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使用一卷深棕色遮阳布,固定在蓄水池上方。
这么一来,灵兽的栖息地看着就像一个小部落一样。
小光粲献出10本儿童绘本给幼崽们看。
幼崽们虽然不认识文字,但是图画还是能够看明白的。
灵兽们拿了沈君澜的物资,懂得感恩的它们心里过意不去,决定从明天开始就先跟着姜娇柔与张飞出去熟悉环境,捕猎诡兽,换取食物。
听沈君澜说副本地图是可以携带战宠,姜娇柔和张飞心里肯定有找战宠伙伴的想法。
希望哪一只灵兽能看上自己才好。
奈何这东西是双向选择。
每只灵兽的性格截然不同,就像是交朋友、找伴侣,在这件事上灵兽们表现的很慎重。
倒是森罗,好似天生就是招蜂引蝶“祸水”!
一只火系三尾狐和一只冰系雪绒长尾猫,为了能争夺和他并肩作战位置都打起来了!
难道,在灵兽的审美里。
粉色的头发魅力大,漂亮?
毕竟森罗也没有表现出多高的战斗技巧,大多时候都在观战划水好吧?
光粲就这一问题,努力询问了打架斗殴的三尾狐和雪绒猫。
两兽给出的解释是:
森罗的类似灵力一般的精神力强度,凌驾于他们所见过的灵兽以及人类之上。
更重要的是,他的毛发就像自己一样光泽柔顺,看着就健康美丽。
果然……和毛发也有关系!!
于是,姜娇柔和张飞决定二话不说,立刻就把头发染成粉色!!
姜娇柔的朋克粉短发还能过得去,但是张飞的猛男板寸粉……
让沈君澜实在憋笑不住。
帮灵兽们都全部搞定时,已是傍晚,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荒芜而凄艳。
起伏的沙丘上,沈墨开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找到沈君澜几人。
说是暂时忙完了,能跟她回家。
沈君澜询问他们几个要不要一起。
张飞和姜娇柔忙着提升,自然是更想早睡早起,出去战斗锻炼。
森罗有些社恐,和熟悉的人很欢腾,不熟悉的人会排斥,也就不想去。
另外,平日里黏她的小光粲都不愿意跟她回家。
说起来,敏感的光粲挺害怕沈母。
因为沈母会想让他和姐姐分开,他在小队生活得很快乐,很幸福,哪里都不想去。
所以,沈君澜就上了沈墨的车,兄妹两人在战斗前夕怎么也得回家一趟。
沈母所在的塔河区距离中央光塔并不远,但从沙漠边境开过去就远了。
本来两个人换着开好,但沈墨脾性要强,七个小时一口气,愣是不给沈君澜碰方向盘。
期间,沈墨提到了一件让他也觉得麻烦的事情。
那就是,战略参谋部那边打算将“叶丹青”塞进他的队伍。
按理说,私人情绪绝对不该带入进严肃的军事行动,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作为指挥官的沈墨对一心“走后门”队员,心有不喜实属正常。
沈君澜对此也表示无奈,没办法啊,人家的确是高级的医疗师,参谋部不舍得埋没“人才”!
况且,不是每个人都会认为人品比才干重要。
当然,她不能因为叶丹青和自己不对付,就说人家人品差,但这家伙情商不高是事实吧?
然而宋将军不认可事实。
沈君澜听哥哥说,宋英城将军和叶丹青的校长父亲是发小。
大概会尽力想办法把她塞进参与“百器藏兵”的队伍。
顶尖的无敌小队不行,就安排进沈墨的“飞虎一队”,算是委屈的退而求其次?
毕竟争夺人类领袖国地位的“百器藏兵”算是至高的荣誉之战。
参与者说不定会被载入史册?
*..........
凌晨1点,夜风瑟瑟冰冷。
现在基地还没有资金给道路安装路灯。
漆黑的道路两边空无一人,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沈君澜关门下车,来到一条马路两边都是彩钢瓦小楼的街道。
彩钢瓦是目前搭建最快最实在的建筑材料。
目前来说,这样防风防雨的彩钢瓦小区已经是很好的避难屋了。
沈墨锁上车门,拿出一件外套递给沈君澜,低沉平静的嗓音里带着关心的味道,
“温差大。”
沈君澜没客气地接过,套上,利落的拉上拉链。
车上有空调,下了车的确冷嗖嗖。
“你刚还没回答我,你是打算服从战略参谋部给的指示吗?”
