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从江济舟的临时住处走了出来
负手看着天空
这天很快就要变了
“太子殿下,您的老师往这边来了。”
“哦,她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心急了。”
南柯迎面便看到了
向着她走来的太子殿下
“老师可真是爱四处蹦跶啊。”
“你来得还挺快的,跟江济舟聊完了?”
“嗯,已经接洽完毕了。”
太子殿下让开了道路
“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下面的人准备。”
“不必了,我在江济舟这里用餐就好了。”
“那我还是按照您原来喜欢的准备。”
太子殿下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的侍从扬长而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伙,丝毫都不考虑别人的想法了
满脑子想得只有他自己
自说自话
江济舟坐在庭院中央的摇椅上
他呆呆的看着远方
眼神空洞而没有灵魂
刚刚他跟这个国家的太子陛下,进行了第一次的正面交锋
他的武力值能够随随便便将那孩子派遣来的士兵按在地上摩擦,但是脑子却抵不上那孩子的百分之一
那孩子简单的几句话,便直接戳中了他的心
他似乎生了一双极其有魔力的眼睛,一眼便能够看出自己心里头脆弱的一面
当年是自己对不起师姐的,如今自己便要帮师姐还债
“江济舟,江济舟。“
南柯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江济舟
江济舟这才从思绪中醒来
“你干嘛呢,年纪大了耳朵聋了啊。”
南柯那盛气凌人的『摸』样
跟当年一模一样
眼神中逐渐起了笑意
“你傻掉了啊。”
“师姐你回来了啊。”
“什么叫做我回来了。”南柯给了他脑袋一个脑瓜崩。“你跟太子殿下到底说了什么啊,你都一百多岁的人还能够被他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唬住。”
“我不是被他唬住,我是要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赎罪,我曾经做错了很多事,所以我现在不能再做错了。”
“你曾经做错了什么事情啊。”
南柯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
江济舟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师姐
当年自己虽然不是有意出卖师姐,但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江家的人得知消息以后背叛了师姐
当初自己只是想要保护住自己的族人
所以才提前通知他们撤离,可是没有想到,江家的人比自己想得更加的贪婪喝忠心
他们转头就趁着自己不注意,将这个消息给了他们的帝王
导致他们的帝王提前知道了天元的军事战略布局
当年是他太愚蠢了,为了家里的人出卖了自己的师姐
当初师父知道这件事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让自己守着着道山掌门之位,长长久久的守着
在别人的眼中,这是一个恩泽,平时丝毫不受重用的自己,居然当上了道山的掌门
可没有人知道,在九幽神殿手底下忍气吞声的自己有多么的憋屈
外人眼中九幽神殿的走狗,九幽神殿眼中一条随时可以踢走的狗
师父是要告诉自己,你所做的错事得有你一个人来承担
你是跑不掉的
师父的话,如同魔咒一般一直在他耳畔回响
他永远都忘不了师父的那些话
“你又在想什么啊?”
“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啊。”
南柯眼神中满是担忧
“也对啊,你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不得老年痴呆都不正常了。”
“师姐,若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江济舟无比诚恳的望着她
南柯想了一会
很认真的回答
“不会。”
她不会原谅背叛她的人
背叛她的人也从来都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如果当年真的是他告密,为了他江家一族的荣宠,而背叛了他的师姐的话,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原谅他呢
消息的泄『露』,间接的导致了战败
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
那一战,不仅死得是她一个人命,是背后千千万万的人鲜血汇聚成了那一年的历史长河
那是染着鲜血的长河
“师姐你怎么了?“
江济舟显然早已知道师姐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也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可是师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走神
难道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过往了
心里头更加泛起了愧疚
那段被鲜血染红的过往,或许是师姐这辈子的噩梦吧
那场战争失败直接导致师姐阵亡,天元国灭,五洲大陆的脊梁就此倒塌
而这一切其实都是拜自己所赐啊
自己为什么还要恬不知耻的要求师姐的原谅
“如果那件事真的是你告的秘,我不仅不会原谅你,我还会想尽办法送你去见那几百万的亡灵,自己做错的事,就得自己去赎罪。”
南柯的表情无比的冷漠
江济舟看着师姐这样,心情好过了一点
“当然如果你说得不是这件事,而是其他的一些小事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可能要留在这,不回道山了。”
“什么,你前两天还喊着要回道山呢,你不回道山怎么行,你得回啊,现在我想回道山了。“
南柯的眼神中写满了无趣
那放大的瞳孔似乎在看着什么,想要将他这个上了年纪的小师弟看穿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自己这个小师弟还是这么阴晴不定又多变呢
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为什么不想回道山,那个太子殿下到底说了什么。”
“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我觉得这里是我的故土,我在这里出生,在道山上呆了一辈子,我看过太多的浮浮沉沉了,也见过太多的人来人往,我想留在我的家乡了,为家乡再献上最好一点力量。”
我也想为自己当年赎罪
“你答应太子殿下去跟乐正灵均对抗了。”
南柯这句话是陈述句
“嗯,不知道这身灵法能挡得住乐正灵均多少招。”
“你要知道,乐正灵均跟不跟你打还是个未知数呢。”
南柯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我有办法让他跟我打,这也是慕夜给我留下的问题,他说你们俩一直在踢皮球,但是他觉得我这个历史的见证者,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我想得话。”
“你这又是何必呢。”
南柯叹了一口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