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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七十万两黄金吗?应该能坚持下去吧。”
“岂止呢!就连九黎的赌场最近也消停了许多。我以前也喜欢赌场,可是,仔细想想,我在赌场里输了好多钱,差点妻离子散,幸好现在不去赌场了,也消停了……”
“是啊,杜宇大将军在告示里不是说了吗?赌场无赢家,唯一能获利的只能是赌场老板,其他人,全部是输家,你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们赌来赌去,谁赢了?到最后,都是输。唯一赚钱的就是赌场的老板们了,他们倒是盆满钵满……”
“说到赌场,我真是一肚子气,最初新奇好玩,可我的那不争气的儿子却当了一项工作,天天去赌场,不到半年,就败光了我分给他成家立业的全部家业不说,还偷了家里的地契去典当,现在好了,我辛苦半辈子,就因为生了一个赌徒儿子,负债累累,天天被追债,万王之王真该早把所有的赌场都封掉,唉,气死我了……”
“放心吧,现在赌场都吓得不敢开张了,你的儿子以后想赌也没地方赌博了……”
“我也希望他们一直不开张了,那些害人倾家『荡』产的家伙最好统统都被抓起来,怕就怕的是,只这阵风头过去了,他们又卷土重来,而且更加嚣张,毕竟,他们位高权重,万王之王估计过段时间也就不去管他们了……”
“不会吧,万王之王不是说了吗?以后要大力整顿那些违法的东西,大力改造我们的生活……”
“切,每一个人登基之前都这么说,可一旦坐稳了宝座,就变了,谁也不会再劳神费力了,谁去管穷人的死活呢……”
“新王可是真金白银拿出了70万两黄金,我就不信她只是说说而已……”
“但愿如此吧。再说,今天祥瑞出现,估计诸神也看着万王之王的举止,她当不至于欺骗我们……”
……
这烟火,成了诸神对万王之王的祝贺或者监督。
围观的民众从新奇的烟火,八卦到了新王登基短短几天内的各项举措。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这烟火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这烟火原来是新王成亲的标志。
他们都以为,这是诸神对万王之王的道贺,也代表对她的王位的认可。
也因此,暗中隐匿的那些原本心怀不忿的少数人,忽然都消停了。
神的威慑,远远大于人的力量。
他们暗暗震惊,如果诸神都认可了,自己等人再行反抗,岂不是螳臂当车?
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一个女人悄然地隐匿人群中,又慢慢地缩回去,然后,关闭了自家的大门。
那是已经门前冷落鞍马稀的云英。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座豪华的大房子里闭门不出。
她这里忽然冷清,是因为姬真不上门了。
姬真本是这里的主导,这里的贵客,有她在,无论什么场合下都不会冷场,男人们大献殷勤,极力地追捧着她们。
姬真,才是这里的主心骨。
可一夜之间,姬真忽然消失了。
姬真不辞而别。
谁也不知道姬真去了什么地方。
云英也曾悄悄地去过一趟姬真那奢华无比的家,可是,她家里空空『荡』『荡』,就连仆人也彻底被遣散了,那里成了一座空宅。
云英还注意到,昔日那宅子里无数的古画,卷轴,奇珍异宝,黄金地毯、黄金莲花,黄金打造的桌椅碗筷以及黄金的豪华大床……统统都不见了。
有外来的车辆将这些东西络绎不绝地拉出去,然后,在九黎广场繁华的市场上全部出售了。
据说,这座宅子也要被出售了,但至于究竟是哪个有钱的大佬能一掷千金买下来,却不知道了。
没有人知道姬真去了什么地方。
云英根本打探不到。
姬真,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似的。
云英很仿徨,也很不安。
她只能躲在家里闭门不出了。
这段时间,整个九黎都在谈论一件事情,整个九黎都在说一个名字:那就是万王之王!
万王之王!
凫风初蕾!
她恨恨地想,那女人可真是神气。
万王之王!
她居然成了万王之王。
可万王之王不是大禹王这样的伟大的男人才有资格出任的吗?再不济,也得是启王子这样的天潢贵胄,可是,那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她区区一介女流之辈,她有什么本领出任万王之王?
