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木木撇撇嘴,不理他,转身继续加入猜词队伍中。
沈鸣送完东西回来,钻进人群,看禾木木跟林清风二人猜词。
不过片刻功夫,林清风又赢了好几样东西,那里边还有姑娘家含着香气的手绢。
禾木木瞅了眼手绢,打趣他道:“林清风你这一晚上的艳遇不错啊,又是手绢又是荷包的。”
林清风:“……”
这根本不是他想的。
他只想赢点东西,没想着要那些姑娘家的荷包和手绢。
一时,看着手绢犯了难。
沈鸣把他苦恼的样子收进眼底,捂嘴偷笑,庆幸自家大哥没下来,不然苦恼的就是他了。
禾木木瞧他一脸懊恼的样子,心底暗爽,趁机挖苦他,“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这便宜我让给你行不行?”他是真不想要这便宜。
再说了,这是什么便宜?
给他一筐吃的,都比手绢跟荷包来的实在。
禾木木摆手,“我要你的便宜做什么,这便宜你自个留着吧。”
林清风语塞,傲娇地别过头,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沈鸣怀里,“鸣儿这些东西,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沈鸣点头,“好。”
手里的东西全部交给沈鸣,林清风继续钻进人群比拼。
他跟禾木木比拼的时候,沈鸣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做一个安静的工具人。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猜词达到高潮。
最终获得猜词第一名的是,贺望月。
“啪啪啪——”
掌声四起。
禾木木满眼星星地盯着站在中央的贺望月。
他大概十七八九的年纪,橘黄的烛光洒在他身上,颀长的身材如同一抹生长在林中的松柏,一袭墨绿色的长袍裹在清隽的长身之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此处极好的身姿,浑身散发淡淡的光芒。
贺望月本不是第一名,但因为最后一个词迷谁都没有猜出,只有贺望月一人猜出,所以猜词第一名,落到他身上。
获得第二名的林清风,非但不难受,反而一脸兴奋。
那兴奋模样,好似得第一名的人是他。
林清风之所以这般高兴,是因为刚刚颁奖的人说了,今日猜词比赛,获得第二名的,能得到一桌盛宴。
原本还有些小伤感的林清风,在听到自己马上要有一桌吃的,脸上没有半点难过,只有满满的期待。
禾木木同沈鸣见他脸上没有半点难过,只有兴奋,当他是难受过了头,故意用兴奋来掩饰自己的悲伤。
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再看林清风的眼神包含丝丝同情。
禾木木想出声安慰她,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得了第一名的贺望月,成功取代林清风,成为在座许多少女的注视对象。
面对大家炽热的目光,贺望月面上始终保持一副淡然,与世无争的模样看得禾木木入了神。
林清风转过头,见她一直盯着贺望月看,心里发酸,开口嘟囔一声,“真没出息,他不就得个第一名吗?至于一直盯着他看吗?”
他得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跟禾木木二人才能听见。
禾木木听到他的话,收回视线,扭头同他对视,“你这是妒忌人家第一名吗?”
“笑话,我林清风博学多长,至于妒忌一个只会捡漏的家伙?”
禾木木讥笑,“你若不妒忌,那为何语气酸的能掉醋?”
“我……”林清风欲开口为自己辩解,那边小厮开口叫住他,说宴席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让他到二楼去享用。
咽下要说的话,看着小厮礼貌一笑,“劳烦这位小哥了。”
小厮恭敬,“公子客气了。”
林清风扬扬唇角,视线瞥向另一旁,问禾木木和沈鸣二人是要随他一起去楼上吃东西,还是继续在楼下玩。
禾木木想继续在楼下玩。
沈鸣玩累了,表示想去楼上。
“既然这样,那鸣儿随我上楼,禾木木你在楼下小心点。”
“得了,赶紧上楼吧你。”禾木木站在原地,目送二人上楼,待二人的身影消失视线,转身继续涌进人群。
这回大家玩的对对子。
禾木木不擅长对对子,便一直在一旁看着,不出声。
“鹦鹉能言难似凤。”
“蜘蛛虽巧不如蚕。”
“底月为天上月。”
“眼中人是面前人。”
“明日逢春好不晦气。”
“终年例运少有余财。”
……
十多道对子,全部回答对的只有一人。
贺望月。
他再次成为全场的焦点。
禾木木视线再度落在他身上,此刻看他的眼神除了崇拜,还多了丝其他。
贺望柔和的眸光,缓缓偏向禾木木所在的方向。
两两相望!
禾木木脸倏地一红,快速别过购物,掩饰自己的尴尬。
贺望月嘴角微勾,温柔的双目下,隐藏一丝缕难以发觉的深意。
突然,游船抖动。
禾木木脚下不稳,身子往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时,鼻尖传来好闻的香气,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意外,禾木木呆了,怔愣地盯着眼前之人。
贺望月抱住了她。
禾木木心跳加速,白嫩透红的脸,在这一刻,红成血色。
好在他们所处的是角落,光线不明,别人看不到她红的可怕的脸,不然真就闹笑话了。
很快,游船恢复如常。
禾木木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红着脸从贺望月怀里挣脱开,低头红脸,道了声谢谢。
贺望月柔声,“姑娘客气了。”他声音温柔似水。
禾木木觉得贺望月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她耳朵都要怀孕。
天呐,这人声音好好听。
她觉得自己眼前这人,比沈娆娆大哥的声音还要好听。
禾木木垂着头,沉浸在贺望月温柔似水的声音当中。
“姑娘船上人多,你当心点。”一句简单的叮嘱,温暖了禾木木雀跃的心。
这人好看又贴心呐!
“嗯嗯,我会的。”禾木木垂头不敢去看贺望月。
“贺某见姑娘一人在这,可是你刚刚的同伴将你抛下了?”
禾木木摇头,“他去楼上吃饭了。”
贺望月浅浅一笑,仿如三月盛开的桃花,粉入人心。
禾木木看了他一眼,迅速垂头,生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就一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