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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本无解,何来对错!

林昊天突然站了起来,目光深邃且凝重,他看着她,像一面镜子,把她的所有都照耀进了自己的眼瞳最深处。

林倾不明他为何一惊一乍起来,有些糊涂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林昊天的面色有些许微红,他心里的话本是呼之欲出,却在最后欲言又止,他最终还是沉默的拿起了自己桌边的军帽,他道,“没事,我会记住你的这些话。”

林倾抿唇莞尔一笑,“哥,不要有负担,就算天理不容,你开心就好。”

林昊天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

林倾疑惑,还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就见对方已经转身离开。

房门轻阖而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慕麟靠在墙壁上,眼角余光闪烁过一道身影,他悠哉悠哉的抬起头,四目相接。

林昊天一路目不斜视的从他眼前走过,视若无睹般准备走下楼道。

“林队长的用意如此明显,我怕是并没有误会什么。”沈慕麟开口打破这方空间的死寂。

林昊天止步,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说话的男人,置若罔闻般继续走下了楼梯。

“虽说你是养子,但名义上也算是林家的长子,你对林倾的关心似乎不只是哥哥对妹妹那么简单。”

林昊天再一次停步,目光阴鸷的注视着说话的男人,疾步走上台阶,言语冷冽,“这是我的事,与你这个外人毫无关系。”

“你倒是敢爱敢恨,肆无忌惮,可有想过捅破了这层纱之后,她的境遇?”沈慕麟再问。

林昊天不屑一顾,“没有人敢说什么。”

“你倒是狂妄的很。”

“我只是就事论事。”林昊天瞥了他一眼,“你离我家小倾远一点,这是我最后的奉劝。”

“你觉得我会听从你的命令吗?”沈慕麟双手斜搭在口袋里,说的云淡风轻。

林昊天面无表情的瞪着他高傲的背影,一时怒火难压,等他回过神之后,紧握的拳头早已是来不及收势挥了过去。

沈慕麟不着痕迹的大步一跨,直接从二楼位置处一跃跳到了楼底。

林昊天不肯罢休的继续追上前,一拳又一拳,招招带着雷霆之力,势必将眼前这个狂妄又自大的家伙打的跪地求饶。

沈慕麟不甘示弱的反守为攻,一腿横扫,踢在了对方的右腰位置。

林昊天并没有躲开他那满是破绽的一脚,当他的腿踢到自己的腰部时,下意识的扣住他的脚,用力一拧,打算以着同归于尽的目的废掉他一腿。

沈慕麟身体悬空而起,反踢上自己的另一腿。

变故一瞬之间,林昊天不能再以硬碰硬,身体本能的往后连退两步。

沈慕麟单膝跪在地上,目光阴寒的盯着踉跄数步的男人,挑衅般的勾了勾手指,“还打吗?”

林昊天趁势想要再绞杀一番,却是理智战胜了暴躁,他紧了紧拳头,没有再继续。

沈慕麟站起身,嗤笑一声,“论体力,你不及我,论智力,你不及我,论武力,你不及我,林昊天,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打?”

“你再说一遍?”林昊天怒不可遏的往前走了一大步,威胁性十足。

沈慕麟单手斜搭在口袋里,气定神闲的说着,“倒是有一样你比我厉害,脸皮挺厚的。”

林昊天目光一点一点的暗沉下去,天上的阳光也适时的被乌云遮挡了些许,阴风阵阵,空气里好像漂浮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沈慕麟警觉的发现了些许不一样,他保持戒备的看着低头不语的男人,他的浑身上下仿佛散发着什么寒气。

林昊天迈开步伐,身形一闪而过,像一阵风了无痕迹的消失不见了。

沈慕麟神色一凛,抬手一挡,却是没有完全挡住这犹如排山倒海袭来的一股强悍之力。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拳头硬生生的砸断了,整个臂膀不受重负的颤抖着。

