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将军王定,杀董卓,修水利,长安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在洛阳,更是听闻收留是数十万的难民,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车骑将军都是当今天下,第一人也。”
当着黄忠的面,夸奖自己,王定也是有些羞耻,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
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黄将军,一身本事,就算是十个韩玄都比不上将军一人,何必留在此地,为那韩玄效力,还得不到好处。”
黄忠对韩玄,自然也有不满的地方。
但是让他背叛韩玄,另外去投靠别人,黄忠也做不出来。
不管韩玄有多少毛病,昔日他儿子病重,韩玄也是给了帮助。
何况黄忠也不知道,王定说的是真是假。
“黄将军好好考虑一下,吾等先走了。”
王定知道,没这么容易说服黄忠,现在只不过是先在黄忠心中,安下一个钉子。
在此地,已经停留了太长时间,随时可能会有文聘率领的骑兵前来,他现在要尽快离开。
黄忠还想再拖延一点时间,没想到王定不仅谨慎,也是如此果决,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看着王定带着一千骑兵离开,黄忠退回到庄园内,又等了一会,再次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
却是文聘带着三千骑兵赶到。
这次收到消息,马贼终于袭击长春庄园,文聘也是第一时间,就带着骑兵出动了。
长春庄园有黄忠带着五千精兵隐匿其中,就算不敌马贼,也可以拖住马贼,不至于让他扑空。
只是此刻,赶来的文聘,看着寂静的长春庄园,完全不见有厮杀的痕迹,别说看到马贼了,甚至比之前被洗劫的其他庄园,还要干净整齐。
“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韩玄谎报消息?”
看到文聘抵达,黄忠带着五千精兵,从庄园内出来。
文聘看到黄忠,顿时忍不住,大声问道:“黄将军,马贼在何处?”
黄忠道:“文将军来晚了,马贼已经离去。”
文聘道:“黄将军,汝手中五千精兵,就不能阻拦马贼片刻吗?”
文聘心中怒火升腾,这是第几次了?
之前其他庄园还好说,只是普通的百姓,只能任由马贼离去。
可是眼下,黄忠可是有五千精兵在手。
却还是放纵马贼离开,一点都不作为。
如此,如何能剿灭马贼。
都已经提前在长春庄园隐蔽好,只要马贼杀进来,甚至可以关门打狗,五千精兵直接拿下这支马贼。
若是换成自己,文聘觉得这支马贼,绝对不可能从他眼前逃走。
黄忠脸色有点难看。
他又不是刘表麾下的将领,文聘凭什么来指责他。
不过黄忠还是耐心的,给文聘解释了一下。
并非他不想阻拦,而是马贼很是谨慎,察觉到异常后,根本就没有靠近庄园,他手中全是步兵,就算想阻拦,也没有办法。
继续留在此地已经无用,当下黄忠带着自己的五千人返回长沙城。
文聘黑着脸,带着三千骑兵,在外面跑了一圈,没有发现马贼的行踪,也只能是退回到长沙城中。
回到城中,不仅是文聘一肚子火气,他麾下的三千骑兵也是一样。
文聘直接找上韩玄。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指挥不动这三千骑兵了。
今天,韩玄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韩玄是太守,如今在品级上,要比文聘高,但是文聘是刘表麾下的大将,他也不怕韩玄。
大不了,就是带人离开,将这一千马贼,留给韩玄自己去对付。
没有他的三千骑兵,他倒要看看,韩玄能有什么办法。
“韩太守,汝的人放走马贼,这是何意?”文聘沉声问道。
韩玄道:“将军何出此言?”
黄忠率领的是步卒,就算先一步返回,现在也还没回到城中。
韩玄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此刻被文聘质问,心中很是不快。
文聘道:“此次马贼袭击长春庄园,吾率领骑兵,第一时间赶到,但是马贼已经逃走,而黄忠带着五千精兵,躲在庄园中,不为所动。
眼睁睁看着马贼离去,只要他稍微阻拦一会,此次马贼绝无可能逃走。”
韩玄道:“此事可是属实?”
文聘道:“等那黄忠回来,韩太守一问便知,吾句句属实。”
韩玄道:“将军且去休息,等黄忠归来,老夫会给将军一个交代。”
韩玄易怒,但是文聘乃是刘表麾下大将,并非他的下属,就算心中有气,韩玄还是忍住了。
什么情况,他可以等黄忠回来,一问便知。
不多时,黄忠带着五千精兵,回到长沙城中。
还在城门口,就有人喊道:“黄将军,太守有请。”
黄忠让副将带着士卒返回军营,自己则是来到太守府。
“黄忠,拜见太守大人。”
韩玄冷声道:“黄忠,为何故意放走马贼?”
黄忠一脸迷糊,道:“吾并未故意放走马贼,而是这支马贼很是谨慎,还未靠近庄园,在察觉庄园中有伏兵后,很快就撤离了。”
韩玄道:“马贼要跑,汝为何不追?”
黄忠无语,他手中不过就几千步卒,如何能追的上马贼。
而且黄忠也算是和马贼交手过了,对方三个首领,虽然各个看起来年轻,但是绝对都不好对付。
这绝非是一支寻常马贼,甚至能知当朝车骑将军的名号,要去洛阳投奔车骑将军。
黄忠道:“回太守,这支马贼并非寻常马贼,领头的有三人,实力不凡,末将不敢贸然追击。”
“将军老了,胆子也没了。”韩玄道。
黄忠脸色涨红,他岂是怕死之辈,纵然他当时杀出去,黄忠也有自信,可以从马贼手中,全身而退。
只不过他麾下的精兵,到时候必然要损失惨重。
黄忠看来,为了对付一支马贼,结果自己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黄忠不再说话,而是想起王定说的那些话。
若不是韩玄昔日,捐了些钱财,让他给儿子治病,黄忠真想一走了之。
韩玄道:“汝先下去。”
他不看过程如何,他在意的是结果。
死伤点士卒又如何,总好过现在被文聘质问。
他堂堂一郡太守,却被一武将质问,让韩玄倍感没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