可比。
而在北境东部的地域,断雷殿就是唯一的主宰,其下虽然也有着一些其他势力存在,不过全部都是依附断雷殿生存,而且每年,都必须供奉大量的灵晶,以示忠心。
而此时,在那断雷殿所在的山岳顶端,一座巍峨得无法形容的金殿安静矗立,云层缭绕间,似乎是有着一道道雷霆从天而降,犹如天然的屏障,令得无数觊觎之人望而却步。
在那大殿最深处,一座灵光大椅之上,一道身影安静盘坐。
那道人影犹如磐石,亘古不变,而伴随着他的呼吸,这大殿之内,竟然有着一道道风雷之声响起,浩瀚的灵力不停呼啸,令得整座大殿都是微微颤抖着。
突然间,那原本正静心修炼的人影陡然睁开双目,眼中的雷芒,犹如撕裂了空间,眼底深处,明显带着一抹怒意。
而就在其双眼睁开的瞬间,大殿之下,陡然走来一道苍老身影,一身金袍,须发皆白,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是略显萎靡。
那般模样,不是断雷殿大长老余万年,又是何人!
“殿主…”余万年躬身朝着大殿之上的人影深深拜下,只是脸上竟有着一抹怨毒之意浮现而出。
“嗯?!大长老?!”看到来人,那断雷殿主眼眸也是陡然一凝,尤其是感觉到前者周身那略显虚浮的气息,心底更是忍不住一愣。
“你这是怎么了?!”
随着话音落下,断雷殿主周身的雷芒也是尽数消散而去,露出一道雄伟挺拔的中年人身影。
“岐儿…被杀了!”余万年的声音,因为怨毒而变得有些沙哑,“还有雷虎长老和我的一道灵力化身…”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我断雷殿长老弟子动手?!”断雷殿主眼中凌厉涌动,低沉的声音,令得整座大殿都是陡然狂风四起。
“是…是妖王山的陆天冥…”余万年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妖王山…”断雷殿主周身气势一凛,面色陡然变得极为阴沉下来,“岐儿是如何招惹到了妖王山?!”
“并非是岐儿主动招惹,而是一位白发青年,看中了他手里的混沌青莲叶…将他诱出魔淮城…借妖王山小公主之手,除掉了他…”余万年语气怨毒地道。
他自然知道,想要殿主对付妖王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同样不甘心自己唯一的孙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魔淮城外。
所以,对于余岐的死,必须要有一个人负责。
这个人,无疑就是那将余岐打成重伤的夏炎!
“嗯?大长老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借妖王山的势,杀了岐儿?!”断雷殿主眉头紧锁,语气冰冷地道。
“不错!那白发青年乃是人族,这一点老朽看的清清楚楚,而妖王山从古至今都不会收人族弟子,这是所有魔域势力都知道的一件事!而当日那陆天冥也非因为那白发青年而来,实在是我不知晓,他身旁的女娃,就是妖王山的小公主…”余万年神色悔恨地道。
假若当日他没有对陆瑶出手,想来也绝对不会引出陆天冥,自己的孙儿更不会惨死了。
只是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