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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读书 >  男票是星际男神 >   第133章

菲雅遗愿,希望她死后可以魂归族群的怀抱,与父亲、母亲一起永眠,但是,在菲雅临终前答应的很爽快的沃斯德最终还是失言了,他把菲雅葬在了灵魂树之下。菲雅香消玉殒的时候,沭薇已然成年,对于父亲罔顾母亲的意愿的事,沭薇也很是不满。并且,因为菲雅故去后,沃斯德的生活重心渐渐转移到了族群的关系,沭薇一年到头也很少见到他几次,父女俩的感情几乎降到了冰点,所以,沭薇决定,自己偷偷把母亲的尸骨带去灵族墓地重新安葬。然而,什么都考虑到了的沭薇偏偏没想到一点,她竟然无法走出祖地。

在此之前,考虑到母亲的心情,沭薇长到那么大,居然也一步没有踏出过祖地。不是她对外面的世界不好奇,但是她如果离开,母亲一个人呆在这里岂不是更孤单了吗?所以,孝顺女儿沭薇直到菲雅去逝后十年,打着完成母亲遗愿的口号,才打算顺便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沭薇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祖地对母亲的禁固力对她同样也有效,不同之处于在,因为她体内有一半源龙血统的关系,禁固对她的约束力略小,至少她可以走出祖地二里地而不至于受到攻击,但越过二里这个界限,沭薇也无法再挪动分毫就是了。

这个事实,让年轻的沭薇又惊又气,好不容易等到沃斯德归来就急急问起这事,沃斯德才告诉她,根据灵族末代族长所言,她将接任她母亲的任务,继续守护着灵魂树成长,直到有缘人到来,才是她走出祖地之日。可想而知,这样的事实对于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来说,打击有多大了,尤其不久之后,沃斯德无意中说漏嘴,让沭薇得知他已经在族中另娶了一头雌性源龙为妻之后,沭薇对沃斯德的最后一丝父女之情也彻底消失无踪了,自此,直到沃斯德寿终正寝,沭薇再也没有唤过他一声父亲。

沃斯德对于源龙一族的巨大贡献,就是现存旧宫的史料上也是记载颇多,由此可见,在他和沭薇彻底闹掰后的日子里,他应该是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族群建设之上。根据记载,沃斯德和妻子属于模范夫妻的典范,但是这对模范夫妻,一生却只生育了二个孩子,要知道,那个时代,一对源龙伴侣少说也能产下七八个后代的,像沃斯德夫妇那样的情况,算是十分少见了。并且,之后,沃斯德虽然每年都会来探望沐薇,但对他在外界的生活却从来都是三缄其口的,对于沭薇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更是从来就没有提过,可以说,沭薇还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还有过两个弟弟。

源龙史料记载,被后世奉为神灵般存在的沃斯德最终的永眠地也是众说纷纭,而今天,这个万古之谜终于在沭薇口中得到了解答,当年,自知大限将近的沃斯德安排好一切后,独自回到了祖地,日夜坐在已经长到一尺高的灵魂树旁边,絮絮叨叨的和葬在树下的菲雅说着只有他们知道的桩桩件件的往事。正是那段真情流露的时光,让沭薇对沃斯德稍稍有所改观,但是,倔强的她,直到沃斯德弥留之际,也没有满足他再听一声父亲的要求。但是,沃斯德死后,沭薇还是成全了他最后的请求,把他和菲雅葬在了一起。从此以后,沭薇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最后,沭薇如是说:“父亲临终前,一直在和我说对不起,我曾天真的以为,他是在为答应外公禁固了我和母亲二人的人生自由而诉说着他的歉疚之情,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和母亲相比,我的刑罚竟是如此的长久,久到我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是一个活人了,呵。”

听完沐薇的故事,祈愿和李非心中大致都有了相同的明悟,看来,沭雅守护了一辈子的灵魂树,就是李非梦中生命之树指引的净化神物了。只是,祈愿和李非都没想到的是,原来那么久以前,生命之树就预知到了今天吗?传说中,灵族灭族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惨烈,祈愿就说嘛,活的好好的,哪个种族会愿意自寻死路啊,说到底,还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说完自己的故事,沭薇再度把目光落在了祈愿和李非、杨殊三人身上:“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吗,为什么我会在你们身上嗅到同族的气息,但是很微弱,如果不是那首琴曲的话,我根本都没注意到。灵族当年全族覆灭,不可能有后代留存才是,我和母亲应该是最后的灵族血脉了。”