林昊天双目猩红,抓住对方的胳膊,一手托在他的腰上,将沈慕麟高高的举了起来,重重的丢了出去。

沈慕麟在空中翻滚一圈,平稳的落在地面上,他挥了挥酸痛的手臂,疑惑的看向突然变得怪异的男人。

林昊天一步一步的走来,在即将靠近沈慕麟的时候身形一闪,又一次不见了踪影。

沈慕麟这一次不再用蛮力抵抗,他抬手一挥,一层没有形态的光晕萦绕在他的四周。

“嘭。”光圈砸开,林昊天的拳头直接破碎了他的电流层。

沈慕麟眉头一皱,他几乎看见了对方皮肉下那跳动的肌肉,好像在膨胀。

“哥!”林倾推开了窗户,第一眼就看见了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

林昊天身体一顿,眼中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不知不觉的全部熄灭了,他回头看向站在窗口处眉目严肃的女人,勾唇一笑。

林倾从二楼窗口处翻窗而下,神色凝重的看着两人,“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林昊天道,“沈队长找我切磋切磋。”

林倾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长官,半信半疑道,“真的只是切磋?”

林昊天笑了笑,“难不成我还能像个未成年跟他斤斤计较?”

微风徐徐,吹在地上,卷起一层细微的黄沙。

林倾点头,“你不是准备离开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打起来了?切磋也没有必要下狠手啊,打伤了最后还不是你心疼。”

林昊天瞥了一眼自始至终都不再吭声的家伙,捡起地上掉落的帽子扣在了脑门上,朝着自家小妹温婉一笑,“我走了,过两日再来。”

林倾看着驶离了营区的越野车,回头望了望依旧不吭一声的长官,犹豫着要不要替自家哥哥说说好话,毕竟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里不舒坦的日子。

沈慕麟抬眸,两两视线碰撞在一起。

林倾轻咳一声,“我大哥只是和您开了一个玩笑。”

沈慕麟低头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林昊天的拳头恐怕是用了十成力,打下来的瞬间,骨头仿佛都被敲碎了,整块皮肉如今全是淤青。

林倾定睛一看,忙不迭的跑过去,“我哥打的?”

沈慕麟松了松紧绷的拳头,“你大哥这拳头大概有八百斤左右,你信吗?”

林倾被他一句话弄的啼笑皆非,“长官,您可知道八百斤的拳头砸在您这个人类身体上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所以我骨头断了。”似乎为了证实这个说法,他很卖力的晃了晃自己明显有些扭曲的胳膊。

林倾嘴角抽了抽,更加小心的托着他的手臂,“真的断了?”

沈慕麟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你大哥挺狠的,既然是切磋,却是下了狠手,你说我下次还信不信他说的切磋切磋?”

林倾自知理亏,不敢反驳。

沈慕麟笑意盎然道,“不如这样,兄债妹偿,在我胳膊没有痊愈之前,这段日子就辛苦林教官了。”

林倾不明他的言外之意,忙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伺候我的饮食起居,这应该不算强人所难吧。”

林倾眉头微蹙,她试着幻想了一下他说的那一层意思,这是要自己替他宽衣解带,然后再洗衣做饭吗?

沈慕麟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军帽,“麻烦林教官替我捡起来了。”

林倾麻利的蹲下身子捡了起来,看他摇摇晃晃的手臂,“我送您去医务室先治疗一下。”

医务室内,两名医务兵小心翼翼的绑上夹板,一个个如芒在背,生怕一个不留意让长官伤上加伤。

林倾站在一旁,询问着,“很严重吗?”

医务兵回复道,“骨裂了,大概需要好好的养一个月,这一个月内长官尽量的不要参与任何训练,如果养不好,估计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林倾心里一惊,“什么后遗症?”

医务兵面色严谨,一丝不苟道,“怕是不能再拿枪了。”

林倾不敢置信的瞪直双眼,“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也只是最可怕的后果之一,所以长官这一段日子一定要好好的养好伤。”

林倾抱歉的看着一言未发的男人,心虚的对了对手指头,“长官,这事是我们林家的错,您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您的。”

“还有二十天就是演习日子了,我是不是还得感激感激林昊天手下留情至少没有完全砸断我的胳膊?”

