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姜岸却断然拒绝。
“在我这儿，绝对不能开这样的口子，一方面不能惯这种人的毛病，另一方面，我们的预算都是有数的，钱是要花在制作上的，怎么能都给了这种人？”
他气地在地上转了两圈儿，叹了口气。
“M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到学校里去挑个新人，还是新人省事好带啊……”
乔琬兮：“……”
这样的话，也就这种名导能说了，地位稍微一般点的导演，压根不敢用新人饰演主角。
一方面是调教起来要花心思，更重要的是，很多时候，是需要演员自带流量，来为电影拉票房的。
也就姜岸这种活招牌，用不着靠演员的流量，就足以吸引观众买票了。
就在姜岸思索着找谁来救场的时候，他助理手中的手机却响了。
助理接起来听了一下，然后递给姜岸。
“程诚导演的电话。”
“噢。”
姜岸接起来，两个人说了几句。
乔琬兮在旁边听着，貌似是程诚那这的一位威亚师傅受伤了，新的师傅明天才能到，可现在拍摄任务紧，所以想从姜岸这边借一个。
反正这边明天才开机，离得又不远，赶晚上就回来了。
姜岸自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让副导演赶紧去调个威亚师傅去支援程诚那边。
只是程诚听着姜岸说话的语气不对，就问他这是怎么了。
于是姜岸便满腹怒气地把女主坐地起价告诉程诚了，并且叮嘱他，那个女演员，以后他也不许用。
“呵呵……”
程诚在那边笑了起来。
“那样的国际大腕儿，可看不上我这小导演。”
虽然他这样说，但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
“那新人选定了吗？”程诚问。
“没呢？”
姜岸叹了口气。
“我正想着呢，找谁合适。”
这就是名导的优越感了，否则一般的小导演，只会想找谁能来。
也就只有他这样的大导演，先想找谁合适。
程诚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像是思索了些什么。
然后又说：“我说老姜啊，你那里放着现成的好演员不用，干嘛舍近求远呢？”
“谁啊？”
姜岸不解。
“乔小姐呀。”
程诚：“昨天咱们一起吃饭时候，我不还跟你说呢吗？我前不久跟乔小姐合作过一次，她不光是编剧，也是我那部戏的女二号，相当有灵气的孩子，好好培养一下，绝对是棵好苗子。”
“哎哟，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姜岸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结果用力太大，拍得疼了。
他吸着冷气，一边搓腿一边看向正低头翻看剧本的乔琬兮——这小姑娘，可以试试。
再怎么着，也比让他现在还跑回帝都的学校，去选新人的强啊。
“得嘞，就这么定了。”
姜岸喜笑颜开，对着电话说：“谢了啊老程，改天有空了请你吃饭。”
他拍了电话，把手机扔回给助理，然后指了指乔琬兮。
“乔小姐，救个场吧。”
“啊？”
乔琬兮咧了咧嘴，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