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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他让她去医院看看,她笑笑,说已经吃了药,感觉好了很多。

吃过饭,所有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江若涵坐在空旷的大厅里,忽然之间有些寂寥。

她缓缓扫视这里的一切,入目所及,无不是奢华至极的东西。

就光是墙上挂着的几幅欧式油画,价钱就是一些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更别说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旋转楼梯,那才是真正的奢华大气。

阮家是不折不扣的豪门,当她嫁进来的时候,其实也被这里的豪华住了眼睛。

阮逸风是人中龙凤,阮家是名门财阀。这样的条件拿出来,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都会心动,会向往。

当的她,就是天真的以为灰姑娘会变成白天鹅,才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嫁入豪门的。

她还记得,爷爷给阮逸风挑选妻子,挑中了她。

他慈祥的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孙子。然后她望向站在爷爷身边,英俊挺拔,气质尊贵的男子,不羞涩的垂下了头。

她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谈过恋爱。

而她所接触的男子,都是很普通的。突然之间见一个比巨星还耀眼的男子,她自然会脸红心跳。

更何况,现在的他和她,还是相亲对象……

她的心都写在了脸上,爷爷估计是很满意她的吧。

所以他很畅快的笑道:“好,就这么定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阮家的人,你和逸风的婚期我来安排,这个月先婚,然后下个月再结婚!”

她吓了一跳,这也太快了吧。

而且,这种好事真的会落在她的头上吗?

江若涵不安的问爷爷:“为什么……是我呢?”

比她优秀的人多的是,她可是听她母亲说了,这次大规模来阮家相亲的女孩,很多都是名媛淑女,像她这种普通女孩能够被邀请来相亲已经是很幸运了。

不但有幸被看中来相亲,还能被人家看上,那也太……走狗的屎运了吧。

会不会是有什么隐呢?

她的怀疑爷爷自然清楚。

他笑道:“你别担心什么,相中你是因为你的确是一个好女孩,你除了家世不好,其他都很好。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爷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江若涵害羞的笑了笑,心想,这个老人家真有趣。

是他孙子娶妻,但是他喜欢就拍板定论了,都不用征求他孙子的意见吗?

“可是,比我好的女孩子也很多啊……”她鼓起勇气再次问出心里的疑。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还有几分冷静。其他女孩若是知道能够嫁入我们阮家,估计都高兴昏了头,又怎么会问出这些疑。你说的没错,比你好的也有,可是还有一点很重要。”

“什么?”她疑的眨眨眼。

爷爷神秘的看着她,说道:“你忘了一个月前,你在学校门口帮助过的一个老人家了吗?”

江若涵愣了愣,这才恍然的想起来。

一个月前,她放学走出校门,看到一个带着白英式帽子的老人家拄着拐杖坐在边的花坛上,样子看着好像很焦急。

她心地善,忍不住上前问他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当时老人家听了她的话,眼睛都亮了,整个人笑得十分慈祥。

他说他的钱b被了,手机也被了。现在回不了家,问她可以不可借钱给他打车回家。

她知道这年头骗钱的人很多,然而莫名的,她相信了老人家的话,就快的问他要借多少。

老人家说他住的地方有些偏远,打车估计要一百块。

她给了他一百块,还亲自送老人家坐上车。

而那一百块,是她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把钱给了老人家后,她吃了一个星期的馒头,宿舍里的同学都说她是傻子,被骗了。

但她给的心甘愿,吃一个星期的馒头,也吃得心甘愿……

想到这些,她再仔细去看爷爷的样子,才惊讶的发现,他就是当时她帮助过的老人家。

怪不得她一直感觉他很眼,原来他们见过面的。

“想起来了?哈哈,你的善爷爷是见识过的,所以这就是爷爷选你的原因。孩子,和我家逸风在一起,做我们阮家的儿媳可好?”爷爷非常慈祥的说,江若涵的心,忽然之间就动了。

也许,嫁入这样的家庭真的会很不错。

反正继父已经对母亲说了,等她大学毕业就帮她找个男人结婚。继父给她找的结婚对象,不用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还不如嫁入阮家,而且那个人,是真的很不错……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江若涵瞧他一眼,正好对上他幽深的眼眸。

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她只看了一眼,心瞬间陷。

“丫头,你只需要点个头,这事就这么定了。”爷爷的话忽然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回过神,傻傻的点个头。

就这样,她成了阮家指定的孙媳。

在婚之前,阮逸风天天开车去学校接她,带她一起去吃饭,或者带她回阮家吃饭。

他的话不多,表也不丰富。

每天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绪。

可是他天生就是她的克星,他不需要讨好她,不需要对她温柔关怀,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需要每天在她眼前晃一眼,她就会无可救药的陷。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非常爱他了,爱到了……没有他就会感觉生不如死的地步。

然而,在婚前一天,他主动约她出去,淡淡对她说:“我并不爱你,我有很多女人。娶你是爷爷的意,而我无所谓娶任何人。你要是接我的一切,明天可以不来参加婚宴。”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她一个人站在风里,伤心泪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她很平静的去参加婚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看到她,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他只是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是他们认识半个月来,他给她的第一个微笑。

他的笑容带着蛊人心的魅力,能让人心跳加速,不自已。

看到他的笑容,那一瞬间,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难受都消失了。

她甚至还想着,就算他让她立刻去死,她也心甘愿。

想到这里,江若涵不苦涩一笑。

最后,她果然因为他死掉了……

虽然他不是有意把她推下楼的,但她的确为他而死。

想到过去的自己是那么的天真和痴傻,江若涵就很心酸,很难受。她的眼角,也不知不觉的滑落两行泪水。

阮逸风走进厅,看到的就是她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沙发上泪的样子。

他心想,看来她是真的病了,爷爷在电话里并没有骗他。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江若涵泪眼朦胧的抬头,对上男人耐人寻味的眼神。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赶紧低头擦掉脸上的泪水。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她尴尬的问他。

真是丢脸,他可千万不要以为她是在为他哭哦。

“听说你病了,是吗?”男人低沉开口道。

“就是一点小感冒,现在已经没事了。”她说话的声音带着感冒时才有的鼻音,再加上哭过,鼻音就显得更加浓重。

“去看医生没有?”阮逸风难得关心的问她。

他突然的关怀,令江若涵惊讶不小。最近几天,他的心全在颜悦身上,若不是不想做得太过分,估计他连晚上都不想回来。

所以听到他关心的话,她有点消化不。

“没有,吃点药就会没事。”江若涵已经恢复了绪,神也淡然了很多。

她站起身子,淡淡问他:“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上楼去休息了。”

男人眸幽深,摇头道:“没什么事。”

江若涵转身就往楼上走,回到卧室,她洗了一个澡。从室走出来,就看到他坐在,手指间一跟雪白的香烟。

阮逸风把烟揉进烟灰缸里,从西装衬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这是两千万,你去跟爷爷说我们要离婚的事,离了婚以后,我再给你三千万。”

江若涵的目光落在支票上。

这辈子,她还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钱。

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在的另一边坐下。

“离婚一定要爷爷的同意吗?”她问他。

她总是想不明白这点,为何爷爷一反对,他就不和她离婚了。他不是一向狂妄,目中无人的吗?