林倾苦笑道,“长官,我大哥可能也是无心之失。”

“我下一次也会恰到好处的无心一次,毕竟,战场上缺胳膊少腿是常有的事。”

林倾心里一咯噔,一把抓住他的手,“长官,咱们有话好好说,整天打打杀杀多伤咱们的战友情啊。”

沈慕麟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他哼了哼,“我有点渴了,麻烦林教官了。”

“不麻烦,不麻烦,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林倾急急忙忙的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像哄小孩子一样张了张嘴巴,“来,啊,小心烫。”

沈慕麟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嘴,喝了一小口,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有点饿了,麻烦林教官了。”

林倾摇头,“不麻烦,不麻烦,我马上去食堂给您打饭。”

沈慕麟瞧着动作麻利又迅速的女人,忍俊不禁的掩唇一笑。

阳光灿灿,落在地上时都像是碎开的金子,闪闪烁烁。

林倾拿着亲自打好的两荤一素饭菜,她站在门口处恭恭敬敬的叩了叩门。

没有听见回应,她把耳朵贴在大门上,静听着里面有没有声音。

好像没有声音,长官难道睡着了?

林倾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一角,她试着唤了一句,“长官?”

依旧没有回应。

林倾完全的推开了门。

断断续续的流水声从洗手间方向传来。

林倾眨了眨眼,她默默的移动着自己的小碎步,靠近着洗手间,里面的流水声戛然而止。

下一瞬,紧闭的洗手间大门从内被人打开。

沈慕麟身上松松垮垮的只围着一圈浴巾,浑身上下都散发热气,他看着趴在门口处一动不动的女人,没有吭声。

林倾尴尬的移开目光。

沈慕麟将毛巾递到她面前,“辛苦林教官帮我擦一擦头发了。”

林倾双手紧紧的握着毛巾,看着坐在凳子上果着上半身的男人,她吞了吞口水,眼珠子总是情不自禁的落在他性感的身体上。

那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完全的爆发在自己的眼中,她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

美色在怀,她怎么能面不改色的只是单纯的擦头发呢?

沈慕麟瞧见她没有动作,看了她一眼,“林教官是觉得很为难?”

林倾忙不迭的把干净的毛巾裹在他头上,力度控制的不轻不重,她小声嘀咕着,“长官,咱们能穿上衣服再擦吗?”

沈慕麟指了指床上的衣服,“那就麻烦林教官了。”

林倾有些懵,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沈慕麟直言道,“我手臂受伤了,穿衣服挺困难的。”

“……”林倾莫名的有一种被讹上的感觉,他这种情况是不是以后上厕所都得自己在一旁扶着?

沈慕麟叹口气,“我这手臂如果养不好,我怕是要退役了,想想我曾经好歹也是军部神话,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又有多少人看我笑话?”

林倾默默的拿起床上的衣服,面红耳赤的说着,“长官,您的手能够抬起来吗?”

沈慕麟抬起两只手。

林倾俯身贴过去,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脖间,最初是美好的,她拿着T恤套过了他的头,按照剧情发展,如此你侬我侬的暧昧环境下,当套头T恤滑到了脖子上之后,他的眼映上她的颜,她的眸映上他的脸,情到浓时之后,他们相视一笑,画面美到极致。

然而却是事与愿违。

林倾很卖力的想要把这个T恤从他的脑袋上滑下去,滑了两次,不仅卡在了脑袋上,更是上不去下不来,别提有多么尴尬。

沈慕麟一动不动的任凭她鼓捣着自己的头。

林倾叹口气,“长官,您确定您没有拿错衣服吗?”

沈慕麟道,“不是衣服的错,是我的错,我的头无法配合你,它有罪。”

林倾闭上嘴,继续捯饬着他的头,领口太小,卡着不上不下,她也很为难啊。

沈慕麟用力一扯,成功的把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甚是尴尬的女人,道,“这种套头衣服是往下扯,不是往左右两边扯,你一只手往左,一只手往右,同时发力,你有考虑过衣服和我的感受吗?”

