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成还笑着给这件事加上了一个砝码:
“去吧!”
“不是想去上学吗?这件事下来,学籍的事情就稳了。”
这么几件事情加下来,庄晏清还真的不去不可了。
“那你们面对庄家人的时候一定小心,庄建业很有心计,擅长借刀杀人。”
“他鼓动庄家人干出点什么也很有可能。”
周长川哈哈一笑,指着周君成笑骂:“论玩心眼,没几个能玩的过这臭小子。”
“你就放心吧,我们几个也不是摆设,能连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
“再说了你又不是去好几年,顶多两三天就回的事儿。”
“操心太多啊,当心变成个小老太婆哦~”
说走也不是马上就能走,得去开介绍信,还得买车票,把家里需要的东西拿出来。
庄晏清想了想,把黑芝麻放了出来,周家人和师傅庄晏清倒不是很担心。
他们的主要精力肯定是对着苏梅来的,有黑芝麻天天贴身保护,她也放心一些。
黑芝麻在空间里待习惯了,乍一被放出来,还有些懵。
警惕的汪汪了两声,看见主人这才好了一些。
庄晏清蹲下拍着它的大脑袋:“一会儿带你见见人,我不在的时候也拜托你喽。”
“回来给你加餐!吃鸡吃大棒骨!”
黑芝麻歪歪脑袋,尾巴摇的飞起。黑黑的眼睛里,闪着莹润的光泽。
“傻狗!”庄晏清又拍了它的脑袋一下。
“走,咱去惊艳亮相去!”
那边周君成已经准备好了木材,工具什么的,开始动手打造织布机了。
几个人正在那里帮忙呢,看见庄晏清牵着大狗过来。
“嚯!哪里来的大狗,长得还怪威武!”
周长川回头就看见庄晏清牵着一条,身形高大、毛发乌黑油亮的大狗走了过来。
黑芝麻倒也不是什么品种犬,是在开农场的村里,问邻居大娘要的中华田园犬。
身形跟金毛差不多大小,全身乌黑。
由庄晏清牵着过来,见了这些人,倒也没有乱叫。
“爷爷、师傅、妈,这是黑芝麻,我不在的时候有它也安全一些。”
“黑芝麻,过来!”
“这是爷爷,这是师傅、这是妈妈、这是君成,不要认错了哈。”
庄晏清拍拍它的大脑袋,还让这些人也过来摸摸。
随后两天,庄晏清办好了手续,周景成顺路给买好了票,就正式踏上了去市里的客车。
这趟还真的只能庄晏清自己去,没有手续其他人去了晚上没法安顿。
一家人本来想送她去车站,还是庄晏清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劳动一大家子。
早上跟着周景成的自行车一起去镇上,就由周景成顺路送去车站就行了。
坐在周景成的车后座上,庄晏清心里的好奇就跟小猫抓似的。
上次大哥送了陈苗回去,两人到底进展如何,俩人谁都没说呀,嗨呀。
忍了一会儿,庄晏清实在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大哥,那啥,有个问题,我就直接问了哈。”
周景成没法回头,在前面爽朗道:
“自家妹子,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
“话说你可不光是我妹子,还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呢。”
“我这胳膊也好多了,有些力气了。”
庄晏清跟着林中原最近一直给周景成治疗,林中原出手开的方子加上庄晏清的灵泉水。
那指定是事半功倍,再加上针灸,没有效果就奇怪了。
“都说了自家大哥了,那自家的事儿,说什么感谢呀?”
庄晏清笑嘻嘻道。
“我这不还操心大哥这么大年纪了,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嫂子照顾着。”
“娶了嫂子,再生几个小侄子小侄女,那岂不是美哉?”
周景成哈哈大笑,笑骂道:
“我就知道你个鬼丫头,支支吾吾半天要说这个。”
“不就是要问我,看没看上你的好姐妹苗苗吗?”
庄晏清一听,好家伙,稳了!
这都苗苗上了,那是相当亲近了可以说。
周景成外表粗犷实际非常有分寸,心里没有打算,是不会跟人走的太近叫人误会的。
果不其然,周景成接着说道:
“之前大哥这手没治好的时候,就是半个残废,自然不能耽误了人家好姑娘。”
“这会儿有起色了,只要人家姑娘看得上咱,那咱还有啥好说的!”
庄晏清没忍住激动,对着周景成的肩膀大力一拍。
“这就对了嘛大哥,老婆孩子热炕头不香嘛!”
周景成被庄晏清的大力气一拍,饶是皮糙肉厚也疼得嘴角扭曲了一下。
暗道:自家弟弟也不容易啊。
不知道周景成跟没跟苗苗说清楚,庄晏清还是打算回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让她吃个定心丸的。
庄晏清有自家大哥卖力的蹬车,终于赶上了客车,没发生误点人家走了的惨剧。
在客车上晃悠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市里。
庄晏清简直是用了毕生忍功才忍到了目的地,客车半路上有个人经不住颠簸吐了!
车上本来人就多,天气又惹,那股子又酸又臭的味道,不行,不能回想了。
车刚一停稳,整车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去了。
庄晏清快步走出车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简直了。
这第一步干啥?
按照电报上给出的地址,先去了领奖的大礼堂附近的招待所,拿出手续办理入住。
这边的招待所应该是这次活动的指定住宿场所,庄晏清去的时候,已经有一男两女三个人到了。
其中一男一女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的确良,拎着印着“上海”字样的手提包。
剩下那个女孩衣着就比较简单了,穿着白色粗布上衣,黑色裤子,提一个这边玉米皮编织的手提包。
负责登记的是个大姨,大姨看了一眼那三个人,说了一句:
“是这位同志先来的,你们两位麻烦先等等。”
那衣着考究的女孩就翻了个白眼儿,不情不愿的在那个男同伴的牵引下,走向了后面。
看见庄晏清进来,还语气不好的小声说了一句:“穷酸鬼!”
庄晏清:……
我就在车上磋磨的,没来得及收拾,就穷酸了?
这年头不藏富还得把有钱两个字写脸上?
庄晏清都懒得跟这样任性的大小姐说话,尤其她还有别的安排,实在不宜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