若他铁了心的要离婚,还怕爷爷的阻拦不成。

阮逸风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该你问的你别问,你只需要配合我,和我离婚就行了。”

江若涵不又想起了婚的前一天他对她说的话。

她弯了弯唇,嘲讽笑道:“如果当我知道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和你婚,再和你结婚。”

阮逸风微愣,显然他也想起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记忆里,那个时候的江若涵很羞涩,说话都细声细气,偶尔不小心看她一眼,她都会脸红半天。

可是现在的她,却越来越冷漠,对他也不再有了一丝一毫的爱慕之。

他明白,她的改变都是因为他,是他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支票你拿着,离了婚以后你就自由了,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他倾身过来,把支票塞到她的手里。

江若涵又丢给他,她是用的丢,好像很嫌弃他给的东西。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知道,这段婚姻的结束,不是你不要我的结果,而是我不要你。我主动不要你,所以我不会要你的钱。”

阮逸风一下子就恼了,可又有几分好笑。

“是不是该换成你给我钱?”他反问,问了就后悔。

江若涵清亮的眼睛看着他,认真的问:“那你要多少才肯和我离婚?”

靠!

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阮逸风沉了脸,把支票收起来,起身去了室。

江若涵也感觉有几分好笑,她忍不住弯了弯唇,又努力把笑容压下去。

等她在躺了一会儿后,阮逸风也出来了。他在她身边躺下,翻身背对着她,两人之间隔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江若涵也背对着他,她睁着眼睛,无心睡觉。

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和他是夫妻,她心想,或许是她某一世欠了他的,所以才用两世的婚姻来还给他吧。

只是能成为夫妻不容易,但他们两个的夫妻关系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不得不结束了……

很晚了,江若涵都还没有睡着。身边的男子已经入睡,他细细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特别明显。

即使他睡着了,他的存在感都很强烈。

而她就在他无所不在的男气息中,渐渐进入梦乡……

翌日早上,她睁开眼睛醒来,惊讶的发现阮逸风还睡在旁边。

平时她起的时候,他早就走了很久了。

今天真是难得看到他睡懒觉的一面。

她坐起身子,脚刚上拖鞋,身后的男人也醒了。

“早。”他起身淡淡跟她打招呼,她微愣,也说了一声‘早’。

吃早餐的时候,全家人是一起吃的。自从颜悦回来后,他就不在家里吃早餐,吃晚餐,吃任何一顿饭。

今天他突然和全家人一起吃早餐,每个人都有惊讶,也有欣喜。

阮安连续阴霾了几日的脸,也缓和了不少。

“逸风啊,吃了早餐后,你带若涵去医院给她看病,知道吗?”

阮逸风看一眼江若涵,点头答应:“是,爷爷。”

“还有,你们两个也顺便检查一体。你们都来我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若涵怎么还没有怀孕。都去检查一下,别是谁的身体出了问题。”

“咳咳……”江若涵正在喝豆浆,吞到喉咙的时候,给呛了一下。

难道爷爷不知道,她没有怀孕,或许是他们不想要孩子吗?

阮逸风也有几分尴尬和无奈。

老爷子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表,又说:“逸风都二十七了吧,年纪也不小了。趁还年轻,早点生一个吧。你们要是再拖,估计我都等不到那天了。”

老人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出现了衰老的疲惫之。

阮安的年纪本来就有了七十,他这种年纪的老人,都是在活一天算一天。

就算现在看着很健康,但你也不知道他哪天或许就没了。

想到这里,江若涵不红了眼眶,“爷爷,您别说这样的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阮逸风也劝他,“爷爷,您一定可以等到您的重孙生出来的那天。”

老爷子搭着眼皮不说话,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吃过早餐,阮逸风就让江若涵跟他去医院检查感冒。她不想和他去,但他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出门去等她。

江若涵犹豫了一下,最终妥协。

一沉默的来到医院,医生给检查后,开了一些药,他们就出来了。

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江若涵看着那些在散步,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想到了爷爷。

终有一天,爷爷也会离她而去,离开这个世界吧……

“阮逸风。”江若涵忽然开口叫身边的男人。

“什么事?”他也停下脚步,和她对视。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爷爷为何不同意我们离婚的事吗?就算爷爷再喜欢我,我想他也不会为了我而让你受委屈。”

男人眸微动。

江若涵一看就知道他隐瞒了她什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不告诉我,我要如何配合你,和你离婚?”

阮逸风薄唇微抿,眼底掠过一抹深谙。

“说啊,究竟是什么原因?”

“风!”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打断他们之间的气氛。

第32章小腿红肿了一大片

江若涵转眸看去,微微讶异了一下。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颜悦。

穿着军绿长款风衣的颜悦款款跑来,她笑着抱住阮逸风的手,彻底无视了江若涵的存在。

“风,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正打算给你电话,让你出来吃饭呢。”

颜悦的发型跟上次不一样,上次她是飘逸的直发。

今天却换了一个新发型,把头发下端烫成了卷发,给她增添了几分公主般的风。

阮逸风不答反问:“你怎么也在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微皱眉头,眉宇间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关心。

颜悦将一缕卷发撩到背后,明朗的笑道:“就是来复查身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注意健康,多锻炼身体就可以不用再吃药。”

“怎么不叫我陪你一起来?”

“我想你这个时间在公司,所以不想打扰你。不过,早知道你也会来医院,我就叫你陪我一起来了。”最后一句话,明显带了一点生气的意味。

阮逸风笑着解释:“若涵感冒了,我陪她来医院检查。”

颜悦的视线,这才落在江若涵身上。不过她的目光淡淡的,也没开口和她说话,只是施舍般的看她一眼,就转移视线。

“风,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她摇晃着男人的手臂亲昵的撒娇。

江若涵冷漠的看着他们,忽然开口说:“颜小,在我还没有和阮逸风离婚之前,我希望你能认清你的身份和地位。等我离了婚,你们想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颜悦猛地变了脸,她委屈的咬着嘴唇,放开阮逸风的手臂,难受的冲江若涵说道:“你放心,我们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只是……只是习惯了……”

说完,她转身就跑。

“悦悦!”阮逸风焦急的呼唤她一声,又阴着脸冷冷看江若涵一眼:“你非要这个样子才满意吗?”