林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嘟囔着,“我怎么知道你的衣服这么有想法。”

“现在可以继续穿了吗?”沈慕麟抬起自己的胳膊,示意她把自己的手塞进袖口里。

林倾听话般的弯曲着他受伤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痛吗?会不会痛?”

沈慕麟面不改色道,“如果受不住了,我会提醒你。”

林倾如临大敌的把他的手塞进袖口里,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硬是热出了一身汗。

沈慕麟淡定的抽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

林倾目光幽幽的落在他围着的那张浴巾上,现在上面穿好了,是不是该轮到裤子了?

不知为何,她心脏跳的可欢乐了,那头不知道阵亡了多久的小鹿又一次死而复生,现在可嘚瑟的上蹿下跳着。

沈慕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浴巾,似笑非笑道,“裤子就不麻烦林教官了。”

林倾转过身,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她怎么能对自己的未来嫂子起那种非分之想?虽然过不了多久他们可能会成为姐妹,但现在不一样啊。

沈慕麟走到桌边,打开餐盒,“林教官饿不饿?”

“饿。”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捂了捂肚子,“您放心,我就算再饿,也会伺候完长官用膳之后再去食堂的。”

“一起吃吧。”沈慕麟将筷子递过去。

林倾犹豫着坐在了凳子上,就一碗米饭,一双筷子,怎么才算一起吃?

“吃吧,愣着做什么?”沈慕麟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乎并没有吃饭的打算。

林倾夹了一根青菜在自己嘴里,她嚼了嚼,又抬眸看着一言未发的长官,不安道,“您不吃?”

“等你吃了,我再吃。”沈慕麟背靠在椅背上,很有闲情逸致的看着她。

林倾犹犹豫豫的又夹了一块肉在嘴里。

“吃点米饭。”沈慕麟道。

林倾忙不迭的刨了一口饭。

“吃点青菜。”

林倾又听话般的夹了一根菜。

“好吃吗?”

林倾点头如捣蒜,“挺好吃的。”

“我尝尝。”沈慕麟再道。

林倾蓦地挺直后背,她没有动作的盯着说出这话的长官,思忖着他的言外之意,这是不要自己再吃了吗?

沈慕麟就着她的手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味道倒是恰到适中,只是很明显大锅菜油水不足,像是水煮的那般,只能裹腹,不求美味。

林倾愣愣的坐在凳子上,自己的手上还覆盖着长官的大手掌,而他正攥着自己的手又夹了一块肉放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长官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抢她的肉吃就算了,还丧心病狂的让自己替他夹,还夹得这么暧昧。

沈慕麟松开了她的手,“味道还可以,至少比凖鹰队的炊事班好上一些。”

林倾的手悬空着,她觉得自己就这么缩回来有些尴尬,可是不缩回来也有点尴尬啊。

“快吃吧,都凉了。”沈慕麟倒上一杯水推到了她的面前。

林倾小声道,“您不吃了?”

“这就一人的分量,我吃了,还有你的份吗?”

“您不饿?”

“饿。”沈慕麟言简意赅的回复。

“那我再去给您打一份。”林倾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沈慕麟拽住她的手,“等你打回来这一份已经凉了。”

“没关系,凉了也可以吃。”

沈慕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接拿起那一份已经吃的七七八八的伙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夕阳红霜遍布了整个苍穹,一片一片的将天空涂抹的绚烂多彩。

陈宏亦徘徊在宿舍楼前,他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看见了由远及近的身影,忙不迭的挺直腰板。

林倾神色匆匆的走过去,并没有过多的理会旁边站立的小士兵。

陈宏亦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林倾停下脚步,看着身后躲躲藏藏的家伙,“你跟着我做什么?”

陈宏亦知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吞吞吐吐的说着,“我过来问问我们今晚上要不要加强训练?”

