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城门口众人中黑着脸的龚景,龚泽的公鸭嗓子似乎被人捏住了,然后眼睛乱飘,给秦岳使了几个眼神,让秦岳帮忙说话。
自从秦岳救过龚景的命,龚景就待秦岳十分亲厚,有时候龚泽惹龚景生气,龚泽都找秦岳过来灭火。
“竖子,滚回去面壁。”
“喏!”龚泽见老爹真的发火了,也不多话,乖乖的回去了。
龚景带着城内剩余官员和世家大族亲自向援军将领感谢,并将他们请往刺史府设宴,来援的军士没有入城,在城外就地扎营,弹压黄巾俘虏,不过城内也陆续送出许多酒肉犒劳他们。
城内的这场酒席,参与者都是青州首屈一指的人物,例如名士,例如大族代表,例如青州高官。
秦岳不是名士,也无职位在身,更何况医者身份在汉朝也不过中等身份,原本不可能参加这样的宴会,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是龚景的保健医生加上认可的子侄身份而列席,只不过单独坐在末席,上首坐的是大耳男子,黑脸红脸的汉子坐在他身后,连个靠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秦岳的位置。
龚景想敬酒,举起酒杯看了眼秦岳,秦岳微微点头,伸出三根手指,示意只能喝三杯。
起了头之后,席间顿时觥筹交错,热闹非常。
秦岳一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边听众人夸赞幽州军,秦岳才知道援军是幽州刺史刘焉所派,领军者乃校尉邹靖,看来让皇帝下放军权的刺史不仅是龚景一人,至少幽州刺史也是其中之一。
大耳面如冠玉者叫刘备,其身份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不过一些人却不以为然。
想想中山靖王一生子嗣繁多,完全就是个播种机,刘备这宗亲的身份,如何查证。
至于红脸汉子和黑脸汉子,正是关羽和张飞。
“果然是他们。”秦岳的脑瓜有点嗡嗡响。
历史长河走向不同,但是里面的河水却有点相似。
蓝星时空历史中也有关羽和张飞,这两人是兴武帝项武的十大英将之二。
论武力,两人在前三,论统帅能力,两人也在前五之列,早期跟随项武战诸侯,后期出兵伐异族,为我华族建功立业,后续和项武一同被供奉入华国武庙之中。
“两人武艺绝伦,杀人如砍瓜切菜一样,蓝星的关羽张飞想必也是如此。”
秦岳看过历史,知道十英将能力出众。
有句话叫君择臣,臣亦择君,他们能选中项武作为主公,也是项武的能力出众加上个人魅力让他们折服,如今身在大汉,他们既然能选中刘备,想必刘备也必然有过人之处。
此时的邹靖却成了这宴会上的主角,被青州官员争相敬酒,而刘关张三兄弟,却无人问津。
以秦岳之见,刘关张三兄弟在今天这场大战中当为头功,却被安排在这样的位置,说实话有点屈辱了,但是刘备官职不显,只是个别部司马的虚职,连军权都没有,只有自身招募的私军。
秦岳回想当时援军中到后期仅有三百余人是紧跟刘备,想必这就是他的私兵,整体实力确实不足。
再加上其中山靖王的水分出身,如今大汉大环境首重出身,在庆功宴上被这样安排太正常不过了。
别说古代现代,人都是喜欢锦上添花的,极少有人会雪中送炭。
关羽张飞面有不忿,但是刘备却十分平静的喝着酒,面带微笑,偶尔有人攀谈,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又显谈吐不凡,颇有气度、雅量。
“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秦岳心中暗暗给刘备下了定义,也多了一丝关注。
这种人,往往都能混出头。
秦岳来自现代加上华佗率性放养华植,如今的秦岳也不太讲太多餐桌礼仪,讲究的都是一个率性而为,痛快。
今天招待贵客,青州大族拿出了窖藏多年的美酒,肉也是上好的牛羊肉,秦岳直接一口酒,一大口肉,吃得开心,引来刘备等人的目光。
见秦岳看向自己,刘备拱手一礼面有歉意,“见先生洒脱,备多看了几眼,望先生勿怪。”再正式介绍了自己,“在下刘备刘玄德,敢问先生名讳。”
先生,你听听,秦岳一下子对刘备好感起来了。
“刘司马不必多礼,在下华植,字茂德,乃一医者,不敢当先生之称。”
秦岳放下牛肉摆摆手。
“哦,莫非阁下就是华神医?”张飞从后排凑过来插嘴问道。
“在下粗通医术,神医之名不敢当,都是旁人抬爱,只不过几位如何得知?”秦岳奇道,自己的名声,难道都传到幽州了。
“嗨,进城后便听闻神医之名,神医活人无数,如雷贯耳,让人钦佩。”张飞拿着一壶酒,很自然的过来先给秦岳斟了一杯酒,与秦岳碰了一下,“俺老张敬神医一杯。”
张飞说着便将碗里的酒一口喝干,那叫一个洒脱。
蓝星大楚的张飞可是入了武庙的英将,这个大汉的张飞不知道未来如何,就冲和张飞同名,敬自己酒,回去可以自傲了。
秦岳见状,拿起酒杯也是一口喝干,干脆豪爽,让三人亦另眼相看。
“过奖过奖,都是医者本分。日间见三位披坚执锐,冲锋陷阵勇不可挡,能结识三位天神一般的人物,是植的缘分,植敬三位勇士。”
秦岳刚想拿起酒杯,想想其中两位是在蓝星为民族立大功者,放下酒杯,直接拿起酒坛,掂了掂,大概还剩两斤多,直接duangduangduang一口闷了,反正以秦岳现在的体质,再加上现在的酒酒精含量低,秦岳还是能喝几坛的。
“好,痛快。”张飞一拍大腿,大声喊道,声如惊雷,引得众人侧目,在场有几人是受过秦岳医治的,也为秦岳豪爽叫好。
刘备、关羽眼中亦多了一份神采和感动,拿起酒坛,四人对着狂饮。
饮罢,气氛渐浓,四人谈得火热,特别是张飞的声音太吵,引得一些人不快,在某些人眼里,给了莽夫、粗鄙之辈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