江若涵暗暗握紧手掌,望着他急匆匆追上去的背影,她真想对他大骂。

阮逸风,你就是一个大混蛋!

深吸一口气,她的心又轻松起来。能让他们两个都郁闷,她感觉真是太解气了!

这时,一个中年女扶着身穿大大病号服的年轻女人,从她身边走过。

“你这次动了手术,切除了半个肾,也不知道你婆婆会不会嫌弃你。”

“妈,婆婆不是那样的人。”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家好歹也要传宗接代……你的身体又,哎……”

江若涵看着她们从她身边走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什么东西。

她皱了皱眉,随即恍然!

颜悦患过渐冻症,这东西有可能会遗传。就算她的病治好了,但谁能保证她的下一代不会患病?

难道这就是爷爷不接受她的原因吗?

若是爷爷坚持不让她和阮逸风离婚,颜悦就没法嫁入阮家了。

怪不得爷爷说,颜悦不适合阮逸风,不适合阮家。

阮家不是普通人家,娶的女人即使没有强大的家世,也必须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颜悦是什么都好,可惜她的身体……

江若涵想通了这点,就不在心里嘲笑。前世,她就是因为这么一个不可能嫁入阮家的女人而死掉的。

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颜悦不被爷爷接受,不是她该头痛的问题,而是该阮逸风头痛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阮逸风对颜悦是真的痴。

爱了她这么多年不说,还不在意她的身体也要娶她为妻,难怪爷爷跟她说,他其实也是一个痴的孩子。

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子,如果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她想她会为他的痴拍手喝彩的。

——

江若涵一个人走出医院,还不想回家。

她沿着种满梧桐树的边缓慢走着,不知不觉走入了一个步行街。

这里有一家很出名的自助餐厅,一个人一百块钱,价钱是贵了点,可食物丰盛啊。

现在已经是中午,她的肚子也饿了,犹豫一下,她就走进餐厅里。

付了钱,江若涵走进去拿着托盘选食物,选好后,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这家餐厅做的南瓜饼她最喜欢吃。

她夹了一个南瓜饼放进嘴里咬一口,甜甜的南瓜香味让她享受的眯起眼睛。

忽然,斜面一道深沉的视线射向她,她侧眸看去,顿时暗叫晦气!

坐在她斜对面的人,不是阮逸风和颜悦是谁!

早知道他们也在这里,她就不进来吃了。

颜悦瞥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冷的不屑。她握着筷子夹了一个蒸饺,凑到阮逸风嘴边:“风,你吃这个。”

阮逸风已经收回了视线,他看向眼前的女人,她娇羞的对他笑,纤细白的手指握着筷子,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男人微微张口,蒸饺喂进他的嘴里,颜悦开心的问他:“好吃吗?”

“嗯。”他含笑点头。

“再尝尝这个。”女人又亲自喂他吃了其他东西。

如果不认识他们的人,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侣。可看在江若涵的眼里,他们就跟夫没什么区别。

颜悦故意在她的面前和阮逸风秀恩爱,她承认,她被恶心到了。

江若涵想端着盘子离开,可转念一想,凭什么颜悦一挑衅她就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呵,想秀恩爱是吗,那我就撕破你们的虚伪!

江若涵啪的放下筷子,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面前:“老公,你说你没时间陪我吃饭,原来是要陪她吃饭!你们两个背着我,你们对得起我吗?!”

啪嗒——

颜悦正一个鸡,忽听江若涵这么说,筷子一松,鸡掉在了盘子里。

阮逸风咻地瞪向她,眼里同样有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选择在公众场合,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们一个没脸!

江若涵的声音很大,餐厅里的人都已经望了过来。

还有人拿起手机拍,打算发表在网上。

丈夫背着妻子,和小三进餐厅吃饭,正巧见也在餐厅吃饭的妻子,于是被撞破!

哈哈,这样的八卦新闻,相信会赚不少点击率的。

“风——”颜悦的脸又白又红,发现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她忙低下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阮逸风也很羞愤,他阴森的瞪着江若涵,咬牙低声警告她:“江若涵,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也不知道是谁过分了。”江若涵淡淡看一眼颜悦,颜悦也在愤怒的盯着她。

接收到她讽刺的眼神,颜悦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江若涵,你太不要脸了!”她狠狠刮她一眼,又委屈的对阮逸风说,“风,我们走,我不想看到她!”

江若涵冷了脸,眼底全是冷漠:“不要脸的事你都做了,还怕我给你不要脸?颜悦,你给我听着,我一天没有和他离婚,你就一天都是小三!”

“你……”

“够了!”阮逸风突然将桌上的碗碟用力扫落,愤怒起身,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拍在桌上,拉着颜悦快速离开。

被他掀翻的食物哗啦全部洒在地上。

没有人注意到,一碗滚烫的鸡汤,好巧不巧的泼在江若涵的小上。

她站在原地,神淡然,好像没事一般。

“那男的怎么这样啊……”

“啧啧,这年头的小三都很猖狂的。”

江若涵无心听别人的议论,她迈开步伐大步离开。她的目的是要给阮逸风和颜悦一个没脸,目的达到了,可她自己也跟着没脸了。

不过没关系。

他们的身份比她尊贵,就算这件事闹出去了,别人也只会议论他们两个。而她,就像一个人甲一样没有多少存在感。

她敢肯定,没人会记住她的样子。反正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事发生,隔天就不会有人记得他们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餐厅的角落里,就有一个人看到了她,记住了她的样子。

江若涵走出餐厅,就再也忍左小上火辣辣的疼痛了。

她皱眉在边的花坛上坐下,小心撩起薄薄的裤,看到白皙的小红肿了一大片。

那碗鸡汤很烫,当时泼在她的上时,她就有尖叫的冲动。为了不丢脸,她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现在四下无人,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那股疼痛。

不知道是心里太委屈了,还是太痛了。江若涵吸了吸鼻子,几滴泪水啪嗒掉在地上。

她正要找纸巾擦脸,一只手已经拿着雪白的纸巾递了过来。

“很痛吧,先擦擦脸,我带你去医院。”

江若涵错愕的抬头,对上萧琅微笑的表。

“萧琅……好巧啊。”她接过他手上的纸巾,赶紧将泪水擦掉。

真是太丢脸了,竟然被他看到了她软弱的一面。

萧琅在她面前蹲子,视线落在她的小上,眉心微皱:“都起水泡了,得赶紧去医院理。”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仍旧云淡风轻的微笑着:“把手给我吧,我扶你上车。”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医院。”江若涵不好意的拒绝他,萧琅直接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绝。