林倾认认真真的打量他一番,曾经的轻狂少年,如今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不仅懂得思进取,还能主动要求加强训练,她欣慰的点了点头,“今晚上暂且休息,明早开始恢复训练。”

陈宏亦忐忑的欲言又止,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听得教官继续道。

林倾知晓耽搁不得,直接脱口而出,“我还要去帮长官打饭,你回宿舍休息吧。”

陈宏亦神色一凛,下意识的跟上前,“教官为什么要帮长官打饭?”

林倾避重就轻道,“他身体不方便。”

陈宏亦眉头微蹙,“长官是生病了?”

“这事你不需要胡乱猜想什么,不用再跟着我了。”林倾大步流星般走进了食堂。

陈宏亦止步,望着教官离开之后又出现的身影,身体反射性的再跟着她走了两步,却也只是走了两步,他没有办法再靠上前了。

林倾紧赶慢赶的跑回了宿舍,正准备推开门,房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

沈慕麟早已是换好了干净的衣裤,他道,“我已经吃完了,这一份晚餐你吃了吧。”

林倾见他穿戴整齐,那装扮应该是准备出门,她道,“您这是要出营?”

“有点事需要去军部一趟。”

“您的手能开车吗?”林倾放下盒饭,信誓旦旦道,“我可以替您开车。”

“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还能自己做。”沈慕麟昂首阔步的走下了楼道。

林倾微微倾斜着身体,她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窗口虚敞着,有轻微的夜风吹响而过,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窗口处,看着坐上了车子之后一脚油门便延长而去的长官,心里莫名的滋生一种焦虑,好想要24小时黏在他的身上啊。

等等,我在想什么?

林倾哭笑不得的捂住自己的头,她急忙晃了晃脑袋,绝对不能心存这种不轨的心思,这可是要成为自家嫂子的人。

入夜之后的研究院,静默无人。

沈晟易锤了锤酸痛的胳膊,从实验室内退了出来,一张脸目前只剩下一双眼还算干净。

“二伯。”沈慕麟从漆黑的角落处突然冒了出来。

“我的妈。”沈晟易单手扶住心口,幸好自己身强力健,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这几人给吓出心肌梗塞。

沈慕麟并不打算周旋什么,开门见山道,“我来询问您一件事。”

沈晟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你想问什么?”

沈慕麟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您说如果把这些基因实验在人类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沈晟易目光沉了沉,“按理说这种风险太大,在没有确保万无一失之前,应该没有人敢这么做?不对,前几日的报告上不是说过发现了变异之后的人类吗?”

沈慕麟点头,“是的,那个人死不了,在身体没有完全摧毁的情况下,他死不了。”

沈晟易摸了摸下巴,“如果有人真的这么做了,后果我无法估量。”

“如果成功了会是什么情况?”

沈晟易瞳孔一缩,“成功?你见过?”

沈慕麟不敢保证是不是正如自己猜测那般,但隐隐作痛的手臂让他更加肯定了这番猜测。

沈晟易语气变得沉重,“我从变异动物上提取的基因研究过,首先基因会使实验对象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急速增长,也就是变大,后续会慢慢的二次变异,便是能力开始增强,也有可能增加我们无法估计的力量。”

“例如什么?”

“跟你们一样。”沈晟易道。

沈慕麟站起身,“我知道了。”

“你说成功的人,那是谁?你跟他打过了?”沈晟易难以掩饰自己的好奇心,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着。

沈慕麟笑了笑,“二伯,知道的太多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

“你这个混小子,难不成还想唬你二伯?”

“对方是什么身份您不用知道,您只要继续您的研究,如今事态越来越紧急,还需要您的解药。”

沈晟易骄傲的抬了抬头,“我这种世外高人,一般都是放在最后压轴出场的。”

“是的,您才是核心人员,所以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想很多事您都不需要知道。”

沈晟易站在空调下面,任凭凉风吹过自己的发梢,他犹如一个王者睥睨着这大千世界,以我一人之力,我要拯救这个污浊的世界。

压力,好重。

沈慕麟一下楼便看见停靠在自己车辆旁的另一辆轿车。

方欣灿穿着雍容华贵的旗袍在两个儿媳妇一左一右扶持下缓慢走来,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却依旧难以掩饰那与生俱来的大家闺秀气质。

“二婶。”沈慕麟从台阶上走下,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方欣灿慈眉善目莞尔一笑,“来找你二伯唠嗑了?”

