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秦岳看着自己变小的双手,陷入了呆滞。
“我这是在梦里?”
秦岳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有点疼。
连带着趴在脸上吸血的蚊子也被拍成了一滩血,手心红彤彤的鲜血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无不告诉秦岳,这绝对不是梦境。
“我叫秦岳!”
“我是魔都一名程序猿!”
“不对。。我叫树!!”
“我是要成为部落里最强狩猎者的人!!”
一名上古人类在部落聚集的山洞中凌乱。。。
经历了数天时间,秦岳才搞清楚状况,也无奈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自己当前的身体叫做“树”,所处的时代十分原始,穿的是动物毛皮加上一些藤蔓编织,工具也只是石器层次,食物主要是来自采集野果,少量来自狩猎的野味,好在有了火种,不用茹毛饮血。
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在经历几天后,也知道原因了,因为族里的女人总喜欢找强壮的族人交配。
一到晚上,众人的娱乐活动就是在篝火边上围观少数人的娱乐活动,而且这些互相娱乐的人都不是固定的cp,就跟娱乐明星一样,不同的场景就有不同的cp 。
秦岳这个老处男在经历了初期的不适应后,也批判性的加入到围观的群体中来,毕竟晚上也无处可去,没有路灯啊,倒是猛兽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像一颗颗小星星。
树长得很矮,比部落里其他男性要矮上一大截,看起来像个半大孩子,只是长相还算清秀,在崇尚力量的部落里没什么鸟用。
由于生产力低下,部落每一个能参加劳动的成员都要工作,树目前的工作就是白天跟着母亲与族群的女人一起采摘浆果,不过他的愿望就是要成为部落里最强的狩猎者。
至于树为什么要成为最强,秦岳没有翻阅到记忆,也许是为了参与娱乐圈。
继承了“树”的身体,连他的记忆,情感,掌握的技巧也都继承过来了。
在经历数次脑海中规划如何攀升科技树的过程中被反感情绪打断后,秦岳无奈的放弃了。
似乎是树盘踞在大脑的思维的逆反情绪尽力阻止秦岳做一些跟目标不相干的事,每次打断秦岳的奇思妙想,思维自然而然地便转移到怎么提升狩猎技巧,怎么让身体变得强壮,怎么跑得更快上面。
总之一切的行为和思考都是让自己怎么成为最强狩猎者。
秦岳无声叹息!
再一次围观娱乐活动后,回到山洞的一侧,这是树睡觉的位置,地上铺了干草。
晚上山洞里哪怕点了一些火堆,还是有一些寒气侵入。
妈妈抱着弟弟在睡觉,边上还有几个姨妈,五个人身上盖着一张兽皮,看兽皮上的花纹应该是虎皮。
树轻轻的躺在母亲身边的干草上,母亲的反应很敏锐,睁开眼看了一眼树,把虎皮往树身上盖了盖,虎皮十分巨大,盖了五个成年人,再加上树也是绰绰有余,可想而知当初猎杀的这头老虎有多巨大。
不同于树的兴奋,秦岳对于明天参加第一次狩猎有些担心。
来到这个生活处都不习惯的地方,秦岳十分沮丧,而“妈妈”等亲人的一些举动带给了秦岳一些温暖。
“树!”
“妈妈!”
妈妈摸了摸秦岳的脑袋,充满了慈爱,“我的树长大了!要参加狩猎了!”
“外面很危险,出去要听岩的话,不要乱跑。”
“嗯!”