江若涵对他感激一笑:“谢谢你,你又帮了我一次。”

“不用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很不在意的说,江若涵在心里感慨,他可真是一个好男人啊。

萧琅不仅把她送去医院理了烫伤,还开车送她回家。

江若涵郑重的谢过他,看着他的车子走远了,才转身打算进老宅。

却不想,她刚一转身,猛然对上一道阴冷的视线。

阮逸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江若涵被他幽灵般的出现吓了一跳,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男人倾身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朝着他的方向拉近。

江若涵被迫倾着身子,小上的烫伤磨蹭在裤子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紧紧皱着眉头,忍着那股令人想要落泪的痛苦。

阮逸风不语,阴沉着一张脸,粗鲁用力的拉着她走向他的车子。江若涵的心里很害怕,他这个样子好恐怖。

给她一种山雨来风满楼的感觉。

“阮逸风,你做什么?”她挣扎着,抵死不上他的车。

男人打开车门,力道很大的将她推进去。

江若涵的肩膀狠狠刮过车门顶端,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人狈的跌坐在座位上,门嘭地一声被阮逸风关上,刚好撞在她烫伤的地方。

“啊——”她痛苦的低呼一声,小脸已经没有任何血。

咬牙忍着痛苦,她起身想开门,可是门被阮逸风锁上了,怎么都打不开。

男人从另外一边坐上来,江若涵侧身去拉扯他的胳膊:“把门打开!放我出去,听到没有!”

阮逸风抬手一掀,江若涵被他甩开,头又撞在玻璃窗上。

这个狭小的车厢,她几乎是动一下就受一次伤。

江若涵忽然之间不动了,她深深吸着气,等身上各的痛苦都消散开,才坐好身体。

阮逸风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离开。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她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他很危险。其实,她很怕他发疯的。

若他真的发狂了,估计没人能救她。

车子的速度很快。

江若涵摸索到安全带,手颤抖着给自己系上。

阮逸风瞥见她的动作,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嘲讽:“你会怕死?”

“……”

“怕死,还敢惹我!”他突然风厉的低吼,声音犹如地狱的修罗。

江若涵死死咬着嘴唇,眼眸定定的看着前方。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她的生命有多么的卑微。在阮逸风的面前,她永远是一个弱者,无法反抗他,无法和他作对。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也是权势带来的无法无天!

见她不语,阮逸风又是冷冷一笑,眼底仍然布满阴鸷。

车子停了下来,他带她回了两人结婚后居住的别墅。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江若涵防备的问他。

男人不回答,开门下车走到她这边,拉开车门,握住她的胳膊,拽着她出去。

“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江若涵被他跌跌撞撞的拉进去,李婶见他们忽然回来了,惊喜的开口叫他们:“少爷,少,你们回来啦!”

阮逸风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拖着江若涵朝着楼上走去。

江若涵忙回头向李婶求救:“快给爷爷打电话,让他来救我!”

“啊?”李婶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逸风突然转身,手改为圈着江若涵的腰。他阴冷的眸光扫视在场的佣人,冷声开口:“谁敢多嘴试试!”

“李婶,求求你了,给爷爷打电话,让他来救我!”江若涵的眼里几乎都憋出了泪水。

下巴陡然一痛,阮逸风用力捏住她,转过她的头。

他的嘴角在她眼前拉开一抹残忍的弧度:“江若涵,谁都救不了你!”

“你这个疯子!”

“知道我是疯子,还敢惹我?!”

“阮逸风,我惹你什么了?是你们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人是你们!”江若涵撕心裂肺的大叫,男人冷哼一声,说出更残酷无的话。

“那你就给我记住了,只能我们对不起你,你没有资格对不起我们!”

江若涵蓦然睁大眼睛,心绝望般的痛着。

要是知道会有今天的痛苦,她发誓,她一定不会嫁给他,一定会离他远远的,连看他一眼都不会!

可是,这样的苦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就不该盲目的爱上他,不该不顾一切的嫁给他。更不该幻想,灰姑娘也有成为白天鹅的那天。

如今,她是不是遭到了报应?

那么他也会有得到报应的那天吧?

江若涵的目光怨恨的盯着阮逸风,狠狠的诅咒他:“阮逸风,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等着你后悔的那天!”

男人脸阴沉,眼底掠过一抹凶悍的光芒。如铁一样坚硬的手臂,着她就往楼上走。

“江若涵,现在我就可以让你看到你的报应!”

卧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他用力把她丢在,人凶猛的扑上来。

江若涵一阵眩晕,还来不及喘口气,眼角就瞥见他的动作。

她尖叫着要逃离,刚翻过身子,就被他捉住按了回去。

随手抓住一个枕头砸向他,枕头被他一把扯掉,扔在地上。

阮逸风的手抓住她的衣领——

撕拉——

“混蛋,你给我住手!”她突然发疯般挣扎,歇斯底里的对他大叫。

男人轻易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

他的样子冷戾无,江若涵深深感觉到了他嗜血的残忍……

她的心仿佛跌入寒冷的北极,冷得她骨头都在打颤。

外面刺眼的光线从窗户来。

这是大白天,可江若涵却看到满眼的黑暗。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神一瞬间变得很空洞。

“阮逸风,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对不起颜悦吗?”仓惶间,她找了一个最能劝他住手的借口。

一直低着头的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缓慢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表。

江若涵的眼神忐忑不安的闪动着,他松开她的衣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在怕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我不这样才对不起你吧?颜悦在你的眼里算什么,你还会为她着想?”

“你这么对我,都是为了她?”

“呵,我是为了你,你不是怪我背着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吗?那我改,我做回你的丈夫可好?”阮逸风说的越是轻描淡写,就越给人危险的感觉。

江若涵后悔了,她就不该惹怒他的。

他和颜悦要怎么样她都不该去管,今天她真是吃多了才去管他们的事!

“阮逸风,我不稀罕你做我的丈夫,我要跟你离婚!”

