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渔正拉着架子车，车板上拉了几个蛇皮袋子。
在上一个陡坡。
有点吃力。
绳子勒在身上，把原本那一对儿勒的很清晰，一对儿凶，伴随着身子的使力微微闪动。
看起来很扎眼。
很有规模。
也很好看。
但如今落在方凡眼里，却是那么刺眼。
这可是林渔啊。
那个把自己第一次给他方凡的女人。
按理而言，应该是过好日子的，可现在……
在这儿拉着板车。
还没人帮忙！
这一刻，方凡既心疼，又生气。
而彼时。
林渔紧咬着贝齿，想拉上去，但坡度太大，她使劲全身力气。
终于快要拉上去。
就在这时，突然脚下一滑。
“啊！”
林渔惊叫一声，刚拉上来的架子车溜了下去。
她拼尽全力，想要撑住。
但已经来不及了。
车子后溜，而林渔一下子被绊倒，膝盖摔在地上，一起倒下去。
林渔心里崩溃。
这若是滑下去，那么……她就完蛋了。
就在这时。
嘎吱！
车子突然停下来。
林渔一懵，稳了一下心神，有点惊愕，她抬头一看，瞬间整个俏脸一惊。
“小凡！”
林渔声音颤抖，“你怎么来了？”
只见，撑住架子车的是方凡。
方凡没说话，而是沉着脸拿过砖头卡在车轮后边，然后上前扶起了林渔。
“你怎么样？”方凡问。
“小凡，我……”林渔眼睛微微一红，“我没事。”
“我看看伤。”方凡便掀开对方的裤腿儿。
“小凡，我真没……”
林渔有点不好意思。
“别动。”
方凡沉声一喝，一把拉起裤腿儿，瞬间面色一沉，“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我……”
林渔语塞，看了看刚才磨破皮的膝盖，“小凡，其实不碍事儿的，过两天就好了。”
“林渔，你……”
方凡又心疼又生气地看了一眼，他很想说两句，但看着这姑娘委屈巴巴的样儿，他没忍心，“行了，先回去。”
“小凡，我可以的。”林渔道，“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
“少废话！”
方凡绷不住了，吼了一声，瞪着林渔，他心里太生气了。
以前，在麦草垛里一起折腾，一起啪的女孩。
以前，在市里租住的房子里，一起啪。
以前，那个一晚上要好几次，一直喂不饱的女孩去。
什么时候……
变得这么客气了？
变得这般疏离了？
“小凡，我……”忽然被方凡吼了一声，林渔有点手足无措，只是眼圈一红。
“行了，你现在这个样儿，怎么拉车子。”方凡也不落忍，直接拉起架子车来到家里。
家里人已经出去了。
“我给你抹点药。”方凡翻出碘伏那些。
林渔点点头，坐在那儿，让方凡给消毒。
看着方凡认真的样儿，林渔心里又幸福，但又难过。
幸福的是，她没想到还能跟方凡这么近距离接触。
难过的是……他们现在终究是没在一起。
“小凡，你怎么来了？”林渔道。
“你昨天找过我。”方凡一边处理伤口，应道，“我过来看看，你到底什么事儿。”
“我……”林渔语塞，“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昨天刚好去市里，想着你在那边，我就去看看，结果你没在。”
“你只是去看看我？”方凡抬头盯着她。
林渔一怔，抿着唇，也看着方凡。
二人四目相触。
林渔特别想扑到方凡怀里。
抱住方凡。
但她还是忍住冲动，只是点头，“嗯，是去看看你，没其他的事儿。”
“渔儿，你真没碰到什么事儿？”方凡总觉得对方有事儿。
“没事。”
林渔摇头，“小凡，你放心，我能有啥事儿，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
“挺好的？”
方凡眉头一皱，看了看装修颇好的房子，又看了看她，“他人在哪，拉那么多的东西，为啥让你一个人拉。”
“他……”
林渔知道方凡说的她的老公，她有点含糊道，“他有事儿在忙。”
“忙什么国家大事？”方凡追问。
“小凡，他……”
林渔支支吾吾，她心里其实很难过，也很委屈，但她心里明白，这事儿不能跟方凡说，要不然方凡的脾气，听了之后，估计都要弄死她男人。
“小凡，你别问了，他真的在忙。”
“渔儿。”
方凡叹口气，“你若是有什么事儿，一定跟我说啊。”
“嗯，我知道。”
林渔一笑，“小凡，你别担心我了，我真挺好的，倒是你，你咋样？”
“我……”方凡看了一眼，他很想跟林渔来一句，自打你结婚之后，我他么日子过得很糟，“我还行。”
“哦，那你什么时候结婚？”林渔想活跃气氛，开玩笑问道。
只是问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就特别难受。
“结婚？”
方凡盯着她，“你结婚之后，我就再没有结婚对象了，我跟谁结婚？”
唰唰。
林渔一怔，俏脸一变，看着方凡，似乎没想到方凡会说这话。
她心里一痛，但脸上还是一笑，“小凡，喜欢你的女孩那么多，我一个农村女娃，没长相，也没什么本事，而且我家里还是那种情况。”
“行了。”
方凡不想听对方说这话，“渔儿，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他叹口气，“我知道说这些已经迟了，但在我心里，你一直很重要。”
闻言，林渔眼圈猛地一红，看着方凡，“小凡，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哇！
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直接扑在了方凡的怀里。
方凡一懵，感受着对方那熟悉的气息和香味。
曾几何时。
这香味，是他方凡独享的。
这女人，是他独有的。
可是现在……
他心里也有点难受，紧紧地抱住了对方，轻拍林渔的香肩，“渔儿，行了，你别说对不起，你不欠我的。”
“不。”
林渔摇头，“小凡，你对我那么好，我都明白，可我……却没能力对你好，我以前也想跟你在一起，但我……”
她呜呜地哭着，“我没办法。”
“嗯，我知道。”
方凡点头，轻拍了几下对方，然后松开林渔，帮着对方擦了擦眼泪，“渔儿，别哭，你做的决定，我能理解。”
“嗯。”
林渔点头，看着方凡，眼眸深情，她忍不住想亲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