祈愿和李非对视了一眼,最终祈愿把解释权交给了李非,毕竟,论起对家族史的了解还有血统纯正程度,李非更适合充当解说人。

李非从灵族的起源说起,再到二支遗脉的现状,说的沭薇差点再次梨花带雨起来。即使如此,听罢李非绘声绘色的家族辛酸史讲解,沭薇还是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开口:“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根据源龙和元龙二族的记载,伴身族同样出自于生命之树,只不过比起完全版的灵族,伴身族更像是生命之树力有不逮的半成品罢了。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们灵族为了生命之树的大计牺牲了所有,我想,伴身族应该是生命之树收集了灵族所有残存魂魄重塑出来的灵族的延续吧。至于你们后来传说的灵族不愿意再现这个污浊世间的说法,那不过是生命之树为了粉饰太平而默许的吧。所以,李非、祈愿、杨殊,你们根本不需要自卑,因为,你们身体流趟的正是传承自灵族的血脉。灵魂树,你们拿走吧,生命之树对于灵族虽然诸多算计,但我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努力在你们身上弥补了。虽然,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但至少,你们可以代替吾灵族万千生灵,继续活下去,这就够了。”

沐薇的一番话,让祈愿、李非和杨殊三人自是感慨万分,在沭薇的故事里,生命之树扮演的角色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沭薇话里话外流露出来的对生命之树的怨怼之情,倒也不难理解了。并且,他们这会也明白了,原来他们这二晚在梦中听到了曲子,都是寂寞的沭薇所奏。在这片时间都静止的地方,日升月落对于沭薇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自然想什么时候弹琴就什么时候弹了,扰人清梦什么的,倒并非沭薇的本意就是了。至于他们在山下听到的呼唤声,却是与沭薇无关,根据沐薇推断,那应该是灵魂树对他们发出的招唤。

沭薇和灵魂树现在可以说是共生的存在了,早在不知多久以前,沐薇明明已经感觉到了生命的终点,但真到了那个的时候,她都做好永眠的准备了,偏偏第二天总能睁开眼睛。后来,灵魂树进化出了简单的灵智,沭薇才知道,灵魂树舍不得她离开它,才会想尽办法用它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本源力替沭薇延寿,也因此,灵魂树的成长速度显的格外的缓慢,到如今,也不过刚刚长成罢了。而沭薇,因为几次接受灵魂树的馈赠,严格来说,她现在其实已经不能说是正常的血肉生命了,她的生命型态或许更倾向于灵魂树的树灵。

之后,沐薇告诉祈愿等人,祖地之外的禁地防卫系统,其实是沃斯德当年一手修建的,除了用于保护祖地之外,更重要的是,沃斯德还在后殿存入了许多,据说关系源龙一族再兴大计的宝贝,沭薇虽然有一些源龙血统,但她对源龙一族并没有丝毫归属感,所以,沃斯德藏在后殿那些东西,她从来没有去看过,如果雷森·沃斯德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拿。至于祈愿三人,却被沭薇留了下来,菲雅小公主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说把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沭薇身上,因为,她一去,沭薇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名灵族后裔了,她希望尽可能多的把灵族的传承教给沭薇,如此,灵族的文明总不至于就此断绝。可惜的是,当时的菲雅并不知道,她心爱的女儿后来和她一样是个终身□□的命。

但是,沃斯德死后,彻底沦为孤家寡人的沭薇正是靠着菲雅教授给她的各色灵族技艺,才熬过了如斯漫长的岁月。现在,沭薇想把这些尽数传授给祈愿三人,才不负母亲殷殷期盼。李非和杨殊自是万分愿意的,倒是祈愿小小迟疑了一下,后来接收到雷森·沃斯德安抚的眼神,祈愿才安心留了下来。她也是魔怔了,雷森·沃斯德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悉心呵护也能茁壮成长,再说了,她这小胳膊小腿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就算后殿有一定的危险性,她也应该相信雷森·沃斯德的能力才是。想通了的祈愿,自然乖乖留下来和沐薇学习了,撇开雷森·沃斯德不谈,她对于传说中灵族的传承还是很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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