“你去离啊,有本事你和我离了!”男人眸风厉,说的话对她来说是一种讽刺。

他在讽刺她,总是吵着要和他离婚,却一次也没有成功。

江若涵也不想这样的。

结婚的时候那么容易,她哪里会想到,离婚却比登天还难。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和你离婚!”她恨恨的说,眼底闪过一抹视死如归。

就好像他是一个令人憎恨躲之不及的恶魔,哪怕她知道前方凶险万分,也会坚定不移的逃离。

目的,就只为了摆脱他。

男人的薄唇邪肆扬起,眼底有幽冷的光芒闪过。

他捻起一块衣服碎,将她束缚——

江若涵惊恐的睁大眼睛,挣扎无效。

“江若涵,在你逃离之前,我会折断你的骨头,让你知道惹上我,是如何的生不如死!”阮逸风冰冷无的说。

江若涵全身一震,脸刷地惨白,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

她的恐惧,也不知道是来自他的入侵,还是他的威胁。

男人很欣赏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因为他终于撕毁了她的冷漠,她的不可一世。

门外,李婶急得团团转。

里面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少爷把少怎么样了。

想起少向她求助的样子,她就感觉她很可怜。有心要帮助她,又忌惮着少爷的威胁。

哎,还是先看看况再说吧。

他们毕竟是夫妻,少爷不会把少怎么样的。

一阵狂风暴雨,阮逸风结束了对江若涵的惩罚。

他起身,冷漠的整理好衣着,拉开她手腕上的束缚。

江若涵抬手挥向他的脸,男人侧脸b开,她的手指只来得及擦过他的下巴。

若不是没了力气,这一巴掌一定会打中!

“还有力气?”阮逸风嗖地捏住她的下巴,眉眼间隐隐有令人胆寒的戾气。

江若涵紧紧咬着唇,眼里全是熊熊燃烧的愤恨。

“还有力气,那我们再来一次!”

“滚!滚出去,滚!”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把随手可以抓住的东西都砸向他。

枕头、闹钟、杯子、书,还有一些小摆设……

阮逸风皱眉b开她的攻击,江若涵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

她的身边没了可以攻击他的东西,人也累得气喘吁吁,手无力的撑着,上身虚弱的靠着头。

男人微扯嘴角,优雅的整理好衣服,又恢复到了衣冠楚楚的样子。

第33章扔进马桶里冲走

“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能去,爷爷那里我自会跟他解释。你在这里给我认真反省反省,免得以后行事又不分轻重!”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江若涵感觉好难受,她扯过被子盖住伤痕累累的身体,咬着牙,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一会儿,关着的门又被人推开。

李婶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快速扫视一眼里面的藉,面上不动声。

“少……”她轻声叫江若涵,后者微微抬头,赤红的眼眸还有未消散的怨恨。

李婶看得惊心,心里也为她难受着。

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她,只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她把东西都抱在怀里,没有放回原位,也是怕她看它们不顺眼,再次砸掉。

“少,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少爷他已经走了,他……让我好好照顾你。”最后句话,说得明显没有底气。

江若涵的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那只是一个弧度,连冷笑都不算。

李婶迎上她的视线,露出一抹安她的笑容:“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门被关上,江若涵却无心休息。

这点打击对她来说没什么,还不至于击倒她。

她咬牙撑起身子,颤抖着身体去室清洗身体。因为无法站稳,她只好在缸里放满水,把身子缓慢滑下去。

洗澡她很少会奢侈的享受泡澡,她冲洗惯了,不习惯泡在缸里慢慢享受。

就像她本人,格不够圆滑,所以不适合这样的豪门生活。

江若涵在缸里泡了很久,直到皮肤发白,才起身擦干身体,裹上巾。

别墅里还有她的衣物,她拉开衣柜,找了一衣服穿上,然后开门下楼。

楼下,李婶看到她下来,上前微笑的问她:“少,你肚子饿了没有,我做了一些清粥小菜,要不要先吃一点?”

“不了,我想出去一下。”她脚步未停,却被李婶拦住。

“少,你要买什么吗?你吩咐佣人去买就行了,不用亲自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可是……”李婶露出为难的神。

江若涵微皱眉头,疑的问她:“可是什么?”

“少,少爷走的时候说了,这两天不让你出门。”

“为什么?”

李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少爷说没他的吩咐,你不能出门,不能和外面的人联系,有什么需要就跟我们说,让我们去办。”

江若涵吃惊的睁大眼睛。

阮逸风走的时候是说了,让她最近不要出门,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没想到他真的不准许她出门。

他这是打算软她吗?

江若涵厌恶的皱眉,绕开李婶继续往外面走。她就不信了,他们还真的能拦截她。

“少,我求求你了,你就别忤逆少爷的意吧。”

李婶赶紧上前挡在她面前,低声哀求道:“少,若是你非要走出这个门,少爷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他也不会放过你的。少,你忍一忍好吗,忍一忍就过去了。”

“李婶,我不能忍!”江若涵毫无余地的回绝她。

她忍受阮逸风已经忍受够了,她再也不想窝囊的生活,低声下气的受委屈了。

他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吧,她都无所谓。

反正让她乖乖听他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李婶叹息道:“少,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也知道,你若是非要出去,我们都不敢真的拦住你。但是我们都是在阮家做了十几年的佣人,若是离开了阮家,我们几个又要去哪里讨生活?”

江若涵眸微动,她深吸一口气,盯着李婶道;“你是想用这个来威胁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李婶诺诺的让开身子,对她恭敬的说道,“少,你要出去也行,不过得快去快回,不能让少爷知道你出门的事。”

江若涵还以为李婶会誓死阻拦她,却不想她会这么说。

她的心里不有些感动,同时,也心。

“好,我会尽快回来的。”她还是出了门,本来她打算离开后就去找爷爷,有爷爷在,阮逸风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是她反悔了。

爷爷年纪大了,她不能再拿这些事去折腾他。若是爷爷的身体因为他们的事有了什么好歹,她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江若涵感激李婶的好心,出去买了一盒b孕药和一支烫伤膏后就立马赶回来。

她知道阮逸风的脾气。

他让李婶看着她,李婶就必须得看着她,若是违背了他的意,他真的会惩罚他们。

他们不过是拿钱做事的佣人,她没有必要为难他们。

回到别墅,正焦急等着她的李婶见她回来,不松了一口气。

“少,你现在要吃饭吗?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她问她。

今天她没有吃多少东西,可她不饿,吃不下。不过不吃,人是不会有力气的。

“好,开饭吧。”

勉强吃了一碗,她就去楼上休息。阮逸风要求她呆在这里,她就呆在这里,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找苦头吃了。

深了,江若涵洗了澡,在烫伤的地方抹了药,便躺下沉沉睡去。正睡得糊的时候,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一直是防着阮逸风的。

所以一感觉到不舒服,她立马睁开眼睛,果然对上他的眼眸。

“醒了?醒了做正好!”男人的一只手在她的腰线上连,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唇压下来吻住她。

江若涵懵了一下,就是暗暗挣扎。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今天为何一再的触碰她。难道这段时间,他真的没有和颜悦那啥吗,所以憋坏了就找她?

可是他不是很讨厌她,不屑她的吗?

颜悦都回来了,他干嘛还要这样对她。

白天可以说他是在惩罚她。

那么现在又算什么?