“有点事想要询问他老人家一番。”沈慕麟直言不讳道。

方欣灿小声道,“今天正常吗?”

沈慕麟抿唇一笑,“挺正常的。”

“那我就放心了。”方欣灿急忙把儿媳妇手中的保温盅拿了过来,“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们都出去玩吧。”

沈慕麟笑而不语的上了车,看着二婶手里那似乎还散发着黑气的保温盅,一脚踩上油门,疾驰而去。

秋收的季节,小鸟一声一声的从田埂间飞驰而过。

越野车行驶在金黄色的稻田间,沈慕麟降下了些许窗户,听着不远处群起激昂的叫喊声,有收割机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回荡开。

夜,降临。

沈慕麟打开车门,看着已经熄灯就寝的那一间宿舍,他却是并不着急上楼,而是靠着车门,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窗户。

“咚咚咚。”他压了压心脏的位置,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像是有一种企图在身体里膨胀,想要靠过去,想要贴上去,想要温暖的怀抱着。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放下了自己的手,再一次抬头看着那扇窗,神色如常,喜怒不形于色。

林倾靠在墙角,眼角余光打量着楼下一动不动的男人,他的眼珠子好像正正的对着自己的窗户,他为什么要这么犀利的看着自己的窗?

一夜风平浪静。

清晨的曙光照耀在营区上上下下,所有人早已是紧锣密鼓的展开着一轮又一轮体能训练。

而薛指导员一如往常追着他的爱鸡绕着操场跑上了一圈又一圈,那执着劲儿,恨不得当场炖了这只鸡似的。

林倾啧啧嘴,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拿起自己的配枪索性一子弹崩了那只鸡,但一想到如果真的杀了这只鸡,薛指导员怕是会像复读机一样口若悬河的在自己耳边念上一整天。

“咕咕咕,咕咕咕。”薛指导员往前一扑,终于把那只一点不老实的家伙给扑腾进了怀里。

“咕咕咕。”公鸡顽强的想要挣脱出人类的怀抱。

薛指导员露出一抹老父亲的慈祥笑容,“不怕不怕,我们回鸡窝生蛋,我这个父亲啊,心心念念着你们小两口替我传宗接代,谁知道你们两个都不争气,生出来的蛋还不够我吃的。”

“咕咕咕,咕咕咕。”公鸡觉得自己还能被拯救拯救,兴奋的扑腾起来。

薛指导员提着它的翅膀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鸡窝。

林倾看了看时间,带领着一群兵蛋子出营去了。

阳光更甚,临近午时,她才浩浩荡荡的领着一群人归来。

众人早已是挥汗如雨,精疲力竭的寻找着绿荫地进行短暂时间的休息着。

林倾拱了拱鼻子,为什么她觉得空气里若隐若现的浮动着一股浓浓的香味?

所有人好像都闻到了味道,一个个兴奋的站了起来。

简易道,“这是烤鸡的味道。”

秦尚书恍然大悟,“还放上了孜然,真特么太香了。”

范舒寻着味儿的往后营走去,“难道是咱们指导员终于肯大发善心把那两只鸡宰了给我们改善改善伙食?”

话音未落,只见大树下,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刷子,好像正在替火炉上的鸡崽子上油。

林倾的目光则是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一地鸡毛上,不由自主的,心生一种不祥预感。

“我的鸡!”一声悲怆又凄然的声音从鸡窝里传来,随后薛指导员像狂犬病发作的患者面部痉挛的跑到了院子里。

沈筱筱嘴里正叼着一只鸡翅膀,不明觉厉的看着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的一道身影,他义愤填膺的指着她的嘴,她嚼了嚼骨头,犹豫着抽出来递给他。

薛指导员一口气差点没有提起来当场撅了过去,他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吸着氧。

简易贴心的替他扇了扇风,“死者不能复生,指导员请节哀。”