沈君澜觉得,如果哥哥不愿意,她能帮哥哥想办法。
“宋将军只是建议,我与他不属于一个部门,他命令不到我。另外,一支小队磨合出战斗默契不容易。贸然往我队伍里塞人,降低配合能力,未必能提升战斗能力。”
沈墨给出回答,他这么说,大概也是不乐意了。
兄妹两人,算是难兄难妹,糟心事都撞一起了。
“成,你自己能解决就行。”
沈君澜将手插进兜里,抛下沈墨,自顾自的找去找自己家的楼栋号。
“好好说话,叫哥哥。”
沈墨觉得,还是自己刚出来的时候妹妹对自己亲。
这么一会儿,她的眉眼、语气比夜风还寂冷。
“亲哥,我这不是心里不高兴,我烦孔雀女,也就是打人违法,不然非得揍她。”
沈君澜的确是被叶丹青烦得透透的,祸害谁不好,尽挑她家人麻烦!
没走几步,她站在一栋房屋下,眉头紧蹙,沉冷说道,
“完了,哥哥,我现在心情更不好了,想打人,要不你劝劝我吧。”
沈墨抬头看向蓝色彩钢房二楼未熄的灯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你冷静,我来解决。”
如果沈君澜知道沈墨的解决方式,会挨父亲骂。
而父亲会挨奶奶暴揍。
她绝对会选择自己解决。
沈君澜原本想给沈母一个惊喜,这就没有提前告诉沈母。
谁知道,大半夜的家里还有阴魂不散的“客人”!
军部的事情,牵扯到家属,这就真的极度“过分”了!
沈墨推开虚掩的房门时,家里热闹的和开“趴体”一样!
不少礼物都被用红绸带扎着放在桌上。
屋内的人见到沈墨和沈君澜两人都惊住了。
火系战士秦雾风被沈墨单手提起直接从二楼阳台“丢”下去。
“啊”了一声,“砰”了一声!
叶丹青被吓坏了,紧张的躲在父亲叶校长身后。
同样刚刚到家的沈建国被儿子无礼暴躁举动惊住了。
见沈墨恍如“冷面杀神”一般往叶校长面前走,顿时气得七窍冒火,
“小墨,你做什么!给我站住!”
“做什么呢你!疯了是吧!”
沈建国吼着,一冲上去狠狠拽住沈墨胳膊。
“你个小兔崽子,冲我乖孙凶什么!天天不知道回家!还敢凶我乖孙!”
沈老太太一听沈建国乱吼,举起拐杖就去打沈建国屁股……
场面瞬时一片混乱。
沈君澜是真没想到,哥哥被触犯底线会脾气会这么暴。
但可以理解的。
一方面,沈墨的特战兵,就像是缉毒警一样,手上染血,容易遭到报复。
他的家属住址信息需要高度保密,哪怕内部人员知道,也不该贸然来找。
另一方面,即便是沈建国同意这些人来自己家,但他们的目的不就是那些吗?
公事牵扯到家中老弱妇孺身上,还要怎么过份?
说得好听,叫“想走后门”,说得不好听,叫“威胁”?
是不是,沈墨不答应,待他和沈君澜进了副本。
这些人就可以肆意上门骚扰沈母和奶奶?
“沈家小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你父亲是多年弟兄,这回送他回来,顺便带着丹青来探望老太太。”
叶校长朝着沈墨摆手,完全是扯淡不看时间,大半夜把人家八十岁老母吵醒,叫“探望”?
“爸,你这个贫富差距太大了,叶氏集团的总裁丈夫是你兄弟~牛啊!”
沈君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
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人,突然和跨国航材贸易的百亿身价大老板成为了“兄弟”。
沈家几代都种地的,年迈的沈父也不是大官,在部队里做过几年警卫员,后来一直都是协理员。
沈墨选拔进特战队的事在末日前处于严格保密阶段,也就可以说他们沈家在社会处于中层,就是怕沈君澜上不了大学,反季节草莓舍不得买普通家庭。
突然与名利双收的叶校长是多年朋友……
咳咳,还能再扯一点吗?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就是,我看你爸就是在胡闹,不知道祖宗姓什么了。”
沈母见到闺女儿子,眼眶红得厉害,快步上前握紧沈君澜的手,实在太想她了,不忘指责丈夫一句。
“儿媳妇说得对,老娘没你这样的儿子,你给老娘滚蛋,滚蛋!”