江若涵的反抗轻易被男人制服,今天被他折腾得本来就没有力气,身体也很虚弱。

所以此刻她稍微挣扎一下,就有种脱力的感觉。

做女人真是悲哀,光是力气就输了男人一大截。

“阮逸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江若涵喘着气质问他。

男人动作练,也不知道帮多人宽衣解带练出来的。

“我能有什么意,丈夫和妻子恩爱,天经地义!”他邪气的说,可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他没有对她说实话。

“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碰她吧。

“果然古人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你看看的心,都小人了。”

阮逸风推开她的手,眸一凛,已经硬生生闯了进去。

江若涵闷哼一声,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他。

他才是小人,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既然无法反抗,就只能尽量减少对自己的伤害。

江若涵试着放松自己,可是她的身体一直紧紧绷着,她发现,她对这种事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

这事只会让她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心也很不舒服。

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不管她如何张大嘴巴吸气,都感觉不够。

她严重缺氧,很想吐!

她很怀疑,她会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缺氧而死的人。

“走开,滚!”她又开始挣扎,男人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成为沾板上的鱼,“我劝你乖乖听话,少反抗,免得自讨苦吃!”

江若涵充耳不闻,一直挣扎反抗着,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

现在的她,只剩下一个本能,就是挣扎。

不知道何时,手腕被他的皮带勒着捆在头的柱子上,她无法再反抗,才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如死一般在。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江若涵轻轻闭上眼睛,把眼里的泪意憋回去。

手腕一松,阮逸风了她的束缚。

因为挣扎,她白皙的两个手腕被皮带勒出来一圈红红的印子。

阮逸风握住她的手,拇指在红印上摩挲。

江若涵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她睁开眼睛他一眼,这一眼,含着冰冷的愤恨,就好像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阮逸风眸阴沉,他唇扯出一抹冷笑,手指玩味的捏住她的下巴:“恨我?你若是乖乖听话,不惹我,会有这样的下场?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格,现在的你,就像长满刺的刺猬,让我恨不得把你的刺一根根拔下来!”

江若涵睫毛微颤,她眸平静的看着他,“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和我离婚。”

等离了婚,他们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到时候,他是他,她是她,看他还如何欺负她。

阮逸风微扯嘴角,没有点破她的心。

更没有告诉她,若是他想玩一场游戏,不管他们的关系会如何,他都不在乎。

婚姻对他来说就是一张废纸,起不了任何作用。

离了婚,只要他想,她照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江若涵怀揣着离了婚就能摆脱他的希望沉沉进入梦乡里。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因为她不光身体很累,心也很累。

清晨,她被上的烫伤痛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身边的男人,她忽然之间产生一种立刻逃离他的想法。这个时候跑掉,他应该不知道吧。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能逃到哪里去?

他们还是夫妻关系,她不见了,全的警察都会帮忙找她。

更何况,她的亲人都还在这里,若是她惹怒了阮逸风,他会从她的亲人下手吧。

江若涵坐起身子,微微蜷缩起修长纤细的。她轻轻抱着膝盖,垂眸看着溃烂的伤口,用嘴吹了吹。

不能逃,就只能等着机会和他离婚了。

抿了抿唇,她缓慢下,没有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裹上一件睡袍,江若涵踮着走到衣架前,从挂着的外里摸出买好的b孕药,一颗打算放进嘴里,却不想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及时抓住她的手腕。

那手把她握住b孕药的手拉过去,从她的手心里夺走药丸,又夺走她另外一只手里的药盒子。

江若涵猛地回过神,伸手去抢:“你干嘛,还给我!”

阮逸风推开她的手,幽深的眼眸染上冷意,薄唇弯起一丝薄凉的弧度。

“昨天你出去了?”

江若涵微愣,心里在慌乱的打鼓。他这个样子,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出没出去关你什么事?我名义上顶多是你的妻子,我和你是平等的!”她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也让他知道,她是一个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面对她的故作镇定,阮逸风却是露出一丝讳莫难测的笑容,锐利漆黑的眼神盯着江若涵,看得她心里发毛。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走进室将b孕药全部扔进马桶里冲走,然后出来换上衣服,就开门出去。

整个过程,江若涵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没有发火,甚至没有教训她两句。

可就是这个样子,她才很不安。

还有,他为什么要夺走b孕药,难道他是打算让她怀孕吗?不可能啊,他一直不同意她有他的孩子。

再说现在颜悦也回来了,他更不会让她怀孕才对。

可是,他为何不让她吃b孕药呢?

江若涵想不通,也打算一会儿出门再去买点药放着。至于阮逸风的行为,她就暂时理解为他在故意找茬吧。

去室洗漱后,江若涵出来找了一条牛仔短裤穿上,上身了一件粉的针织衫。

她拿来烫烧膏,按照说明细细的把膏药涂抹在伤口。清凉的感觉,减少了火辣辣的疼痛。

“少。”门外响起李婶略带焦急的声音。

江若涵上拖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拉开门:“什么事?”

“少,你救救我们吧。少爷他让我们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打算辞退我们了。”

李婶愁眉苦脸的说,眼里全是浓浓的焦急。

“为什么?”江若涵惊讶的问。

“少爷说我们没有遵守他的命令,昨天放你出去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留下来继续做事。”

江若涵微微张口,心里堵得慌。

怪不得他没有对她做什么,原来是从佣人下手了。

“少,我们在阮家干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阮家的一切。本来干满二十年,阮家就会给我们买一份很不错的养老金,现在还差几年的时间就能退休,可是少爷突然辞退我们,我们前面十几年都等于白干了。少,你去跟少爷求求,让他别辞退我们好吗?”

江若涵明白,事若非真的很严重,李婶是不会来求她的。

说到底,都是她连累了他们。

“好,我这就去劝劝他。”

“谢谢你,少,你可真是一个好人。”

江若涵在心里苦笑,好人不好当的。

她缓慢朝着楼下走去,因为有些痛,她努力让自己走得很正常,速度就慢了一些。

楼下,阮逸风正坐在沙发上,好像在专门在等她一样。

江若涵一出现,他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然后落在她被烫伤的小上。

阮逸风很少见到她穿短裤的样子。

不过每次恩爱,他都知道她的是多么的纤细雪白。他对她没有什么感,可在,她那绕上他的腰的时候,都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此刻那双令他有感觉的,却受伤了。

昨天不是没有看到她上的烫伤,当时一看到,他就知道是怎么来的。一定是在餐厅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那个时候他很气愤,没有察觉到她被烫伤了,而她都没有表现出异常,他自然不会察觉什么。

