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细商对策
大家来到客堂,分宾主入座,一位身材窈窕的俏婢捧着一个茶壶款款进来,当她俯身给吴非凡倒茶时,吴非凡眼光从俏婢的颈口探去,将那双饱满紧致的小白兔瞅得个全貌,心狂跳不已。
俏婢斟满茶,直起身来,美目与吴非凡的目光撞个正着,吴非凡兴致高涨,挤眉弄眼挑逗俏婢,却发现樊梨花向他望来。吴非凡一惊,赶紧收敛起放肆的目光,轻抿了一口茶,掩饰过去。
樊梨花目光掠过吴非凡,并没有觉察吴非凡偷瞄婢子的春光吴非凡紧张的心这才安静下来,薛讷正一门心思琢磨着潜在的对手,也没有注意到吴非凡对他家婢子的轻佻之举,屁股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贤侄,是谁在暗中使坏,快给伯父道来。”
吴非凡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将自己归途遇袭,暗中跟踪,刺探谢、张二府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大家谔然不已,秦天勇不解地地问:“大哥,张丞想欲杀你而后快,你为何不当机立断除掉张说?”
吴非凡痛惜道:“我何尚不想宰了这个奸贼,可恨我错失良机,伯父,伯母,张说磨刀霍霍,志在夺帅,咱们应早商应对之策。”
薛畅拍几而起,气愤地道:“商量个狗屁,张说身为丞相,却一昧为自己的私利打算,简直是头顶生疮,脚后跟流脓,坏透顶了。爹爹,张说是你夺帅的最大对手,你就带着大哥进宫面见陛下,告张说的御状去。”
“畅儿,休得胡来,此事非凡小可,待你爹爹谋定而后动。”樊梨花喝止住薛畅。
薛讷面色凝重,沉思良久,摇头轻叹道:“畅儿,你阿娘说得对,此事得考虑周全,否则,弄不好会反噬其身。贤侄,你可有张说雇凶杀人的的证据么?”
吴非凡摇了摇头。
薛讷痛摇头叹息:“没有证据,如何状告张说,弄不好会弄得个诬告大臣的罪名,定当是死罪一条,这口恶气,老夫看来,你得咽在肚里。”
“伯父,你为何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张说作恶是实,可奏请陛下可派人搜集证据啊!”吴非凡迷惑不解地问。
大家都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了薛讷。
薛讷正色道:“贤侄,你想得太天真了,张说三任丞相,素有官场老狐狸之称,岂会轻易让人拿到证据?他和姚崇相斗多年,都不分胜负,更何况你我能奈他何?再则,张说是陛下的老师,他家二儿子张洎与陛下的长宁公主订婚,你无凭无据,陛下如何相信你?即使证据确凿,皇亲国戚,陛下也不会治张说的死罪,大不了罚他数月俸禄罢了。还有,你私闯相府,按大唐律令是死罪。”
吴非凡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大唐有这样奇葩的律令。吴非凡不想就此罢休,他愤然道:“伯父,既然告御状不成,我今夜我潜进张府,刺杀张说。”
薛讷大怒道:“你若得手,陛下定会震怒,定会全力破案,你若失手,枉送性命。老夫,绝不允许你做这样的蠢事。”
薛讷一通劝说,吴非凡冷静下来,心想,也觉得自己太意气用气了,特种兵的冷静和睿智在哪里去了,但心中郁闷难解,只得在心里暗骂:去她妈的盛世大唐,在老子眼里,比晚清好不了多少。一定是可恶的史官为了讨皇帝老儿的欢心,粉饰历史罢了。穿越到大唐,老子简直是日了狗了。
薛讷见吴非凡闷闷不乐,他踱步到吴非凡身边,把着吴非凡的肩,劝慰道:“贤侄,不要再为此事而纠结了,在老夫看来,你不但要放下仇恨,更要学会与张说打交道,和他做朋友。”
吴非凡苦笑道:“伯父,你忠奸不辨,难道要我与贼子为伍不成?”
吴非凡火气十足,大家都为他捏了把汗。
薛讷不怒而笑:“贤侄,你血气方刚,可敬,可敬,但老夫要告诉你张说也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坏,他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当年魏元忠设计杀了武则天的男宠张氏兄弟,武则天怀恨在心,暗叫张说诬谄魏元忠罪名,张说誓死不丛。张说只不过性格暴戾,贪财罢了,但对大唐是绝对的忠诚。放眼大唐,还有几个像张说这样有才华而对大唐忠心的臣子?再说,大唐与吐蕃交战在即,正是陛下用人之际,我们绝不能因私怨而于国家大利不顾。”
薛讷的分析看似荒唐,但也无不道理,看来自己真的要改变自己的方式,学会与张说狼共舞。
既然不能改变历史,就只有顺应历史,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历史少走些弯路,这样一想,吴非凡也释然,淡然一笑道:“伯父,我已放下私怨,但得想办法阻止张说夺帅,否则,会祸害三军啊。”
薛讷复回到座上,正色道:“贤侄所言极是,老夫为雪先父之仇,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老夫岂能让张均小儿夺去帅位?但贤侄无虑,张说虽文武兼修,但贵为丞相,又与陛下联姻,他岂能丢下这个架子下校场比武,张均小儿一纨绔弟子,虽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吓吓小孩子尚可,参与比武的将领都是出生入死,久经战阵的猛将,他奸计岂能得逞?”
吴非凡进劝道:“伯父,切勿大意,张均虽不足虑,但邓忠武艺好生了得,更会暗施毒镖,不得不防。”吴非凡将张说与邓忠的密谋说了出来。
薛讷谔然道:“贤侄,这该如何是好?”
吴非凡呷了一口茶道:“伯父,我们也来个静观其变,再给他来个田忌赛马的战术,先派出武功一般的家将与邓忠比拼,助长其傲气,待张均上阵时,我以薛府家将的名义出马,击败张均,再趁机将邓忠斩杀。”
薛讷和樊梨花相视一笑,拍手叫好。
此时,数位俏婢摆上酒菜,觥筹交错,大块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