沈老太太冷哼一声,一把丢了拐杖,抓住孙子沈墨的胳膊,乐呵呵道,
“奶奶的乖孙又长高了,随咱们家老头子,真俊啊!”
全场最委屈的人是“老好人”:沈建国。
他原本就在北部边域,练新兵忙得不可开交,连女儿的战斗都只看了有危险的前半段,实在是任务繁重。
这几天倒好了,不断有部门领导拐弯抹角的找他谈话,让他提高思想觉悟……
沈建国不好得罪这些熟人,直接说没有女儿联系方式,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天部队突然给他批了一天假。
他也想回家看看年迈的母亲和妻子,意外的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叶校长意外的提出顺路载他。
一路上没少给他嘘寒问暖,但作为老好人,人家提出上楼坐坐就不好意思赶人家走……
还没说几句,本事大到逆天的闺女儿子都回来了,刚刚还欢喜见到自己的老母亲,直抽他屁股……
谁懂啊,什么委屈啊都是!
沈墨拍了拍老太太的手,面容凛寒的对着叶校长说道,
“今天的事情,我会清楚写份报告汇报军务部,无论叶丹青有多优秀,以你们卑劣的行为,她都没有资格代表国家,进入下次的战斗。”
叶校长此时还将沈墨当成晚辈,推了推眼镜,端着长辈架子,略带指责的解释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我们好心送你父亲回来还有错了,都是误会,我们怎么会有坏心!”
叶丹青长这么大,只见过从军校毕业的那些大官们对自己父亲点头哈腰,从未见过有人敢指着自己的父亲的鼻子说话!
一时间羞辱难耐,她的将父亲拉倒身后,隐忍说道,
“你能不能有点礼貌?多少将领都要给我爸几分薄面,和我们家交好,对你们也没坏处吧?!”
“再说了,我能不能进入下次战斗,也不是你说没资格就没资格!凭我是三星医疗师,参谋部会考虑我的申请!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何必咄咄逼人,给我爸难看!”
沈墨眸光厉冽,语气冰冷彻骨,
“这么喜欢动用关系,我奉陪。我会动用我所有的人脉关系,拒绝你一切入队申请,保证你无法进入百器藏兵!”
叶丹青彻底呆滞的望着不可理喻的沈墨。
原本她觉得只要自己表现好就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此番带着礼物来就是想让沈父、沈母劝劝这对兄妹,说几句好话,挽回一下白天的事情。
没想到又撞到枪口上了!
另一边,沈君澜感觉哥哥这是上头了。
这下好了,别说退而求其次,叶丹青怕是会被“封杀”。
这会儿,要是这叶丹青再说点什么蠢话,哥哥指不定还得动手。
她默不作声的从空间里掏出神兵“焚三世”,眸光幽幽的吹了下焚三世刀身燃起的烈火。
那架势就像是土匪头子阴恻恻的要杀人灭口一样。
一瞬间,叶校长和叶丹青都被吓坏了!
沈墨军人出身,心理素质过硬,火气再大也不会因为小事杀人。
盛气凌人的沈君澜……谁能摸得准!
“我们走……我们走!”
叶校长是见多识广的,拉着彻底懵了的叶丹青的手就走。
解决麻烦,沈君澜朝着哥哥竖起大拇指。
这事做的漂亮,提前扫清隐患。
满心想争名夺利的人真的不适合参加对关系极其重大的领袖副本。
明知道是一颗老鼠屎,还往锅里丢,才是真的蠢!
“现在的特殊时期,你不该连这点防备心都没有,万一有心人以奶奶和妈的安全,威胁我和君澜的行动怎么办?!满心争权夺利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沈墨冷冷地注视着满脸褶皱的沈父。
他认为父亲不该被捧了几句就找不到北,竟然会将这帮人人领回家,简直就是蠢!
“小墨,也不怪你爸,总归也没出什么事。”
沈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替丈夫说话,似乎,不管怎么说,丈夫让儿女担心了。
沈墨眸底寒凉依旧,抬手指着父亲沈建国,
“不怪他?扪心自问,他配不配做儿子,做父亲?明知道奶奶腿脚不行,他为了做老“好人”,还把一楼的房子换四楼!妹妹出生时心肺功能残缺,但家里的烟、酒断过吗?”
“奶奶从楼上摔下来,腿坏了不能走,他照顾过几天?妹妹心脏重症住院,好多次差点命都没了,他去医院看过一次?”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他还要做“好”人!喜欢做“好”人就不要娶妻生子!省的祸害全家!”
一字一句,凛若冰霜,彻骨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