最后他还是很气愤,气愤她的不听话,她的叛逆。要知道,目前为止,除了她就没有人挑z过他的尊严和耐心。

昨天没在餐厅给她一巴掌,他已经算是很克制自己了。

更何况,她还羞辱了他喜欢的女人,害得悦悦哭了好久,看得他烦躁又心疼。所以昨天在惩罚她的时候,看到她上的烫伤时,他故意选择了无视。

不过现在再看她的,那被烫伤的地方红了一大片,还有一些溃烂的皮肤,从外表看貌似挺严重的。

不同于昨天的心,反正他今天再看她受伤的地方,就感觉有点碍眼。

阮逸风一直盯着江若涵的在看。

直到一双雪白毛茸茸的拖鞋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收回绪。

“我要跟你谈谈。”江若涵站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淡淡开口。

“谈什么?”他微微抬眸,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她身上。

“你为什么要辞退李婶他们?昨天是我非要出门,跟他们无关,你若有气,就在我的身上吧。”

阮逸风好笑的唇:“就你这小身板,能经得起我几次折腾?昨晚折腾了你一次,你就是一副瘫死的样子。再折腾你几次,估计你都没命了吧。”

“你……”江若涵羞恼的红了脸,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佣人正躲着听他们说话呢。

他这样说,还要不要她做人?

男人锐利的眸子看穿了她的心,他的嘴角拉开嘲讽的弧度:“怎么,嫌丢脸了?原来你也怕丢脸。昨天你那样,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

江若涵的脸火辣辣的烧着,这人的无,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她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羞愤,冷冷笑着反击他:“随你怎么说,反正在你的眼里,没脸没皮的只有我一个人!”

阮逸风的眼眸陡然阴沉了几分。

她是在说他和颜悦也是不要脸的人?

好样的,她竟然说他们不要脸!

男人霍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扯过来,寒眸直逼她的眼睛,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都能将人冻结。

“江若涵,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昨天的行为有多严重!若不是我拦截了几个视频,堵住了一些人的嘴。昨天发生的事,现在全城都会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昨天看你们那样,还以为你们根本就不怕别人的眼光和议论!”

若是真要脸了,就不会在她的面前秀恩爱。

都当她是死人吗,以为她不爱他,就可以无所谓他做的事了吗?

休想!

他们休想肆无忌惮的欺负她,羞辱她。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江若涵狠狠的瞪着眼睛,不怕死的和他较量眼神。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好像会扑上来咬人似的。

不过她的这点威力,在阮逸风面前就像一个纸老虎,他根本就不屑。

男人弯了弯唇,眸越发幽暗深邃,“无知的女人!你以为我是怕事传出去了会丢脸?我敢做,就不怕被人知道!

但被人拍下来放在网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想过后果没有,阮氏会因为你的行为受到影响,各种经济损失,你赔偿得了吗?

你以为舆论的矛头只会指向我颜悦,不会指向你?你出了风头,以后休想在市得到安宁。

除非你不怕出门的时候,随时有记者跟踪,更不怕有心人绑架你,来勒索我的钱财!

这些你若是都不怕,那我只能说明,你这个女人的脑子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阮逸风气愤的丢开她的手,江若涵朝着侧面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她微微弯着身子,从未烫染过的长发从两边披散下来,挡住了她闪动的眼眸。

江若涵本就是一个心地善,又怕出风头的人。

听了阮逸风的分析,她发现,昨天她真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错就错在,她不该在公众场合跟他闹事。

阮家出了事,受到谴责的人一定是她,不会是他们。倒不是她为阮家着想,她只是不想被众人怨恨,不想受到更多的伤害。

因为他说的没错,她被曝光了,心怀不的人说不定真的会找上她。

毕世昌的例子,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第34章看不懂

已经被伤害得够多了,她真傻,干嘛还要去招惹他,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呢?

江若涵现在才明白一点,不去招惹他,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她缓缓直起身子,侧对着他,垂下眼眸,脸上没有什么表。

“好,都是我的错。你要惩罚也惩罚了,那你可以放过李婶他们了吗?”

话题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阮逸风邪气唇,冷冷反问:“你要我放过他们,凭什么?”

“是我自己要出门的,跟他们无关!我说了,你心里不舒服,就冲着我来,别连累无辜!”

“我可没有冤枉他们,我下了命令让他们看着你,不准许你出门。他们明知故犯,我拿着钱养他们,是让他们违背我命令的吗?!”

江若涵张了张口,突然语气劝他,“他们都是在阮家干了十几年的佣人,这次他们知道错了,也不会再犯。你若是辞退了他们,又去哪里找符合心意的佣人来照顾你?”

“你真要为他们求?”阮逸风反问,听他的口气,已经有了松动。

“是。”江若涵点头。

李婶他们一直对她都很好,她不能连累他们。

就算阮逸风再次惩罚她,她都能受着。

看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男人好笑道:“放轻松,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弯身拿起座机话筒,手指按下几个号码,再把话筒递给她。

“跟爷爷说,你出门散心几天。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几天?为什么?”江若涵立刻反问。

“电话通了。”男人淡淡提醒她,他没有温度的眼神在警告她,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若是她不照着他的意去做,李婶他们就真的会被辞退了。

江若涵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接过电话,嘴角弯起一抹笑容:“喂,爷爷吗?”

她按照阮逸风的意说了,也让爷爷放心了她。

挂上电话,她问他:“你可以不辞退李婶他们了吧?”

“若是有下次,谁给他们求都没用!”男人丢下这句话,便迈开长,走出厅。

江若涵再也站不稳了,她忙坐在沙发上,李婶也走了出来,对她感激的笑道:“少,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次要不是有你,我们就得收拾东西走人。”

生活在底层的人,特别是大城市里的普通人,若是失去了一份好工作,就会面临很多困难。

江若涵理解他们生活的不容易,她笑了笑,拜托她道:“李婶,你可以去帮我买点b孕药回来吗?我的吃完了。”

既然她不能出门,就只能让别人去买了。

“……好的,我这就去。”李婶对她笑了一下,江若涵并没有发现她不对劲的眼神。

李婶出门去了,不光带回了b孕药,还给她带了一支烫伤膏回来。

“少,这种药对烫伤特别有效,你试试这个吧,保准没几天,伤口就会愈合。”

烫烧膏上全是英文字母,应该是一种进口药。

江若涵接过来看了看,笑着说:“李婶,你还认识英文字母啊?”

