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们!小子,你这般肆无忌惮地斩杀我妖岛长老,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灰袍男子话锋一转,目光也是有些阴翳地盯着夏炎,缓缓地道,“你是来自林家?还是安家的天骄?林楚南和安戮山这两个老东西,难道没告诉过你,妖岛方圆百里的海域,不允许人族踏入么?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我不是林家子弟,也不是安家子弟,我来自北海!”夏炎一脸淡漠地道。
“什么??”听到这话,周围所有的妖兽无不是悚然动容,那看向夏炎的目光如同见鬼一般,尤其是金狸以及虎夯,他二人更是有些难以相信,一个来自偏僻海域的二劫青年,竟然一招将两人差点斩杀!
“哦?北海?有意思,你一个二劫境界的小子,竟能力抗我两个三劫中期的手下,小子,你身上,似乎是藏着不少秘密啊!”灰袍男子阴冷一笑,那眼中的幽芒也是愈发刺目。
“你问了这么多,是要为他们三人出头?!”夏炎手中雷焱斜指,凌厉的戟芒将地面都是刺出一道指深的弧度,他笑看着灰袍男子,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看来你对自己的战力,也是很有信心啊。”灰袍男子咧嘴一笑,露出口中森白的牙齿,话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杀意,但同样也是隐隐带着一丝忌惮,显然,夏炎所表现出来的战力,也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危险。
他明白,这种敌人,要么一击必杀,要么就不要招惹。
“呵呵。”
夏炎淡淡一笑,笑容中同样有着毫不掩饰的森森杀意,这灰袍男子此时恐怕也是动了杀他之心,若是放在以往,夏炎还会有所忌惮,但现在他踏入二劫境界,一个困在三劫后期不知多少岁月的寻常妖兽,夏炎还真没放在眼里!
周围众妖兽听到两人的对话,心头也是隐隐猜测,眼前的两人,恐怕根本没有和解的意思。
血蝠圣祖似乎是对这二劫青年身上的秘密极感兴趣,而夏炎今日显然也没打算放过金狸和虎夯!
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悄然自两人之间蔓延而开,这个时候,金狸三人也是略显狼狈的急忙退到一旁。
然后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那一具被斩成两截的尸体,脸上涌现出一抹惊骇之色,显然是被夏炎先前的手段吓的不轻。
此时他们也是相信,眼前这个一身红袍满头白发的青年,当真有着将他们彻底斩杀的资格。
“该死,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小煞星!不过,圣君一定会解决掉他的…;”
…;
“小子,虽说你的战力让我极为诧异,不过今日,杀了我妖岛的人,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自从知道了夏炎并非来自中部海域的世家宗族,这位妖岛的圣君,也是放下了心中最后一分忌惮,一股极为强横的灵力波动瞬间荡漾在灰袍男子周身,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夏炎,语气中,有着难掩的倨傲。
身为这妖岛的霸主,这些年他也是见识过了无数宗族天骄,但身为三劫后期的强者,他自然是一眼看出了夏炎颇为不弱的神魂层次,但这对付金狸等人尚还可以,想要对付他,却是差远了。
而对于这血蝠圣君的自信,夏炎却只是戏谑一笑,也懒得与其多说废话,淡淡道,“少说废话了,要打就打,不打滚蛋!”
“呵呵,小子,你会后悔的!”
血蝠圣君眼神阴厉地盯着夏炎,旋即脸庞上陡然掠过一抹狰狞之色,身形一动,一股令人惊惧的血腥煞气,猛然自其体内散发而出,下一刹,已经是如同鬼魅般站在了夏炎面前,单手紧握,整条手臂上血气翻滚,然后一拳挥出。
“嘭!”
一拳狠狠轰出,方圆数十丈的空间,仿佛都是瞬间破碎了一般,血腥煞气,如同翻滚的涛浪,狠狠地轰向夏炎。
“嗤!”
“比凶煞之力么?!”
夏炎阴冷一笑,同样凶煞的黑芒,也是同时弥漫在其身体之上,在加上自己修炼的祖龙化生决,夏炎自信在肉体强横方面,自己绝不会逊色这灰袍圣君多少。
见拳影掠来,夏炎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单手一握,一拳对轰而出。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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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凶煞拳意在半空狠狠相撞,紧接着,低沉的闷响声,便是传荡开来,暴躁的灵力波动,直接是自两人拳下疯狂的四散而开,甚至连周围的金狸以及虎夯,都是被生生震退到了数十丈之外。
两人一触即分,旋即皆是倒退了数步,脚步落下,连空间都是发出阵阵破碎之声。
此时这光凭借着肉体力量的正面碰撞,夏炎竟没有落入丝毫下风,看到这一幕,山林中顿时传来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肉身倒是不错!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这肉身,能否抵挡住我的鬼蝠剑!”
血蝠圣君双眼一眯,脸上的神色也是渐渐凝重下来,手掌一翻,一道血光冲天而起,最后化为一柄血色长剑,长剑之上,寒意涌动,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之气,弥漫而开。
“唰唰!”
血蝠圣君脚步一踏,手中血剑顿时挥出道道锋利剑芒。
剑芒闪现,瞬间携着凌厉无比的劲风,对着夏炎笼罩而去。
如此凌厉的攻势,即便是三劫后期的强者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所以此时夏炎脸上,也是渐渐浮现出一丝凝重。
“你是傻逼么?我为什么要用肉身硬抗你的剑招?!”
望着那些笼罩周身的血色剑芒,夏炎戏谑一笑,手掌紧握,雷焱顿时出现手中,眼中金芒闪烁,将那无数剑芒的踪迹,尽数收入眼中。
而下一刹那,夏炎的身形,也是猛然掠出,脚尖轻点虚空,身影竟是迎着那漫天剑芒直冲而去。
“咻!”
夏炎的身影,从无数人惊骇的眼神中掠过,面对着那铺天盖地的凌厉剑芒,那一道身影,犹如惊涛中的一叶小舟,漂浮不定,却又不曾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