薛指导员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已经沦为了尸体的爱鸡,咬了咬唇,“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心肝宝贝。”

沈筱筱诧异的指了指火炉上被烤的油光水滑的鸡,道,“我一进来它就带着攻击性的啄我,我身为一个有尊严的人类,怎可被一只都畜生给小觑,所以我一个没有留意一巴掌把它拍死了,之后我于心不忍,替它做了三十分钟的人工呼吸,做完人工呼吸,它的毛都掉完了,我寻思着,死者已矣,我不能再强求它活过来。”

“那它为什么会在火炉上?”薛指导员红了眼,“你还放上了孜然?”他闻了闻,还挺香的。

沈筱筱摆了摆手,“我原本是想火化它的,好让它入土为安,谁知道烧着烧着越来越香,这大概就是天意。”

“那你嘴里为什么还叼着它的翅膀?”薛指导员单手抚在心口处,抽了抽鼻涕。

沈筱筱吐出了骨头,“是啊,我怎么能叼着它的翅膀?罪孽啊。”说着她又切下了一只鸡腿,当着它老父亲的面三下五除二吃的干干净净。

薛指导员抽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指着她,“你,你,你吃吧。”

沈筱筱瞧着周围站着的一排士兵,笑了笑,“你们这么多人都是来悼唁死者的?”

秦尚书吞了吞口水,就近采了一枝野花放在火架子旁,他说着,“我能吃一块吗?”

沈筱筱扯下一块肉递给他,“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心,我怎么能辜负大家的一片好意,你们分了吧,我看见鸡窝里好像还有一只,我再去捉来。”

薛指导员本是摇摇欲坠,听见这一句话倏地像打了鸡血一样站直身体,他道,“你、你连它的遗孀都不放过?”

沈筱筱甩了甩手,笑道,“这怎么能叫赶尽杀绝呢?它丈夫死了,身为妻子怎么可以苟活,我这是为了它们。”

薛指导员委屈巴巴的咬紧下唇,视死如归的挡在她面前。

“闹够了没有?”强势霸道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

沈筱筱瞧着姗姗来迟的三弟,疾步而去,“弟,你回来了。”

沈慕麟看了一眼火架子上已经被吃的差不多的公鸡,再看了看面如土色仿佛已经生无可恋的薛指导员,道,“这两只鸡都是指导员的命,你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吃他的命?”

沈筱筱轻咳一声,“我过两天买几只回来还给他。”

“这可不一样,这两只鸡是薛指导员亲自孵出来的。”

沈筱筱咋舌,“那我去称几斤蛋回来,让他一次性孵出一窝,让他家门兴旺,一屋子的娃承欢膝下。”

“你倒是想的挺周到的。”

沈筱筱自豪的甩了甩自己那一头飘逸的长发,“瑾瑞就常说我善解人意,我凡事都能面面俱到,你们不用夸我。”

“说完了吗?”

沈筱筱摆手道,“难得跟我家三分见面,我这话一时半刻怎么说得完,你听我说——”

“说完了吗?”沈慕麟再一次打断她的话。

沈筱筱啧啧嘴,“果真不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想想小时候他就喜欢无理取闹,如今长大了,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连他这么善解人意的亲姐姐,他都舍得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来厉声斥责。

作孽啊。

“还要说吗?”他的声音又一次悠悠的响了起来。

呵呵,她还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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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传言,京都墨爷家世好,身材好,可惜相貌丑陋,面容凶恶,见一面会吓出心脏病。

传言,墨爷不好女色,送上门的女人任凭使尽浑身解数,也没办法让他雄风大振。

会吓出心脏病就不说,她连丑样都没见过。

不好女色?呵,她每天下不来床是怎么回事?

狗屁谣言,她要离婚!

“离婚?不好意思,你要么丧偶,要么把账还清了。”

“什么账?”

“粗略估计,我最少会活过九十岁。从结婚开始算,一天4次,一年1460次,还有70年,就是次。做完我就同意离。”

“……”特么的,后三十年还能一天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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