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廷烨和齐衡果然守约,在盛家闭门庆祝的晚宴时,派了人到盛家门前放了不少爆竹。放完后,还高声大喊,顾二郎、齐家公子,为盛家二位同窗贺。
聚餐中的盛家人,听到动静,自然相当开心,王若弗一个劲地夸顾、齐二人。
当然,林栖阁的人笑得比较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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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出了两个进士学生,庄学究高兴至极,在盛长柏与王易的谢师宴上,笑容都没停过。
谢师宴结束,二人送庄学究上马车,庄学究回头对王易说道,“对了!阳明,你那篇《心学》,我抄了几份,在放榜之后,让人送给了东京城的几个好友故交。他们的回信中,对你是一致赞誉啊。”
“多谢先生栽培!”,王易行礼道,他知道庄学究这是在为他扬名。
“嗯,你们以后好好干,回吧!”,庄学究点点头,对两人挥手道。
送走庄学究的马车,盛长柏搂着王易肩膀,一边走一边说道,“阳明,这下你要名满京城了。”
“哈哈,就算扬名了,也只是虚名而已,没啥用。”,王易谦虚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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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上,王易终于看到了,这个号称历史上最仁慈的皇帝,宋仁宗!
宋朝重文轻武,到了殿试就没有淘汰的,只是走个流程,让皇帝挑几个顺眼当状元、榜眼、探花而已。
估计是因为王易‘写’的《心学》已经传开了,宋仁宗随便考究了几下后,就钦点王易为本科状元。皇帝问殿上大臣意见,一个反对都没有,反而榜眼、探花的人选有一些争论。
王易直接被命为翰林院编修,过段时间去当值,而其他同期就要等了,毕竟空缺就那么点,进士却多的是。
王易得了状元之名,‘地瓜烧’正式命名为‘状元红’,在闹市开了个铺面销售。外面的人得知这是状元家的酒,而且质量比普通的酒高出几层楼,自然就供不应求,每天拉回来的货,都是中午前就卖光了。王易立马让小蝶多买些田地,扩大种植,并继续打造新的酿酒设备。
葳蕤轩,王若弗看着王易推到面前的银钞,问道,“易儿,你这是作甚,怎么给我拿钱了呀?”
“义母,我院里下人,无意中听到林栖阁的人说,您拿了家里的例钱,在外面放贷。”,王易对她说道,“你这可是犯了大忌啊!被义父知道了,你们又要吵起来了。”
“什么,林栖阁那贱人知道了?”,王若弗被吓了一跳,站起来说道,“我与我姐姐做得这么隐秘,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易让刘妈妈扶她坐下,说道,“义母,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肯定会留下痕迹。你现在最紧要的是,把放贷的手尾清了,不能让林小娘去义父面前告你的状。”
王易继续劝说道,“我那酒铺的收入尚可,以后每月都会分出部分利润,孝敬于你,以报您多年的养育之恩。而且,康姨母是个体面的人,想必也不缺那点钱,我们就不要为了一点小利,做违法放贷之事,这是瞒不住的。万一被人捅到朝堂,义父的官职就到头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二哥的前程。”
“啊?会影响你义父和柏儿?那、那我以后都不做了,你这银钱我先收了,填补了例钱亏空,以后你就不要再给了。”,王若弗听到最重要的人可能会受牵连,立马保证道。
“不碍事,我也用不上太多钱,孝敬义母,是应当的。”,王易见她听劝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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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到了午饭时间,一向准时回家的盛纮,却迟迟未归,也没派人回来说一声。
到天黑前,盛紘的随从回来汇报,说盛紘是被宫里人叫去了,一直没出来。这下全家都担心起来,四处派人打听情况。
长柏找到顾廷烨,顾廷烨说自己已经跟家里翻脸,完全帮不到忙。让他找齐衡的妈,平宁郡主打听。
打听到的消息是,官家发火,关了好几个人。
到了第二天,盛紘一身疲惫地回来了,跟盛老太太打过招呼后,才去葳蕤轩,与王若弗和回娘家的华兰闲聊,劫后余生的盛紘,对为自己担心了两天的妻子很是包容。
盛华兰被婆家喊走后,林噙霜带着盛长枫和墨兰,硬闯了进来拜见。
盛紘是因为盛长枫与狐朋狗友议论皇帝立储之事,才被关在皇宫里饿了一天一夜,当场就打了他一顿,林噙霜下跪求情。
王若弗自然不会放过她,马上落井下石,让刘妈妈拿出一叠地契,说道,“一两千银钞的田地铺子,你问都不问一声,乔装打扮拿着出去与人密会,你敢说你不是席卷细软,同人私奔?”
