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产税的征收工作,在一开始遇到了不少顽固的富户和地主的抵制。
为此在熊芳霞的指挥下,一团和二团的女兵干净利落的收拾了一些刺头。
对于这些试图武装抵抗清查田产的富人,一律抄没家产。
成年男子全部拉到煤矿或铁矿上服役,而老弱妇孺则迁往偏远的乡下,按着最低的标准进行了安置。
这种枪打出头鸟的震慑让大部分的地主和富户虽然心怀不满,但也慑于蓝营官兵的威压,开始配合起了田产清查的工作。
十天半个月下来,征税的金额虽然大幅加快,但这种一家家清查的办法显然还是太慢。
为了提高征收的效率,石芊芊这丫头脑袋一转想到了主动申报纳税,限期优惠政策。
于是很快一张张主动纳税的公告在渝州城内外贴出,告示上面清楚的写道:
在两个月内,主动申报并完成纳税的人家,田产税可以打九折;
在四个月内,主动申报并完成纳税的人家,可以打九五折;
四个月后,田产税优惠取消。
主动申报纳税这个政策公布以后,开始两三天还没什么反应。
到第四天就有人开始陆续主动到城内外的几个征收点,申报并交税了。
而到了第7天,各个申报点门口都排起了长队。
就这样田产税的征收就从由上至下的核查征收,变成了主动纳税事后稽查。
如此一来不仅仅提高了征收的效率,也大大加快了资金回笼的速度。
看到每天大笔的金银进账,石芊芊这个丫头终于不再为几个金币发愁了。
按着当下税收金额的估算,基本可以支持到夏收。到时候估摸着农业税和工商税的征收方案细则也可以出台了。
话说这田产税开始征收后,虽然地主和富户感觉到不满,但也有开明的地主、农户开始了更积极和蓝营接触。
为此熊芳霞特意安排各个征收点最早主动纳税的那批人,到了兰园和石玉成见上了一面。
这里面一方面当然是让这些本地人士,能接触到传说中声名赫赫的“火王”。
另一方面也是给石玉成从中筛选合适的人,参与到后续税收政策的制定中。
不过为了搞清楚自己的治下到底有多少土地、人口和房产,主动申报的材料核查工作也没停止。
在抓出几个试图蒙混过关的逃税者,并处以五倍的重罚后,想浑水摸鱼的人也老实了起来。
而随着税收和土地清查的推进,司马枫也兑现了黄州过来的工匠,还给他们房产和土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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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了,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不过春季的雨水,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工业园的建设。
为此冶炼工业园的路口上,竖立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三行大字:
抢晴天,抓阴天!
牛毛细雨,当好天!
月亮底下,当白天!
对李二喜这个提法,司马枫没说什么。
口号这种一闪而过的东西,直接向每个人表达了一个团队领导的价值取向。
或许有些时候显得有些偏激,但实际执行过程中别太僵硬机械,也没什么大问题。
上午在冶炼工业园转了一圈,看着初步已经搭起来的厂房框架,内心司马枫对于建设的进度还是满意的。
在这个主要依靠人力的时代,厂房建设的一砖一瓦都是依靠工匠们一把把的手提肩扛干出来的。
虽然要的建厂房和后世高楼大厦完全不能比拟,但3-4人高的厂房建起来,确实比这个时代一般的房屋要复杂许多。
为了确保结构安全和构建的合理。司马枫安排都是先进行一个局部模型单元的建筑,进行一番的承重测试。
在确认没有问题后,再进行大范围的建设。
好在工程技术很多时候都是经验不断重复地基础上,进行了总结后再升级和放大的。
这样总体来说虽然缺乏理论的数据分析,但整体风险可控。毕竟世界上大部分规律都是线性的。
在冶炼工业园吃完午饭,司马枫就搭乘摆渡船到了济江对面的机电工业园。
结果刚到机电工业园路口,司马枫也看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阴天一天顶两天!
小雨大干,大雨硬干!
暴雨钻空干,没雨拼命干!
干干干,干就完了!
好嘛,这估摸着是赵有财这小子和李二喜在较劲呢。
一直以来,这二人互相都不服气。李二喜属于那种能说会道的主,忽悠人的本事有一套套。
不过司马枫交代给他的事情,通常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这货属于智商不高,情商高的那种。搞创新不行,但带队伍完成任务是一把好手。
赵有财就属于那种喜欢动手琢磨的人。遇到问题喜欢自己琢磨,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因此除了人和钱的事情以外,他都不找司马枫,一般他都是找石天佑商量着解决。
这门口那标语显然不是赵有财能想出来的,不过工匠之中有高人。这点司马枫一直都没否认。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暗中较劲,司马枫一直都是乐见其成。
内部自己人卷起来,比外部的压力往往更狠。
在工地上查看了一番,感觉这边的进度也很不错,建造的质量和细节比对面冶炼工业园更上一层。
司马枫也是对赵有财和几个领头的管理人员,大加赞扬了一番。
眼见日头已经西斜,工地上的工匠们开始放工,司马枫也准备返回城里。
可刚走到工地门口,他就看到有宣传队的人,在翘着铜锣吆喝着:“表演了,表演开始了!”
“宣传队最新的节目,只要1枚铜板!”
对于这宣传队的表演司马枫也很是好奇,他也想看看这里面演的到底是啥大戏。
于是司马枫示意的警卫白小河交了钱,一行三人跟着人群进到了一个路边荒废的院子里。
现在金忠主要忙着警卫督导团的事情,司马枫也就没让他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
进入院子以后,司马枫就看到在院子中间搭着一张简易的舞台。
一个女演员正在进行顶碗的杂技表演。
那名看起来20岁左右的女演员,随着简易的乐曲,左脚托举起一摞彩绘瓷碗。
她轻抬臀部,连续做着旋转的滚翻动作,那一摞瓷碗却仿佛贴在她的脚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