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沉,秦岳意识回归。
“那眼睛,好浓重的杀机。”
“眼睛跟满天星斗变化有什么关系?”
“难道跟古星猜测的世界重启有关系?”
“跟为师较量,还敢分神!”
“师?”秦岳不由得嗤笑一声。
木灵子手持骷髅,摇了摇头说道。
“逆天修道千余年,其中的凶险不足为外人道哉,如今功法尽传你手,这师之一字,自然当得。”
秦岳缓缓抬头,对上了木灵子的眼神。
都说相由心生,此时的他原本的一身正气变得颇为狰狞。
眼神也时不时的带着贪婪扫了一眼秦岳手中的觉醒水晶。
“你这假模假样倒是把我当徒弟?天底下哪有坑害弟子的师傅!”秦岳出言讥讽道。
木灵子看着秦岳一脸的平静,心里对秦岳又多了几分赞赏,原本如同稳坐钓鱼台的心态有了一丝波动。
“哎,为师是舍命一搏,也是你的死劫将至,此乃天意,若有变数,你依然是自在门的下一任门主。”
“变数、门主。”
秦岳却不为所动,只记住了一点,他此刻想要自己的躯体,还要吞噬自己的灵魂。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
木灵子再次用言语挑起秦岳的情绪,似乎是让秦岳对他的处境做出的无奈选择有所同情。
秦岳微微一笑。
自己当初对付阿努斯,对付星兽,又未尝不是从他们的情绪着手。
自己是从记忆中找准对方的柔软处对付。
而木灵子的诸多言语试探,又何尝不是为了挑动自己的情绪,只要自己心绪一动,对方将好乘虚而入。
想明白了之后,秦岳便不再管他,调动在压制下仅有的精力进行冥想。
有了一百多年在生命规则中的感悟,如今的冥想法,不可同日而语。
木灵子其实在言语中加了诱惑之术。
他哪里知道秦岳在模拟世界已经对自在功研究了一百多年,所谓的诱惑之术,与精神暗示如出一辙,早就免疫了。
除非他的功法参差,规则感悟比秦岳超出一层。
木灵子为了夺舍,必须从精神上进行进攻,但这是秦岳的精神世界,跟领域又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强度和范围缩小罢了。
原本木灵子地仙层次的灵魂离体,他的精神强度是可以压制秦岳,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损耗得不到补充,全都是靠自己底蕴,而秦岳依然可以靠着冥想补充,差距就会缓缓变小。
“他这是放弃了,还是有后手?”木灵子见秦岳情绪不波,也有些疑惑。
想到秦岳方才展现的变化之术和各种术法手段可是让他惊异。
“嗯?有人想闯秘境大阵。”
身为布阵之人,木灵子感应到大阵外出现了两个人。
以他的实力,自然能感应到冉闵和赵天的实力,无非就是两个强点的凡人罢了。
“阵外那两人就是你期待的后手?”木灵子再次出言打击。
“不用期待了。”
“为师这大阵,按五行八卦所设,天干地支所布,综合了为师上千年在阵道上的精髓以及毕生收集的灵材灵石,能阻天道之威,就算你祖师来了,想要破阵也要费一些功夫。”
说到这里,木灵子还颇有些自得。
谁能想当初自己生于公元初年,一个全家死绝的小乞丐,竟然能踏上修路。
一路摸爬滚打,到如今地仙的修为,在资质到顶的情况下,将丹道、阵法、炼器、符箓也练到极致。
回想自己走过的这一生,不免有些唏嘘。
对于自己的一生,木灵子大体是满意的,唯一不满的就是自己一心修道,为什么修为会卡在地仙。
资质,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突破天仙的资质。
老天限制我,让我前路断绝,那我就借他人的路,走出一个通天大道。
此时,密境外,赵天和冉闵已经先后到了阵法边缘。
漫天的雷霆正络绎不绝的击打在这片光幕上,展现了恐怖的一幕。
两人凝重的相视一眼,思维互通之后,义无反顾的走向了秘境。
肉眼无法查看,但在透视视界下,一层淡淡的光膜出现在前方。
两人对漫天的雷霆带起的毁灭感到震撼,却不畏惧,而是默契的一先一后,由冉闵打头阵。
冉闵想要尝试一下这光膜的强度,然而双手一接触光膜,却发现它对自己毫无阻隔,不禁有些诧异。
尝试着迈动脚步走了进去,果然,毫无阻隔的穿过。
而闪电雷霆依然在光膜边缘闪耀。
随着进入了光膜,冉闵远远看到了秦岳的身影,似乎是和一道人相对而坐。
而光膜内部一些飞禽走兽则惊惶失措,疯狂撞击光膜边缘,和两人的平静形成强烈反差。
冉闵大致知道这些飞禽走兽为什么惊慌。
动物本身就趋利避害,更不说这些家伙在灵气滋润下灵性十足,想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却因为阵法所阻,根本无法离开。
自身快速向前突进,来到秦岳边上。
看秦岳睁大了眼睛,对面老道也是,两人四目相对,若有若无的精神连接着两人的双目。
赵天跟在后面也来到了秘境,很快来到冉闵边上。
冉闵想要推开老道,哪怕竭尽全力,哪怕老道看起来瘦如骨柴,但依然无法撼动对方,如同蚍蜉撼树。
“这老头那么重?”赵天问道。
冉闵满头大汗的摇摇头。
赵天先用手在两人双目之间晃了晃,根本无法阻隔精神交流。
然后取出了一把手枪,这是国家给他办了持枪证的时候赠送的一把Z11。
冉闵看着他对老道连开八枪,子弹全部被弹开,并且弹头都发生了变形。
“你这不行,威力太小了。”
冉闵掏出了一把沙漠之鹰,“12.7mm的子弹能干掉非洲象,我在千佛国宰了个军阀得到的。”
一口气打完子弹,依然没有效果,不说干掉他了,连在他身上留个印记都没有。
木灵子正得意洋洋地介绍,忽然脸色大变,“该死,他们怎么进来了,这不可能,大阵没有受损,根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