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心摸着下巴,目光转悠来转悠去,一看就知道在打坏主意,目光最后落到了了尤帝的门口,勾手指示意飞翼过来,一本正经训戒他。
“飞翼啊,平日看你挺机灵的,关键时候脑子犯浑。老人家这么大年龄多不容易啊,千辛万苦送过来,礼轻情义重,不管怎么说也是一片心意。你们不收,老人家还以为你们对礼貌有什么意见,老人家心里不安,收下了,你们看着回礼,顺便送老人家回去,告诉他们,大部队明天就走了,不用这么热情。”
贝心发话了,飞翼照办,留下那几名少女。老村长见了,笑得满脸菊花,晃悠悠回去了。
贝心晃了晃头,望着头顶的星空感叹,“长夜漫漫,寂寞如雪。破军,将这几个美女给尤帝伯爵送过去,也是我的心意,让人伯爵跟着我餐风露宿,我心里过意不去,告诉伯爵大人,必须得收下。”
祸害完了尤帝,心里的那点郁闷也差不多散了,贝心心情倍好,哼着小曲回屋子睡觉。
破军一行人目送她回屋,嘴角狠狠抽搐,红姐心里不高兴,指定折腾人,这次倒霉的就是那小白脸伯爵。
管那小白脸睡没睡,带着人过去敲门。没办法,红姐交待的事必须无条件无节操完成。
早上醒来,秦昊天的事贝心丢去外太空了,打着哈久出来洗漱。飞翼已打好水,挤好牙膏递给她。澳哈拉可不比印西兰,水能随便用。
澳哈拉地势较高,紧邻沙漠,国内水源短缺,造反大部分地方缺水,又因为战争,更是严重缺水。
像贝心刷牙用一大杯水的奢侈行为,是要遭受群众的批判,洗脸用半盆水,洗完之后倒掉的浪费行为,在老村长等人看来,就该天打雷霹。
因此,那洗脸水飞翼还没来得及倒,老村长笑得一脸菊花,点头哈腰解说一番,派人过来用桶接走了,拿回去过滤沉淀,可以当饮用水。
“他们干什么?”贝心端着碗在院子里吃早餐,好奇瞄了眼村民提的桶,桶里装着半桶水。这会贝心不讲究那些繁锁的用餐礼仪,哪样舒服哪样来。
“澳哈拉地势高,常年缺水,每年七八月之后水源紧缺,一桶水,一家人要用一个星期。用过的水舍不得倒掉,留起来可以循环使用。”飞翼间接解释了村民要水的行为。
贝心哦了声,望了眼沙丘,清澈明澄的眼里,什么也没有。飞翼顺着她的视线往沙丘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余光瞄到尤帝他们往这边来,贝心举着小爪子,笑得眉眼弯弯,“嗨,尤帝老师,昨晚美人在怀,一定睡得很好。”
“谢谢你的礼物。”尤帝温柔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像天使。
“不谢,你喜欢就好。”贝心笑眯着眼,扫了眼尤帝身后跟着的少女们,转身吃她的早饭去了。
贝心一走,破军飞翼一行人跟着走。
“红姐,我们的人收到消息,那个小集市是政府管治辖区,那里有支政府军队驻守,大约有五十人。集市以西三十里的村庄,有革命军,大概二三十人,暂时不知道是谁的人。”
澳哈拉的革命军不止希里将军一支,还有其他几股革命军,这几股革命军中,以希里将军实力最为强大,其他几股革命军实力也不容小觑。
澳哈拉革命军的军火,差不多都是红蜘蛛提供的。
“管他谁的人,跟我有个屁的关系,耽误我正事杀无赦。”贝心所谓的正事就是祸害祸害这方土地。
“破军,你联系希里,告诉他因为那批货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登门拜访。飞翼,跟我去村里转转。”
不是说过来试枪的吗?咋又变成拜访希里将军了?
希里将军还不知道,巴顿去印西兰催货,不但带了货回去,还招来了贝心。更不知道贝心已经进入了澳哈拉,朝着他的基地而来,他要是知道这祸害祖宗会来,当初就不会派巴顿将军去印西兰催货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村里的土石广场,老村长正跟村里人说,那群土匪们今早就要离开,大家一定要忍耐,不要惹事等等,就瞧见土匪女头子带着手下过来了。
贝心还不知道,昨晚村长回去大力宣传,这群土匪头目是个女的,必须是凶残货,不凶残管不住下面的土匪。着重提了提,女土匪的奢侈日子,水用一杯倒一盆,败家娘们,亏得她是土匪,一般人谁养得起她。
贝心一夜之间出名了,全村都知道她是女土匪头目,个个好奇张望着头看过去。
村长骂都骂不住,主要是这批土匪跟别的土匪不一样,没有抢村里东西,也没有杀人。村长喊了几次,让他们回家,自个儿朝着贝心摇过来。
贝心冷着脸的时候,气场大,很能唬住人,目光掠了眼村民,干瘦不说还黑黝黝的,五官没有东方人雅致,笑的时候,一口大黄牙,太不符合她的审美观了,看多了眼痛,贝心看了眼就不看了。
飞翼瞅见她眼底的嫌弃,心思转了转,“红姐,庄稼汉子都这样。”
飞翼一直介意贝心征婚广告,指定庄稼汉子的事。
贝心满眼恐吓,“炎华帝国的庄稼汉子也这样?”
跟她看过的话本不一样啊!
“差不多,除了长相皮肤稍稍不同。这些种田的庄稼汉子,常年累月顶着太阳干活,风吹雨淋,十天半月洗一次澡算勤快的,一个月刷不了一次牙……”
“行了,我知道了,不用说了。”贝心不耐烦打断他的话,彻底将庄稼汉子从她结婚对象中剔除。
秦昊天要是知道飞翼一番话有这个效果,大概会感谢他的。
“你说这里缺水?”贝心突然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飞翼一怔,愣愣点头。
“你说我帮他们找水源打井,算不算做好事?”贝心歪着头看他,然后又摇头,“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试试看就知道了。”
贝心两眼放光,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