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川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周宴清身边,激动问道:
“丫头,你说的可当真?”
“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吗?”
“让老子查出来,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扒了他的皮!”
“是谁?”
周君成也激动的抓紧了庄晏清的手。
“这个具体凶手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们都知道我的来历,这个窃取气运的事是准的。”
庄晏清难得严肃起来。
“这个事儿别的倒也罢了,就是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叫人防不胜防。”
“若不是这个,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周长川背着手低着头连连叹气,焦躁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周爷爷,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外面跟人对抗的事儿我可能帮不上忙。”
“这个窃取气运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你们也知道我的来历,只要我经常过来。
“持续接触,就能防止继续被窃取,还能把被窃取的气运补上。”
“周君成已经有感觉了,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他们就能自食恶果被窃取的气运反噬!”
庄晏清笑嘻嘻没心没肺的说道。
“而且,幕后凶手做了这样的事情,总为了得什么好处。”
“你们想想,谁得了最大的好处?”
周长川和周君成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自己已经把,可以种植的空间露出去了。
灵泉的事儿,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哪个还猜不出来呢,不过不说透罢了。
可千万不能再让他们知道,她还要靠汲取生命值才能活命的事儿了。
就让他们觉得,他们得靠着她才能战胜对方吧。
其实真相也是如此。
他们其实是互相依存的关系,谁离了谁都不行。
“嗨呀,老头子我就知道。”
“清丫头是我老周家,天赐的福星啊。”
周长川又乐呵起来。
“以后这臭小子就归你了!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保证你想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不听话,丫头你跟我老头子说!”
“老头子收拾他!不再打断他两条狗腿子,老子跟他姓!”
周长川这么一听,这不妥妥的福星嘛?
这不赶紧供起来,跑了上哪再找一个去哦!
不就是牺牲一个孙子吗?
给!
这孙子生了重孙子重孙女,不还得姓周?
不亏!
所以说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老人家也看出来了,这丫头很是觊觎自己孙子的美色。
嗨!
也不是大事儿。
好歹也没觊觎别人的不是?
忍忍吧,男子汉大丈夫的,行走天地之间哪能不受点委屈呢。
庄晏清要是知道,周老爷子的心理活动,非得呸他一脸。
她不就是现在,饿得面黄肌瘦了一些吗?
她可看好了,这身体的五官轮廓大致跟她之前一样。
以后养好了,也一定会长成个身高腿长。
前凸后翘,冷白皮的明艳大美人儿!
可惜不了您家孙子!
哼!少瞧不起人了!
看你们一个个说的义正言辞的,还跟着孙子姓?
都是从周家老祖宗那里继承来的姓氏,谁跟谁姓还不一样啊?
周长川解决了心中大事,彻底放下了压在心头的大石头。
这会儿除了还没找到的大孙子,别的可没得担心咯。
放下心的老爷子,彻底放开了胃口。
把土豆烧鸡块盆里剩下的汤汁,拌着剩下的米饭,呼呼啦啦的全给吃了。
“呵!每顿七分饱,饮食有节制才是保养之道!”
“就没见过你这种,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人!”
林中原也觉得,今日的饭菜格外好吃。
没吃尽兴想再添一碗呢,就让这糙老头给炫上了!
明明也是大家子出身,干的还是精细活。
怎么私下里为人这么糙呢?真是想不明白。
林老爷子傲娇了,反正他怎么也不会承认是自己嘴馋!
庄晏清虽然是才认的师傅,可也不知为何,跟师傅就是特别投契。
打眼一看,这老头的做派就知道为何了。
赶紧掏出来十几个鸡蛋鸭蛋,五斤小米,五斤白面。
一筐子各色蔬菜,油盐酱醋的分了些。
“周爷爷,师傅,现在心头大患有了解决的办法了,也不用太缩着。”
“你们也不是犯了罪的罪犯,放心吃喝,村里人不知道你们的根底才好呢。”
“我一时有事来不了的时候,你们就先自己做着吃着。”
庄晏清不放心的嘱咐。
“这……这太多了。”
“不行,周爷爷和你师父也不跟你假客气,快收回去一些!再这样,我们可生气了!”
周长川假作要生气的模样,非要庄晏清收回去。
周宴清看了看外面,故作神秘兮兮小声跟他们说道:
“放心吃吧,我这里可有20亩自留地呢,你们忘了?”
“种了5亩小麦5亩水稻,5亩杂粮,等着收获了,且够咱吃的呢!”
周长川和林中原这才不推辞,转眼一看。
看见自家孙子又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躺在床上享福,还得叫你媳妇儿干活养活我们!
真是岂有此理了!赶紧好了去上工!
看见你这个样子,老子就生气!
说起来,周家两个孙子。
老大周景成,那是像极了老爷子高大魁梧,为人豪爽。
这个老二周君成,就像极了他们妈妈,一副书生讲究做派。
也不是当爷爷的,看不上自家孙子。
主要是,周君成这一款,确实跟时下的审美有代沟。
当下大家都爱,国字脸浓眉大眼高大挺拔的硬汉,觉得这样的靠谱让人可依靠。
周君成这样的,虽然也高,也挺拔。
但是吧,斯文冷峻稍显单薄啊。
再加上腿伤,根本就不在丈母娘们的考虑范围内。
周君成冷淡的面容一滞,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多少有些无奈。
老爷子故意不讲道理起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总之。愉快的找到了这个问题的关键。
庄晏清忽的又想起,他们这边有眉目了,她这边还乱着呢。
“周爷爷,师傅,你们说。”
“我跟我妈。要是把那边半拉院子隔出来一小块。”
“跟老庄家那群人分家的可能性,大不大?”
周宴清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这事儿不光要考虑老庄家的反应,大队长和社员们的反应也得考虑到。
没有大队长或者更有权力的人支持,这事儿还暂时挺难办。
“丫头,我跟你师傅的力,要么就是远在京城,要么就是远在南方。”
“还不能明目张胆的用,咱们现在弱小再把敌人招来可就真没活路了。”
周长川斟酌着说道。
“所以这力,背地里给些关照可以。”
“摆明身份的站出来,给咱做主肯定不行。”
“还是得另寻别的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