盛紘被吓到了,拿起那些地契看。
“这,这,你说话要有良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只是同人在樊楼签字画押,怎么就说我,怎么就说我...。”,林噙霜慌了,立马解释道。
“哦,原来,我说你偷人私奔,是说错了。你乔装打扮,私会外男,只是为了卖田地铺子,是我冤枉你了。”,王若弗打断她,冷笑道。
“我,我那是害怕紘郎出事,就先做点准备,以备要用钱的时候,不至于身无分文。”,林噙霜狡辩道。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妾室啊!不知会当家主母,也不告诉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就自作主张贱卖田地、铺面。原来都是为了,准备用钱救主君啊。你这就显得老太太和我过于穷困、吝啬了,连救主君的钱都不愿意出。夫君,你觉得呢?”,王若弗看着盛紘说道。
王若弗之所以这么能说,是因为刘妈妈提前得了王易的支招,告诉王若弗的。
“一派胡言!”,盛紘一拍桌子怒道,他可是明白的很,皇帝要关要杀,可不是花点钱能解决的,而且林噙霜也不可能有打探皇宫情况门路。
王若弗和林噙霜都吓得抖了一下,都以为在说自己。
“霜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给我产下一子一女的功劳,今日耗尽了。”,盛紘痛心疾首地说道,“来人啊,把林小娘押回林栖阁禁足,没我发话,一步都不许踏出来。”
话音刚落,立马就两个仆人进来,拉林噙霜走。
“紘郎,紘郎,我冤枉啊,我真是一心为你啊!而且,犯错的,也不止我一个,主母大娘子也犯错了,她拿府上的公钱,到外面放印子钱(就是放贷),然后补贴娘家。我劝过她,但她不听我的,现在却在这里对我落井下石。你不能只罚我呀,紘郎。”,林噙霜一边反抗,一边大喊,两个拉人的仆人也不敢太用力,怕伤了这个盛紘最喜欢的小妾。
“什么印子钱?”,盛紘大声问王若弗道。
虽然已经把窟窿补上,但王若弗还是被吓到了,借撩头发镇定一下,说道,“夫君,她这是胡乱攀咬,我绝对没有做这种事,家中公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可以让人查账。”
“查!一定要查,现在就查。紘郎,我怎么会说毫无根据的事呢,大娘子把账上的钱都挪走了,现在去查,肯定没钱了。”,林噙霜紧接着说道。
盛紘看两人都说得信誓旦旦的,一时拿不定主意。
“夫君,不用为难,你先把这个,大难临头独自飞的女人,关起来。然后派人找老太太查账就好,我行得正做得正,不怕查。反而,如果今天你不查清楚,我还要白白背负这个嫌疑呢。”
“好!既然娘子深明大义,那我就查。毕竟,放印子钱这事,被朝廷知道了,可是要罢官、刺字、流配的。查一查,算是防微杜渐吧。”,盛紘笑呵呵地对王若弗说道,他虽然信了一半,但还是不放心,刚刚才渡过一劫,可不想又来一劫。
盛紘找到老太太说明情况,老太太就派了明兰和几个大丫鬟去查账。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把查册账本递给盛紘,说道,“这是明兰对了一个晚上,整理出来的,你看看吧。”
“嗯,确实是明兰的字迹,也就她的字能这么丑了。”,盛紘翻了几下,笑道。
“已经查实了,公钱并无亏空,你可以放心了。”,盛老太太说道,“不过,大娘子记账实在潦草混乱,她应该是挪用过钱款,但后来怕了,填回来了。大娘子那个娘家姐姐,每次来,都要撺掇大娘子,我看啊,以后还是少来吧!”
“这样吗?”,盛紘思考了一下,站起来道,“母亲,这样一来,就不能让大娘子继续管家了。我刚受了官家责备,实在不敢让家里再出事了。”
一番商量后,暂由明兰负责管家,把寿安堂旁的院子~暮苍斋,收拾好给她住。王若弗王大娘子知道后,因为真干过错事,也不反对,只是要求让如兰跟着明兰一起学习。毕竟都要到议亲年纪了,以后到了夫家,当大娘子时,也是要负责管家的。
盛紘和老太太觉得,王若弗难得这么清醒,就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