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棋盘了吗?”越想越好奇,于是白绎扬就萌生了复盘一下的心思。
“我带了,车里有,怎么了?”方绪疑惑道。
“嗨!这不是听你们说我这也很感兴趣,你去取棋盘来,给我复盘一下他跟俞亮的对局让我看看。”白绎扬拍了拍方绪的肩膀道。
“哎呀师兄,咱们十几年不见,棋什么时候都能看,明天再说呗!”
“就是啊师兄,咱们今天就以叙旧为主多好?”白川也跟着附和着。
这要是放在平时,要想让白川顺着方绪说话那几乎不可能,但今天可是一个例外。
“行了,快去拿吧,我要是不看看心里不得劲。”白绎扬一个劲的催促。
方绪无奈,看了眼白川随即走出了包间。
很快,方绪就抱着棋盘和棋子走了进来。
“快来!摆一摆!”白绎扬迫不及待的走到了一边的茶几前示意方绪将棋盘放在这。
方绪点点头,随即打开了两个棋盒开始在棋盘上复盘俞亮和时光的棋局。
开局倒是没什么,星小目开局,随着棋局的深入白绎扬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些其他的记忆,关于围棋的。
这具身体的原主的棋风似乎是古棋的棋招,这让白绎扬感觉很熟悉,对,就是很熟悉,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很快,方绪就将一局棋给摆了出来,毕竟方绪是一个九段棋手,复盘这种事对于他来说不要太简单,而且这局棋还是俞亮下的,方绪还是很上心的。
“嗯,这局棋很明显啊,黑棋在跟白棋下指导棋,俞亮确实没有几率胜过这个时光。”白绎扬点着头道。
“师兄,这局棋是指导棋,还看不出什么,你再看接下来的这局棋,那跟你的棋风和棋招可是太像了!”方绪将棋子收起来,随后重新开始摆。
白绎扬点点头,随后认真的看了起来。
黑棋是时光,白棋是俞亮。
第一手,四之十六。
第二手,四之四。
第三手,十六之四。
第四手,十六之十六。
第五手,六之三,挂角。
第六手,十之三。
这前六手白绎扬不觉得怎么样,但第七手出来以后,白绎扬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因为第七手时光下在了三之六!
其实原剧情中的棋局白绎扬已经记忆挺模糊的了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但这个三之六是存在这个原主记忆中的,因为在原主记忆中这是他的棋招啊!
这招也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双飞燕!六之三和三之六两手形成了这一招式。
这一瞬间白绎扬感觉自己的记忆错乱了,这个招式在原主记忆中似乎只有他会用,其他人几乎都不用的。
沉默了好一会,白绎扬终于是理顺了一些原主关于围棋的记忆,那就是他的棋似乎跟清代的白子虬的棋招、棋风非常像。
而且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些关于围棋的记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最开始没有那么多,随着他不断的下棋这些记忆似乎是被觉醒了一般,一点点挖掘出来,而且到现在似乎没有全部挖掘出来,还有一些封存在原主的脑海中。
再加上原主研究了很多关于白子虬的棋谱,所以才下出了这样的棋。
白绎扬在这边想着,白川和方绪都没发觉到白绎扬的异样依旧是继续复着盘,愣了一会的白绎扬也回过了神继续看着棋局。
很快,一百多手的棋局就摆完了,白绎扬歪着头皱着眉看着,现在的他都懵了,难道原主跟褚嬴有什么关系?或者是跟白子虬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棋下的跟原主这么相象,几乎就是一模一样啊,棋风和下法如出一辙,奇怪,奇怪!
“师兄,你看看吧,是不是跟你的棋招差不多?”方绪指着棋盘看向白绎扬道。
“嗯,不能说差不多,几乎是一模一样。”白绎扬点着头道。
“所以啊师兄,就因为这样,我当初才以为你收了时光为徒弟,你们俩的棋太像了。”旁边的白川也点头道。
“嗨!或许这孩子跟我一样,都喜欢研究白子虬吧。”白绎扬故作不在意的摆手道。
“师兄,我看没那么简单啊,这孩子九岁就有这么强的棋力,这可不太正常,或许他真的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老师教他。”白川摇了摇头道。
“行了,先不说这事了,看了半天我手都痒痒了,方绪,来下一局,让我看看你这九段是不是实至名归!”白绎扬笑着开始收棋子。
“哎呀师兄,这十几年不见咱们好好聊一会,下棋不是有的是机会嘛,快,喝酒吧!”方绪满脸的不情愿。
“就是啊师兄,今天下什么棋啊,咱们好好聊聊。”白川也点头道。
“快走吧师兄,今天就不下棋了,明天,明天师弟陪你下个够好吧?”方绪起身拉着白绎扬就朝着桌上走。
白绎扬无奈,本想着跟方绪对弈一局,但看这个样子今天是够呛了,也罢,时间有的是,明天再说吧。
“来师兄!这么多年不见了,咱们干一杯!”方绪端起杯对着白绎扬道。
“干一杯师兄!”白川也端起了杯子。
“来!为了我们再次重逢,干一杯!”白绎扬哈哈笑着跟两人碰杯。
“吃菜,师兄!”方绪笑着放下酒杯招呼着白绎扬。
“对了方绪,你这升九段也有几年了,国内比赛就没拿个头衔啥的?我可是知道,我走的这些年国内的头衔战可是有不少啊。”白绎扬夹了口菜随后问道。
听见这话,方绪一时间有些尴尬,倒是旁边的白川开始接话了。
“师兄,现在方绪有点飘,天天棋也不练,就知道泡小姑娘,还头衔战呢,倒是没少参加,但架不住一直输啊!”
“哎!你不用掀我老底吧!”方绪不满的看向白川。
“那还用我掀嘛,谁都知道,就说这次的天元战吧,你都没进四强,俞老师被你给气的够呛!”白川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方绪留,反正今天也没有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