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敢到处败坏你哥的名声!”
一个黑矮干瘦的老太太举起锄头就朝庄晏清的头砸了过来。
庄晏清刚认出这就是那个,不把原身当人的奶奶。
那边大嘴婶儿本能的把怀里的人一扔一躲。
庄晏清被人一推之下,根本来不及反应,锄头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
“砰!”
温热的血流到了庄晏清脸上,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根本来不及擦一把脸,庄晏清赶紧翻过,挡在自己身前被砸的头破血流的原主亲妈。
一股又酸又疼的情绪在胸腔里发酵。
庄晏清知道,就凭今日的救命之恩,她往后是不能不管这个女人了。
“妈!”
“来人啊,快送卫生室!”
几个社员帮忙拉住了还在张牙舞爪骂骂咧咧的老太太。
一旁还有人推站在那没动的原主亲爸庄满屯。
“还愣着干啥啊,没见你媳妇满头满脸的血?赶紧背着去卫生室啊!”
“老大,我看你今天敢背!”
“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死了更好!死了娘再给你娶更好的!”
庄满屯真就慢慢蹲下,手抱着头,头都快要低到了裤裆里了。
错过了庄晏清恨得快要喷火的眼神。
“各位叔叔大爷,谁能把我妈送卫生室去,清清来日必有报答!”
“报答啥啊报答,这要不管还算是个人吗?我来!”
大嘴婶儿的男人红军叔,鄙视的看了一眼,连个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窝囊废男人!
上前一把背起了可怜的女人。
大嘴婶儿嘴巴张张合合,嗫嚅了几下,果断闭上也跟着往卫生室跑。
庄晏清跟在后面,把感激藏在心底等着以后有机会报答。
眼下看着亲妈血流的呼呼的,担心她扛不住。
趁着几人不注意把手指头伸进她嘴里,引了一股灵泉水喂进去。
最好这灵泉水真有系统说的那么好。
庄晏清不眨眼的看着,过了没两分钟,血真的慢慢止住了。
庄晏清长舒了一口气,稍微放下了提着的心。
到了卫生室,卫生室唯一的赤脚大夫黄大爷都吓了一跳:
“这是咋的了?快放下放下!”
“还不是老不死的做的孽?也怪我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激怒了她,唉。”
“黄大哥快给看看吧,别真淌血淌出个好歹来。”
“哎,我看看。”
黄大爷把伤口处的头发拨到一边,仔细看了看伤口才道:
“哎呦,这口子长的,啥玩意砍得?”
“得亏清清妈命大,血自己止住了,要不然我这还治不了得送县里。”
庄晏清咬着牙吐出两个字:“锄头。”
心里一边恶狠狠的想着怎么炮制那恶心恶毒的一家子。
黄大爷洗洗手,拿出酒精镊子等物:
“既然血止住了,那就没有大事了,我现在把这口子缝几针就行了。”
大量失血再加上被常年磋磨,这个轮廓原本,应该算的上是个美人的女人。
只剩了淡淡青灰色的脸颊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医药费……”
庄晏清很久没有这么窘迫的时候了。
空间里有,但不是往外拿的时候啊。
当着人面,拿出来不符合人设的东西,还不被人传成个小偷?
“行了丫头,送佛送到西婶儿给你垫,多少钱?”
大嘴婶儿豪爽的一摆手。
“三毛。”
黄大爷一边收钱一边看了庄晏清一眼:
“大爷也知道你家的情况,这要是大爷自己的药不要钱也就不要了。”
“可这是公家的,咱就得公事公办。”
“嗯,黄大爷,我明白的。”
“婶儿,大恩不言谢,您跟大叔的恩情,我不会忘的。”
“你这孩子,唉……你那爸……”大嘴婶儿摇摇头,又闭上了嘴。
伤口缝合包扎好了,庄晏清心里一万个不想,带着她回那个阴暗的小屋子。
奈何形势比人强,她现在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助力。
刚刚闹成那样,最该主持公道的大队长都没露面。
她现在就算上门闹着要分家,也不可能有人真的支持。
都知道那一家子难缠,又指着卖了原身换钱的。
又岂会轻松放了她去?没好处还平白惹一身骚,傻子才会惹事上身。
她之前的目的也不是想一次就成功。
不过是要把那一家子干的恶毒事宣扬开,在舆论上占个先机罢了。
要知道原主和原主亲妈,之前可都被打怕了。
不管那些人对她们多么过分,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换了庄晏清可不会再惯着他们,就要一一,把这些事宣扬出去。
要不是这次实在没有证据,她还要报公安呢。
往回走的路上,经过连番的刺激,原身这小身板就有些经受不住了。
一阵阵的头晕眼前发黑。
庄晏清赶紧,也给自己灌了好几口灵泉水。
没想到效果立竿见影,头不晕了不说,好像还有一些神奇的效果?
她怎么好像觉得,现代那个身体的天生大力气也跟着回来了?
这倒好了,那些人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吧。
“把你妈放这了,给她弄些东西吃,唉……”
“婶儿不说了,你好好照顾吧,有什么事再去喊我们。”
大嘴婶儿叹着气拉着红军叔出了门。
庄晏清进门的时候看见院儿里没人,想也知道都去人堆里帮着老太太讨伐她去了。
庄晏清拿了挂在门上的铁锁,从里面锁上门。
赶紧进屋,趁着恶毒的苍蝇们还没回来。
准备进空间看看,弄些补血的东西。
庄晏清进了空间,看着不单她之前种的作物都跟着来了。
就连农场那十间房的大院儿和养殖场,就连她收养的大黑狗,黑芝麻都跟着来了。
看着熟悉的场景,庄晏清心底一安。
来不及干别的,赶紧进了厨房想做点好的。
她农场所在的农村位置很偏僻,她嫌弃灌煤气还得打电话叫人过来给灌,麻烦。
就全砌的柴火灶,倒是方便现在了。
这样以后这个厨房就可以一直用。
快手快脚的蒸了两大碗鸡蛋羹,熬了一锅小米粥。
顾不上烫嘴先给自己塞了一半,再不吃东西她感觉胃里的胃酸就要烧穿胃壁了。
翻了翻记忆,原身和她妈,从大前天起,一天就是一碗照的清人影儿的米汤。
摸了摸鸡蛋羹和小米粥凉的差不多了,庄晏清端着碗出来给她妈苏梅喂了下去。
好在苏梅昏迷归昏迷,吞咽的本能还在。
喂完了饭,庄晏清又给喂了一杯灵泉水。
看着苏梅脸上,明显的褪去了不详的青灰色,开始变得苍白。
庄晏清这才放心,有心思去干别的。
不让她和她妈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