古人的语言自然不同于现代社会的人类语言,继承了树的思维,自然也继承了树所掌握的语言,两人的对话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妈妈,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而且我还有绝技。”
秦岳在身上搓了搓,搓了一大团后,借着洞中火堆的火光直接将手中的泥团弹了出去。
泥团如流星闪现,将三米外一只花斑蚊黏印在了山洞岩壁上,花蚊无力的抻了抻腿。
与其他族人相比,树拥有强大的视力是优势。
白天秦岳发现自己能够看到极远处,至少“穿越”之前的自己是远远不如的。
夜晚视力也不差,就像刚才,在微弱火光的照射下,秦岳能看见三米外的花蚊子在扇翅膀,其运动轨迹在秦岳眼中一览无余,夜视能力,动态视力十分惊人。
投掷就是树的绝技,秦岳发现树投掷的技术可以说是炉火纯青,除了常用的石头投掷,各种能上手的物品都能顺手投出去,精准度还十分高,破坏力不小。
至于身上为什么那么多泥巴,就是树不爱洗澡。
哪怕医学知识再匮乏,用人命得到的经验也让古人知道洗澡容易死人,至于是洗澡着凉导致免疫力下降还是水中有细菌不干净他们又分辨不清楚,所以,就这样吧,大家都不洗,秦岳也随大流,痒了就挠挠好了。
“睡吧,狩猎前要保障充足的体力,狩猎要好几天,期间是很辛苦的,跟着岩好好学习,他是一名好猎者。”
妈妈拍拍树的脑袋,慢慢进入了睡眠,毕竟明天她还要继续摘果子呢。
秦岳按捺住树兴奋的情感,强行闭上眼睛放空思维,毕竟不好好睡觉就不会有充足的体力,这会要人命的。
翌日清晨,伴随着鸟叫和兽吼,部落的成员们便起来忙碌了。
秦岳跟着妈妈起来了,穿上兽皮衣,走出洞口。
清晨的微风迎面而来,秦岳一个激灵。
带着寒气的晨风,略有些凉。
洞口外是一片开阔地,足有上千米方圆,地面除了低矮的植被,还有数不清的树桩。
这都是族人在首领的指挥下砍的,为了不给猛兽留藏身之处,这也都是人命带来的经验教训。
这片略微平整的开阔地,此刻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族人,清一色都是持石矛标枪的壮汉,组成了一个并不整齐的方阵。
一个最强壮的壮汉站在方阵前列,他叫“山”,是部落最强的汉子。但他不是首领,首领是叫“凤”的老太太,按照伦理关系,算是“树”的外婆,树知道首领懂很多生存技巧,经验丰富。
因为男人都要外出狩猎,死亡率颇高,老年男子基本没有。
“树,快过来,马上要举行祈祷仪式,仪式后就要去狩猎了。”方阵中一男的冲秦岳喊道。
秦岳认出了他,自己的队长“岩”,这年头从一堆蓬头垢面的人里认出一个人是相当了不起的。
秦岳快速将手上的浆果吃下,拿上前几天磨好的石矛,告别妈妈和弟弟,向方阵跑去。
常年的赤脚生活已经给脚上穿了一层“甲壳”,哪怕地面不平,有些小草有尖刺,甚至是尖利一些的石子都也无法将其刺穿。
等秦岳在人群里站好,首领出场了。
首领--“凤”,老太太在她两个女儿搀扶下盛装出场了,身上披的是绚丽的用不知名鸟类羽毛做的大氅,头上戴着七彩鸟翎做成的冠。
时间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她身体变得干瘪,佝偻,眼睛也变得浑浊,说话的声音也不够响亮,但是她充满了智慧,她就是部族定海神针。
祷告后,狩猎的小队们各自前往选定的猎场,猎场在丛林深处。
秦岳还是第一次走进树林深处,充满了好奇。
丛林到处是大树,这些树的树干挺直,直插云霄,足有百米高度,少量的阳光勉强透过层层密密的缝隙落在地上,影子斑驳错落,让林子显得十分幽暗,远远望去树林就像是怪兽的大嘴。
秦岳所在的小队分成三组有序前进,前面后面各三人,中间则有两人,每组间距四五米,经验丰富的三名猎手在前方,右手平举石矛,秦岳走在第三组,最后一组是队长“岩”等人。
“啊”,秦岳感觉小腿传来一阵剧痛,剧痛顺着小腿一路延伸到达大腿,小腹,心脏,大脑。
“小心,有蛇。”岩的声音响起的太晚了。
秦岳只剩下嘴巴张合,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可惜岩他不懂口语,即使懂口语也看不懂秦岳在说什么。
秦岳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哪怕眼睛极力睁开也无法看清了,眼前的光一点点的消失,然后变成一片灰暗。
整个过程不超过5秒钟,而对秦岳来说像过了一个世纪。
唯有大脑还能稍微活动一下,“怪不得每次狩猎,族人都会少几个!!树,你误我啊!”
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