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吗?”顾瑶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好听。”李伟回复。
紧接着,顾瑶就没消息了,李伟以为对方又去练琴了,自顾自回味了一下这种温情时刻后,他心情很好地走进了浴室。
并不知道,微博上,顾瑶的工作室账号,发了一条晚安微博。
顾瑶工作室:附上大家喜欢的一则钢琴练习日常,有人说,很喜欢。
评论里除了吹顾瑶的盛世美颜和她的弹琴技术外,更多的人是在好奇,那个“有人”是谁,然而,顾瑶不可能给出回答就是了。
……
第二天清晨,李伟在呼呼哈嘿的声音中缓缓醒来,他呆滞地看着金凛在套房的客厅里翻跟头,做五禽戏,张牙舞爪的,看上去很好笑。
但是李伟完全笑不出来。
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吧,那这也太早了!早上五点就起来做运动,难道武者都是这样修炼的吗?李伟揉了揉眼睛,表情空洞。
“醒了?我已经叫了酒店的早餐,但是对方说还没有做好,让我再等等,所以,你也和我一起等等吧。”
谁要这么早吃早饭啊!
李伟无奈,转身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进了浴室。
他也没有再睡的心思了,毕竟,今天晚上还要参加酒会,对于要搭上罗家这条线的究极奥义,那就是把自己装的人模人样的就好。
因为他来的很匆忙,本想随便找一家店买一身名牌西装得了,但是林海说有点掉价,便让他去洛城一家高定裁缝铺里取当时给林海做的休闲西装,配李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洗漱完吃了早饭后,李伟看着刚刚挂在空中的太阳,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干嘛傻愣着,坐在这儿,对着阳光,闭上眼睛感受,你已经觉醒了,现在只需要研究出需要的修炼方式就可以了啊。”
被金凛无情地吐槽后,李伟穿着睡衣,傻愣愣地坐在落地窗前,一脸莫名其妙地感受着所谓的紫气东来……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接近九点了,除了坐的屁股发麻外,好像没有什么别的收获。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金凛追问。
“没感觉,屁股麻了。”李伟诚实回答。
金凛撇了撇嘴:“不应该啊,我当时就是这么领悟的啊。”
李伟扶着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懒得看金凛回忆往昔,大步走出房间,他今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没空和金凛这家伙想这些有的没的。
“李伟,你等等我!”
……
一个小时后,李伟站在古玩街,足足愣了十分钟。
不是说裁缝铺吗?为什么林海所说的地方居然是在古玩街?而且他已经反复确认了,这条古玩街只到89号,没有90号啊。
给林海发消息,对方也没回复,李伟也不太好意思给对方打电话,万一对方在忙,他这一个电话,说不准会耽误什么事儿。
那就自己找找吧,也许,是有什么特别彩蛋呢。
会议室——
林海看着自己手机上的信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送李伟一场机缘,就不知道李伟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你确定李伟觉醒了?”他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林久久。
“确定,而且天赋很高。”林久久露出一个羡慕的表情:“三十岁觉醒还能这么厉害,很少见了。”
林海并没有觉醒,但是林家却不缺觉醒者,他摩挲了一下下巴,最终道:
“明白了,你一会儿去挑一身衣服,晚上一起去,给你的李伟叔叔撑撑场面。”
林久久瞪大眼睛,不满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啊!”
……
“所以说,一定是有90号的,只是我们没找到,是考验吗?”李伟有些头疼地看了一眼长长的古玩街,最终对着满脸好奇的金凛道:“先不管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们逛一逛吧。”
话音落下,金凛就毫不客气,一头钻了进去。
这条街说是一条街,实际上被叫做广场,都不为过,摆着的地摊和店铺,都不少,金凛嘴里嘟囔着一些李伟听不懂的话,什么法器,什么几级几级的,李伟不太清楚,他也听不太懂,只能对着这些不知真假的东西发呆。
然而,兴许是那玩意儿长得太别致了,李伟蹲下来,捡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心里却涌上了巨大的震惊。
什么叫血脉相连,这就叫血脉相连啊!
这种奇特的感觉,就很突然,表面完全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莫名其妙,他就笃定,这个东西属于他……
太神奇了……
摊主看到李伟穿着不菲,心中窃喜,咳嗽了一声道:
“老板,这个小玩意儿,也不值钱,算你三十万吧。”
三十万??李伟猛地回神,虽然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一看就是狮子大张口,一个小摊小贩,三十万,怎么不去抢??
只是,李伟并没有明面上说什么,嫌弃地啧了一声,随手扔了下去,一点儿都没有犹豫:
“太贵了,我买它干什么。”
“您别看这小东西贵,这可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玺啊,很珍贵的,你看看这土釉,上的多匀称,多有光泽!”摊主急了,立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伟嗤笑:“您别欺负我不懂行哈,魏晋南北朝,还能写白话文呢?就算是外行,也不瞎吧!”
那人噎住,过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您是有文化的人,咱们倒个东西,还是您眼光高。”
李伟懒得理会他的奉承,直接道:“三千,卖吗?看一个眼缘。”
摊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件小东西,是他五块钱,从隔壁收破烂那儿拿来的,怎么都赚发了:“三千太少,您这都不够我成本价!”
李伟气笑了,成本价是吧:“那我买的不值,算了。”
他放下东西,继续看别的。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那玩意儿为什么入手会有这种亲近感,但是好是坏他也不敢确定,因此,心里倒也不急。
他不急,那摊主可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