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姑姑,你哪位?”
“你……你,”沈荷花气的心肺疼,要不是刘大风求她来,她才不来沈家被沈娆羞辱呢。
“你什么你。”林清风白了她一眼,趁其不注意,一把将院门关上。
沈荷花伸手,想仿造刚刚那样抵门,但林清风关门的速度很快,不等她反应,回应她的是闭门声。
“沈娆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把门关上,我警告你,赶紧把门打开,你要不把门打开,我就让你奶上门收拾你。”
沈荷花在门外叫了半天,屋内的人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沈荷花那叫一个气,气得肺都要炸,“沈娆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赶紧给我开门。”
“嘎吱——”
紧闭的大门打开。
紧接着一声“哗啦”,沈荷花瞬间被淋成狗。
寒冷的天加上透心凉,冻地沈荷花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哈欠。”
沈荷花双手抱胸,浑身颤抖,感觉自己就要被冻死了。
身上传来的冰冷,让沈荷花只想回家找温暖。
她对着紧闭的大门骂骂咧咧一句,之后抱紧身子,往沈家老宅的方向跑。
边跑边骂沈娆。
“该死的沈娆,要不是大风哥哥让我来你家,你以为我会来你家吗?正当谁稀罕来你家一样。”
“贱人,贱人……哈欠……贱人……居然泼我凉水,等我回家换身衣服再来收拾你。”
“沈娆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我沈荷花今天不收拾你就不叫沈荷花。”
……
沈荷花骂骂咧咧了一路。
正在洒扫院子的钱氏听到沈荷花的谩骂,嘴巴一撇,眼底流露鄙夷,“一天到晚嘴巴喷粪,难怪这么大的年纪,嫁不出去。”
钱氏是极其不喜欢沈荷花这个小姑子,恨不得她早点去死。
不过心里再厌恶,她面上还是一副好嫂子的模样,丢下扫帚,快步迎上前,“哎呀,荷花回来了。”
沈荷花现在心烦着呢,对钱氏自然没有好脸色,当即一把将钱氏推到地上,“你给我滚开,扫你的地去吧,别来烦我。”
钱氏摔了个大屁股,胸口被蔓延怒火,面上依旧刚刚那副讨好的模样,“荷花,你这是怎么了哟,怎么火气这么大,可是谁惹着你了。”
一阵冷风飘过,沈荷花冻地牙齿轻颤,咬牙恶狠狠道:“别给我瞎打听,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丢下这句话,抱紧身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钱氏坐在地上,紧盯沈荷花发颤的背影,一双眼睛沁满了恶毒。
“不要脸的小贱人,没人要的小贱人,最好冻死你算了,一天到晚地往外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养了野男人。”
钱氏小声叨叨两句,以解自己胸口积压的怒火,“吃白食的小贱人,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叨叨完了,她胸口的怒气得到缓解,收回视线,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洒扫院子。
一会沈老婆子该回来了,她得在沈老婆子回来之前把院子打扫好,不然一会沈老婆子回来,看见院子还是脏乱的,又会克扣她今天的饭食。
……
院外没了动静,沈娆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她去到堂屋没见到沈以安,便去他房间找他。
沈以安的房门虚掩,沈娆在门口敲了敲,没有得到回应,担心沈以安出什么事情,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见沈以安身子笔直地躺在床上。
沈娆往床边走,嘴里嘟囔,“原来睡着了,难怪院中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出来。”
走到床边停下,弯腰细心地替他掖了掖被角,手掌抚上他光洁略带点湿意的额头。
“不烫了。”
沈娆只在沈以安房间停留了一小刻,然后退出房间,去井边杀鱼。
“娆娆,杀鱼呢。”
林清风走到沈娆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你别站着,赶紧蹲下来。”
“哦。”林清风配合地蹲下。
“会杀鱼?”
“会。”
得知林清风会,沈娆一双眼睛弯成月牙,“会就好。”她把手里的鱼和木头里面的鱼都丢给林清风,“那这些鱼就交给你处理了。”
“行,没问题。”
林清风出来的目的就是想帮沈娆杀鱼,所以这回应的十分爽快。
林清风杀鱼同沈以安有的一拼,熟练的像个鱼贩子一样,一条鱼三两下的杀好。
在屋内待的无聊的禾木木,拉着陪她的沈鸣来到院子,加入看杀鱼的队伍中。
“好血腥呀。”禾木木第一次看杀鱼,几次忍不住叫唤出来。
沈娆对她的反应深表理解,毕竟人是大家闺秀,长这么大第一次看杀鱼,有些激动很正常。
“真吵。”
林清风白了时不时尖叫的禾木木,觉得她真矫情,自己不就杀个鱼吗?她至于叫成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在杀她呢。
禾木木不示弱地反白了眼林清风,躲在沈娆身后吐舌。
沈娆无奈一笑,低头眺了眼木桶的鱼,想着沈以安这两天身子不适,不宜吃辣。
便想着到后院的暖棚,摘几个西红柿,给沈以安单独弄道西红柿风味的鱼。
暖棚里面不止,种了西红柿还有其他青菜。
沈娆摘了几个西红柿和一大把青菜,瞧着草莓红了不少,又顺带摘了一小篮子草莓。
草莓是沈娆的最爱。
不光她喜欢,沈鸣和林清风也喜欢的紧。
至于沈以安,他虽没表现出来,但看得出,他对草莓的喜欢不比沈娆他们对草莓的喜欢少。
“娆娆,这些都是你种的吗?”禾木木在看到篮子的西红柿和草莓时,双目冒着星星。
“嗯,自己种的。”
闻言,禾木木真心夸赞道:“娆娆,你真厉害。”
沈娆咧嘴一笑,指着草莓同林清风道:“林清风去把草莓洗吃了。”
对于吃的,林清风一向很积极,沈娆话音刚落,他就端着草莓奔向井边。
沈娆见状,让他把西红柿和青菜一并洗了。
林清风没有意见,又将西红柿和青菜端到井边,一并洗了起来。
“那傻小子真听你的话。”禾木木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林清风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