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寅的质问,韩逸思考了片刻,他想这事应该实话实说,如果说谎的话恐怕事情会适得其反,让对方更加不信任自己,何况对方似乎已经看出来自己做此事的原因了。
“实不相瞒,子畏先生,开始时在下是希望得到您的一副画作,所以来这里求问,奈何先生拒绝,于是在下就想其他的办法,接着也就观察打听了关于先生的情况,当看到少年的情况后,在下就想着帮助这少年,或许能得到先生的欣赏,到时就可以买到画了,所以就做了此事。”韩逸解释道。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诚实啊!”唐寅说道。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开始时虽然在下是为了买画一事,但是做了此事后,在下觉得画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最起码帮助了喜欢读书的孩子,也算是为了朝廷吧!”韩逸继续说着。
“哦,是吗,没想到你这少年竟然也是知道这么多大道理啊,不过即使读了书有些人还是不一定实现自己的抱负啊!”唐寅感慨道。
听到对方这么说,韩逸也是猜想对方应该是暗指自己,因为之前对方也是曾当过官的,但是由于某些原因而被罢官,所以觉得自己仕途不顺吧!
“大道理在下不是很懂,但是呢在下既然看到了少年的困难,那就应该帮助一下,即使没有求画一事。对于先生后面的一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呢在下觉得也不尽然,任何人或事都有一定的命运,不是说自己就能左右的,即使那时可能自己才华在庙堂之上得不到施展,也不见到是坏事,而且也不一定非要在庙堂之上,这乡野之间育人不也是一样嘛!”韩逸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年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是这样的洒脱,真的是难得啊,鄙人有时也是想不明白,不过听少年一席话似乎有豁然开朗之意啊!”唐寅笑着回道。
“先生过奖,在下不过顺便一说,如有不妥之处,还望不要见怪。”韩逸谦虚的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必自责。我看你这人也是不一般,听说昨天一事竟然也是得到了知府的文书,看来也是深处庙堂之高啊!”唐寅猜测道。
“先生多虑了,本来此事呢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那么作为知府得知此事后协商此事也是应该的。”韩逸解释道。
唐寅看韩逸的样子,确实年轻,不像是深处高位的样子,但是呢又能说动知府在短时间内做出反应,应该也是不一般,既然对方不想对说,唐寅也是不多问。
不过韩逸既然没有以自身的身份来威胁自己作画,而是利用帮助别人来让自己改变注意,可见还是讲理之人,唐寅对韩逸的态度也是有了一些改变。
“对了,前几天你来之前,似乎要求鄙人作画,不知道是做什么画,又是为了何事呢?”唐寅突然问道。
听到对方这么问,韩逸内心也是高兴,认为自己做的事还是有效果的,对方也是有了一点改变,虽然刚才自己说画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但是呢也不表示韩逸不想得到,只不过刚才也算是一种手段吧,当然韩逸说的也是真心话,相对于帮助少年来说,画可能是显得不那么重要,只不过如果能得到那就再好不过了。
“既然先生问了,那么在下也不隐瞒,说实话,在下来求画确实是慕名而来,而且之所以求画也是为了送给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对于韩逸来说,皇上也算是朋友吧),没有别的意思。”韩逸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看来阁下的这为朋友也是对你非常重要啊,让你这么的用心来做此事。”唐寅说道。
“嗯,也算是非常重要吧,之前我也是求过他,他呢也是非常的照顾在下,可以说互相帮助吧。”韩逸解释道。
“那你就真的想要一副鄙人的画嘛,如果没有的话是不是非常失望呢?”唐寅问道。
“嗯……这个嘛,其实确实可以这么说,说真的,在下确实是因为先生的名声而来,想要寻得画作一副,当然了,如果先生实在不方便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算是自己的遗憾吧,总不能强迫先生吧,那样的话即使得到也是没有什么意义。”韩逸感慨道。
唐寅也是看出了韩逸的真诚,确实非常让人欣赏,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对韩逸的满意。
“这样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那么鄙人就为你做一副画吧!”唐寅回道。
韩逸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是非常高兴,一瞬间也是一点不敢相信了,于是他也是连忙确认道:“先生,您说真的嘛?那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少年啊,你呢也不必太开心,其实这本来也是你应得着,和你帮助他人之事相比,一幅画又算不得什么,就当是助人之事的回报吧!”唐寅说道。
“谢谢先生,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在下有一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韩逸说着。
“哦,什么疑问,但讲无妨?”唐寅疑惑着看着对方。
“是这样的,我看先生也是喜欢乐于助人的,但有时因为家境的问题也是非常的无助,那么为什么不售卖自己的画作来以此帮助他人,反倒是看到在下帮助了您所力不能及的人时,您却大方的赠与在下画作呢,这结果不是一样嘛!”韩逸疑问道。
“年轻人,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两种做法结果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过程确实完全不同,如果鄙人自己作画售卖,过程确实是在谋利,即使帮助了帮人,也是拜托不了牟利的实质,虽然这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但只是鄙人目前不喜欢这样而已;但是如果因为阁下帮助别人,鄙人赠画,这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和自己是否牟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只能算做是一种感谢,即使结果可能一样,但是过程还是希望是自己满意的。”唐寅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