她只是随口一问,李婶的眸光却闪动了一下。

“我自然不认识这些洋文,只是在阮家呆久了,见识的东西比一般人多一些。”

江若涵谢过了她,拿着药就要上楼。

李婶再三嘱咐她一定要用她给的药,她点头说保证会用,李婶才相信了她。

回到卧室,她吃了b孕药,就在烫伤的地方涂抹李婶给的药膏。

药膏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闻着很舒服,涂抹在伤口上,伤口也没那么痛了,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儿,受伤的地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她才惊叹,李婶给的药,果然很厉害。

晚上的时候,阮逸风又回来了。

那个时候江若涵已经躺在睡下,他的突然回来,令她一下子不安起来。

她想不通他把她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惩罚她吗?

男人去室洗了一个澡,只裹着一条巾出来。他迈开结实的长走向她,温和的光线中,她发现他的眸很幽暗。

他的眼眸锁着她的眼神,带着侵略的狂狷,江若涵不由得握紧手掌,心跳如雷。

阮逸风在她身边坐下,他靠她很近,她侧躺着面对他,从她的角度,平着看过去是他结实的腹部。

穿上衣服的阮逸风有着模特般完美的身材,他并不像其他富家子弟一样,被酒掏空了身子。

她知道,他每天都会锻炼身体,所以脱了衣服的他,浑身都是结实紧绷的肌肉。

都说男人的腹部有六块腹肌最,他就有完美的六块腹肌。

江若涵移开视线,她不想看他的身体,也不想和他对视。她盯着地面的一个点,可他的气息,却又无所不在的扑面而来。

沉默了几秒钟,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他炙热的视线,率先打破沉默:“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

这个问题,她想了一天都没有想通。

男人倾身压下来,双手撑在她两边,对面的墙壁上,投影出他宽大昂藏的影子。

他的靠近,更加重了她鼻尖一直缭绕不断的男气息。

“宝贝,我这不是在关你,是在保护你。”他唇说道,语气带着几分间的呢喃。

江若涵僵直着身体,头深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我不懂你的意,为什么要保护我?”

阮逸风撩起她的一撮头发,玩味的浅笑:“你得罪了颜家,讨伐你的人很多,让你在这里bb风头不好吗?”

“你的意是,颜悦的家人要报复我?”她难以置信的问。

这也太可笑了吧。

她自问没有做过亏心事,他们凭什么要对付她?就因为她让颜悦丢脸了?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后悔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一个没脸。

是她先挑衅她的,所以她反过来羞辱她,也是她活该!

阮逸风噙着笑,微微摇头:“不需要颜家出手。”

“……”

“总之让你安心在这里呆几天,对你只有好没有坏。”阮逸风说的神秘,可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她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又怎么可能会为她着想。

在她看来,他一定有什么目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男人捏着被子的一角,忽然掀开,江若涵心里一跳,双手交叉在前,防备的盯着他。

他的视线从她的脖子往下滑移,停留在她烫伤的地方。

红肿已经消了很多,只是起水泡的地方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康复。

目光再次落回她的脸上,男人好笑的看一眼她的动作,邪魅的起嘴角:“这样就能防住我?”

他还要碰她吗?!

“颜悦都回来了,你喜欢的人是她,你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对你承诺过,没有离婚之前,不再碰其他女人。你不也这样要求过我?”

他说的是他生日那天,她给他打电话说的那番话。

江若涵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当给他电话说那番话,是为了气他和颜悦,哪里会想到今天报应到了自己头上。

要是知道他那么听话,真的谁都不碰,她就不说那番话了。

他爱和谁做就和谁做,只要别来烦她就好。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你可以……唔……”

阮逸风突然俯身堵住她的嘴,属于他的特气息充斥口鼻。

江若涵的手紧紧抓着口的衣服,眉心微皱,脖子拉成了一条直线。

反抗是没有用的,又一次徒劳的挣扎后,她再次失守阵地,被他攻城掠夺。

在这方面,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

终于一切结束。

江若涵微微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打一缕头发。

阮逸风从她身上移开,她立刻翻身背对着他,轻轻阖上眼眸。

细的手指却是紧紧捏着被角,蜷缩着的身子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

阮逸风侧身躺在她身后,一只手撑起头,另外一只手在她优美的背上游移。

“有的话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记住,在我面前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消化了几秒钟才听懂。

难道他真的打算在离婚之前,都不碰其他女人了吗?

他那么爱颜悦,为何还愿意继续隐忍?

江若涵看不懂阮逸风了。

她唯一的解释就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若是爱一个人,就不会再和其他男人有瓜葛。

可男人不一样,他们可以把和爱彻底分开。

他们是两种动物,上半身的和的。

江若涵没有再走出这个别墅。

阮逸风天天晚上来报道,每晚都对她做着同样的事。

她安静的不再反抗,可心底压抑的怨恨,一日比一日多。

她想,早晚有一天,她不是在沉默中,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跟我回去。”

五天后,阮逸风终于开了金口,决定带她回老宅。

幽灵一般的跑车在老宅门口停下。

车门自动打开,江若涵走出去,刚站定,阮逸风已经绕过车头走到她面前,手揽着了她的肩膀。

“昨天姑刚从澳洲回来,本来打算赶在爷爷生日之前到达,出发的时候姑生病了,时间延迟了快两个月才来。就姑一个人来的,你没有见过她,一会儿我给你引荐一下。”在走进厅的那段上,阮逸风低声对她说了这些话。

怪不得要今天才带她回来,原来是有长辈回来了。

两人走进厅,屋子里的热闹气息很明显。

一个穿着贵气,头发花白的老坐在沙发上,正和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爷爷说笑。

阮逸风的母亲李玉兰陪在姑身边,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阮明涛也在家,如今她和阮逸风回来了,所有人都到齐了。

“姑。”阮逸风揽着江若涵走上前,笑着亲昵的跟长辈打招呼。

江若涵嫁入阮家没多久,就听说了爷爷有一个妹妹移民澳洲的事。姑一家一直住在市,移民也是最近几年的事。

所以姑一家,和阮家的关系很好。

“逸风回来啦。”阮安佳眯眼笑着看向他们,视线落在江若涵身上时,眼里明显带了很深的喜爱。

“这就是若涵了?”姑笑问。

“姑,您好。”江若涵对慈祥的老人一向很敬重,她露出真诚的笑容,端庄秀气的小脸,全是温柔的明朗。

“来,过来给姑好好看看。”老人家亲昵的对她招手,江若涵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阮安佳握住她的一双手,仍旧清亮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的样子。

江若涵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有些羞涩的垂下头。

姑笑着跟哥哥阮安说:“是个好孩子,她和逸风很般配。”

江若涵不心想。

爷爷和姑果然不愧为亲兄妹,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认为她和阮逸风很般配,可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合适。

爷爷笑着点头,好像很得意他的眼光和选择。

“你和逸风结婚的时候,我有事没有赶回来,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姑很喜欢你这个侄孙媳。这个你拿着,算是姑给你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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