问题是,人家不但出任,而且已经坐稳了万王之王的宝座。
纵然布布这些挑战者出场也无济于事。
不但布布被彻底处死,巨人们被彻底驱逐,就连白志艺这样的大将军也全部俯首听命,整个九黎,再也不敢现反对者的身影。
云英很痛恨,同时也很恐惧。
她倒不是想要去推翻凫风初蕾,她也没这个能力,她只是希望有别的人出现,有力大无比的反对者出现,尽快地把这个讨厌的女人给赶下台,最好将她公然处死。
只可惜,她不但没有等来处死凫风初蕾的强大者,她反而看到了天空中出现的神迹——天空中,居然出现了那女人的名字。
这是为什么?
这是诸神的力量?
这是神真的认可了她的统治?
难道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居然还真的得到了诸神的认可?要不然,她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天空之上?
云英很震惊,也很惧怕,所以,顾不得听周围人的议论,赶紧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事实上,自从凫风初蕾登基的第一天起,她便不敢公然出现了,更早在白志艺等将领在赌场受到惩罚的那天起,她便不敢公然『露』面了。
不但如此,她的冷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一天起,不但九黎的富二代们再也不纷纷涌向她这个繁华旖旎的社交之地,就连白志艺的儿子回去之后,居然也很少来了。
别人不来可以理解,也不足为奇,毕竟,他们的父辈都告诫了他们,这段时间非同寻常,最好夹着尾巴做人,等风头过去再说吧。
可是,白志艺的儿子不来,那就说不过去了。
云英当然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早上醒来,看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睡在一起的情形。
身为大夏遭受最正统教育和影响的人,她当然把这一点看得很重要——至少,觉得很绝望。
自己已经和别的男人这样了,那么,启王子呢?
自己今后该如何和启王子相处?
可是,九黎奔放的民风和开放的风俗,很快抵消了她的种种自责之情,毕竟,在九黎,这一切实在是太正常了。
别说男人们不以为然,就连女人们也不以为然。
无论你和哪个男人一夕欢愉,或者是和无数个男人一夕欢愉,都无关紧要,纵然如姬真一般声名狼藉,可这丝毫也不妨碍男人们追求她,大献殷勤,捧着她,人人都想一亲芳泽。
当然,他们明里暗里也给了姬真许多好处。
姬真,成了女人的公敌,也成了女人们羡慕的对象。
相比那些对丈夫忠心耿耿,勤俭持家,克勤克俭,却根本十天半月见不到丈夫一面更别说得到丈夫宠爱的家庭『妇』女,她们觉得姬真才是真正的成功者。
姬真,才是女人们的楷模。
女人,什么都不重要,能力,本事,教养,统统都微不足道——只要有美貌和风情就足够了。
只要你足够的美貌,足够的风流,天下任何男人都会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至于贤妻良母,至于隐忍奉献,那简直是大傻瓜啊。
你如果是个丑八怪,你如果其貌不扬,哪怕你把一颗心掏出来给男人,男人也不会对你宠爱,更不可能为你发疯『迷』恋啊。
除了美貌,女人的一切优点都显得很可笑,也很没用。
云英自然最初也认同这一点,她才极力模仿姬真,仿效姬真,一言一行都追随姬真,把姬真当做偶像和一面镜子,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学会如何在不同的男人面前卖弄不同的风情,也因此,她一度也很受追捧和期待,对她献殷勤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可现在,她忽然发现,如果一个女人没有自保的能力,光是美貌,那是远远不够的。
比如现在,姬真一旦走了,自己的主心骨没了。
姬真,到底去了哪里?
姬真,难道被那个女人干掉了?
一念至此,她更是不寒而栗。
她虽然自认从未公开得罪那女人,可是,那女人是自己的情敌——因为启王子,她总认为那女人是自己的情敌。
这女人现在已经大权在握,如果她忽然想起要整治一下自己,那么,自己哪里还有对抗的力量?
甚至还有启王子。
以前,她也曾希望启王子回来,也曾渴望启王子再有功成名就的一天,可是,自从她和白志艺的儿子一夜之愉之后,她便不敢这么想了。
不但不这么想,她还巴不得启王子最好再也别回来了,也永远不要功成名就了,最好就安安分分地呆在那个什么鬼地方,永远弹奏他那该死的九韶,永远也不要返回地球了。
可现在,她又渴望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