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听到这话都是震惊无比。
我立刻向那男孩的后背看去。
果然,此刻那满是鲜血的脊柱之上,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符纸,只剩下几个血淋淋的伤口。那最后一张符纸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这符纸怎么竟会有如此大的神通。
或者应该说是那个藏在背后的人!
那个对男孩下了降头的人,竟然强行突破了师姐的针灸锁穴。将符纸强行注入到了男孩的体内,实在是厉害!
看着那空荡荡的后背,马一眼说道:“这下该怎么办?”
高天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是没有办法了。这符纸进入到这孩子体内之后,立刻就会化作无形,除非是那下降之人亲手解降,或者是能够找到这灵降的破绽强行破降,否则别无他法。”
我疑惑地问道:“那这个孩子中了降头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高天说道:“这要看下降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了。有的降头能够让人家道败落,有的降头能够让人身体颓废,而那些凶煞的降头,则是能够取人性命!”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没想到,这降头竟然如此厉害!”
高天也是面色阴沉地说道:“那是当然。南洋的降头术,跟我们的湘西蛊术,自古便是被称作是东南亚的两大邪术!传说,这降头术,便是从湘西蛊术之中演变出来的。可是后来,这降头术却是被有心之人发扬壮大,以至于现在已经能够与湘西蛊术相提并论!”
马一眼骇然地说道:“究竟是谁,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师姐面色阴沉地说道:“那个人真正针对的,应该是我们!”
我对此也十分赞同。
刚刚这个孩子差一点就把晓槐的下落告诉给我们,可关键时刻却被人下了降头,看来定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晓槐的下落!
这一下,我更加疑惑了。
晓槐的身上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呢,为什么有人要下如此狠手也要将此掩盖起来?
这时,高天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很重要。”
师姐问道:“什么事?”
高天说道:“刚才这个孩子过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这个孩子身上的气息是跟常人有所不同的。”
我忙问道:“有何不同?”
高天眉头微皱地说道:“这个男孩的身上除了正常人的气息之外。还具有很重的阴气!”
“阴气?”马一眼不由惊叫一声,“难道是说,这个男孩其实是个阴魂?”
高天却是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如果是简单阴魂的话,身上并不会具有正常人的阳气气息。”
我随即说道:“难道他是被阴魂附体?”
可是,高天却再次摇头否定,“如果是被阴魂附体的话,整个人的气息会很不正常,我应该也能看出来。可是。这个男孩身体之中同时拥有活人的阳气,跟阴魂的阴气,这两种气息在他的体内相处得十分融洽,没有丝毫的冲撞。而且,这两种气息存在于他身上的时间已经很长,似乎是自幼就存在于他的身体之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孩子应该是天生的阴阳体质!”
师姐不由诧异地说道:“天生的阴阳体质?据我所知,天生阴阳体质的人,应该是能够看到与常人不一样的东西……”
高天点了点头。说道:“妙奕姐,你说的没错。天生阴阳体质的人,眼睛跟普通人有很大不同,能够勘破阴阳两界!”
我不由一惊,“你是说,他们能看到鬼魂?”
高天点了点头,“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阳眼!”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之前还以为阴阳眼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传说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随后。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刻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赶忙对师姐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孩子特殊的阴阳眼,所以他才会知道晓槐的下落呢?”
师姐先是一怔。随即点头说道:“很有可能!这个孩子对我们很重要,他应该是解开晓槐失踪两界的关键所在!”
高天说道:“可是,眼下这个孩子中了降头,处于昏迷之中,必须要想出办法来破掉他身上的降头才行。”
随即,高天颇为无奈地说道:“只可惜我陶叔现在被那些老头子给关了起来,连电话都不能打,要不然我还能打电话跟他请教一下,说不定就能破解开了!”
这时,马一眼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对了,妙奕。你们可以跟老玄打电话,他那么厉害,说不定就能想出办法来!”
师姐点了点头。随即便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老玄的电话。
这时,高天一脸疑惑地问道:“老玄是谁?”
我说道:“老玄是我们的师父。”
高天这才恍然大悟,“这样啊。”
随即,高天的脸上却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台湾的灵降,几乎能称得上是降头术中最高深的了,恐怕在整个国内,也只有屈指可数的人能够强行破开,不过这些人我应该都是知道的。不过你师父……”
高天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嘴里轻轻呢喃道:“老玄,玄……玄……这个名字,我似乎是在那里听到过,不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听高天这么一说。我立刻想到当时金老板说起过,三十年前老玄在北京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估计高天说是听说过老玄的名字,应该就是跟此有关。
不过我并没有跟高天说起此事,因为我总觉得老玄当初之所以离开北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而且平时我也从未听老玄说起过自己在北京的那些往事,似乎是对此颇为忌讳不愿让其他人知道此事,所以,我就只好忍了下来没告诉高天。
这时,师姐走过来说道:“老玄的电话没人接,还是等早上再说吧。”
马一眼不由诧异地说道:“那电话离他那么近怎么会没人接呢?这个老东西大半夜的不在家,肯定是不干好事!估计是趁着我们都不在家,自己出去偷腥了!”
我心中却是有些担心起来。
电话就在客厅里,离老玄的房间很近,他即便是睡得再沉,也一定是能够听到的。
我想,老玄现在多半应该是在他床底的密室之中,所以才会没听到电话铃声。
这还只是一个好的结果。
更坏的结果是--该不会是那口红木棺材又出了什么事吧!
我抬起头来,刚好迎上了师姐的眼神,我从她的眼神中,也看到了同样担忧的神色,看来,她也一定是跟我一样,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高天耸了耸肩,说道:“那好吧,那我们就只有等到天亮再说了。”
说着,高天又问道:“你们谁身上带了酒精跟绷带,我先给这孩子止一下血。”
我赶忙从包里拿出了一卷绷带还有药用酒精递给了高天。
高天随即便开始给那孩子处理伤口,他那手法极为熟练,简直是足以跟专业的医护人员相提并论。我再次感叹起高天实在是少年老成。
这时,师姐才想起去查看那些从男孩体内逼出的符纸。
此刻,那些符纸被长针牢牢地刺在地上,看来法力已经完全耗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师姐这才用长针穿着那符纸拿到了眼前查看。
这一看,师姐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震惊之色!
我注意到了师姐脸上的表情,忙问道:“师姐,怎么了?”
师姐用低沉地声音说道:“你看……”
我疑惑地向那符纸看去,这一下,我整个人立刻如同遭了雷击一般,惊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