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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读书 >  寒霜皇冠 >   第39章 前往圣城

瑞文帮老巴顿炼制了一大批炼金墨水,按照和斯科特的协议,每个月可以向外出售一百瓶,这样不会影响魔法行会的买卖。

“怎么每个月只能出售一百瓶啊!”

老巴顿有些不满意,大把赚金币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老家伙,细水长流。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帝都,每个月一百瓶的量,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外出售。你想一次就把墨水全抛出去,那两个老家伙非跟你拼命不可!”

老巴顿细想一下也的确是这样,已经从魔法行会的锅里抢食了,要是把对方的锅也砸了,不跟他拼命才怪。

“小子,教廷的人可在盯着你,你要离开帝都怕逃不过他们的眼线,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你回寒霜堡。”

“不用,老师给了我足够的底牌,赛场上我都没来得及使用,我正愁没有机会呢!”

“你准备选往哪条路出城?”

“我准备往东去,顺便看看教廷的圣城!”

“嘶!”

老巴顿深吸了一口气,瑞文居然出其不意往东走,别说他没猜到,只怕教廷的人也不会想到。

“教廷往北的第三军团是我的人,你要是最后往北走,出示巴顿家族的徽章,过关卡可以一路畅通。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老公爵注视着瑞文,这小子的魔法进步的太快了,而且非常有手段,要真是自己儿子就好了。

“什么事?”

“大教堂的两位主教,前几天被人扒的光屁股了,这事是你干的吧?”

瑞文看着老巴顿,这事他居然猜到了。

“这事的确是我干的,他们想谋夺我的弓箭和皮甲,我只是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们!”

“他娘的,你小子捡了几十万金币!”

在一边候着的管家拉德,听到两人对话激动的直打激灵,少爷的胆子真够大的,居然打劫教会的主教。

“我还捡了不少粉红色的内裤,教廷的人真够变态的,主教居然穿蕾丝花边的内裤!”

老巴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边的拉德也惊的,下巴颏差点掉在了地上。

“这跟教廷的教规有些关系,神职人员不能娶妻生子。久而久之,他们就有了各种奇怪的嗜好。但他们从不缺女人,听说教廷养了不少侍女,供教廷高层亵玩!”

“教廷的人真变态啊!”

瑞文知道教廷不少事,他们的教规虽然不能娶妻生子,但大部分的教廷高层都有私生子。

次日清晨,瑞文离开了帝都火枫城。他这次又打扮成了一位弓箭手,还加入了一个小型商队。

帝都往东是大片的农田,农田中的麦穗已经沉甸甸的了,今年估计又是一个丰收年。

帝国的农田税虽然涨了一些,但也仅有三成税,比起教廷仍然低了两成。

老巴顿的提议还是非常有效的,现在帝都附近几乎没有荒地。在十年时间里,火枫郡吸引了十几万平民前来。

两天后商队抵达了教廷的势力范围,与之接壤的就是巴顿公爵的领地。不过教廷的占地,有公爵领两三倍大。和公爵领一样的地势,南部是小块的平原,北部是陡峭的群山。

教廷范围的农田全都归教廷所有,平民百姓只是租种土地。这里只有零星的农田被抛荒了,不用问也知道,原本的平民去了火枫郡。

“伙计,我跟你打听件事!”

瑞文跟商队的护卫混熟了,关键瑞文是巴顿商行介绍来的,商队的人都很照顾他。

“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护卫,他在商队里干了很多年,这支商队最近十年一直运送粮食来教廷。

“帝都附近的农田只有三成税,这里的地税要五成,平民百姓怎么还留在这儿啊?”

“能走的都走了,走不了自然就走不了。教廷在几年前就颁布了法令,禁止百姓离开这片土地。一经发现有偷偷逃走的人,立刻抓起来扔进矿山里。”

瑞文也算明白了教廷的手段,这等于圈禁了平民,不然种地的百姓都离开了,教廷也差不多要完蛋了。

中年护卫继续开口道:“其实平民也走了不少,这里看起来没多少抛荒地,教廷东部荒地是成片的,不然他们也不用高价买粮食。”

瑞文知道出售给教廷的货物,都被罗曼帝国加收了五成重税。如果向教廷提供精铁之类的违禁品,不管商队还是贵族,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最低限度是十倍罚款,如果违禁品数量巨大,贵族都有可能被削掉爵位。

瑞文继续向护卫请教着圣城的事,不知不觉之间,瑞文看到一座白色城市的轮廓。

圣城是罗兰帝国时代修建的白石城,在罗兰帝国时期,这里也叫圣罗兰城。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经历一千多年的风风雨雨,白石城的一切都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瑞文知道圣城的完整历史,在寒霜堡的图书室里,有关于圣城的书籍。

在罗兰帝国时代,白石城的前身是一个巨大的采石场。这里的大理石色泽洁白,几乎没有任何杂色。硬度也比一般大理石更高,最关键的是这里的大理石,打磨之后非常的光滑细腻。

不论在罗兰帝国时代,还是现在的罗曼帝国,这里的大理石受到贵族追捧。不管是修建花园,或者是城堡里的地砖,都会选用这里的纯白色的大理石。

圣城的城墙非常高大,是用略有瑕疵的大理石修筑的。城门关卡处是一队骑士,看到商队来了只是简单问了几句,瑞文就跟着顺利进城了。

圣城的守卫骑士完全就是摆设,但是圣城往北就戒备森严了,圣城北部有近五万圣骑士军团,他们守卫着教廷的权力机构——圣山。

别说瑞文一个外人,就是教廷的人想登上圣山也不容易。教廷驻外的教士,需要在圣城大教堂登记等候,在得到圣山方面的应允之后,才能经过重重关卡登上圣山。

瑞文跟商队分手之后,独自行走在圣城里。圣城的物价非常低廉,最少比火枫城要便宜,这让瑞文有些弄不明白。

瑞文找了一间大客栈住了下来,准备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城市。

帝都火枫城里,教会的人在四处打探瑞文的消息。最后重金收买了公爵府的一个仆人,才知道瑞文已经离开公爵府几天了。

胖主教约瑟夫这几天有些坐立不安,教廷高层给他和萨基指派的任务,就是要查出瑞文的去向。

“萨基,你快给出个主意吧!人都离开两天了,这去向可怎么查啊?”

约瑟夫挪动着肥硕的身躯,走到萨基身边坐了下来。

“约瑟夫,不要着急。公爵府两天前出来了两辆马车,一辆去了巴顿商行,另一辆马车去了贵族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路德维希的弟子应该去了巴顿商行,只是我们的人手没有看见魔法师,只看到马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的武者,还是穿着皮甲背着弓箭。”

“乔装打扮!快说,最后那个年轻人去哪了?”

约瑟夫伸出满是肉的胖手,一把抓住了老萨基的胳膊。由于心急,胖手用了不少力气。

“约瑟夫,快松手,我的手臂要断了!”

萨基瘦不拉几的,胳膊上没有几两肉,被胖子捏的疼得龇牙咧嘴的。胖子连忙松手,一边向萨基致歉,一边帮老萨基轻轻按摩着手臂。

“我们的人发现他跟着商队走了,走的还是东城门!”

“东城门,商队?他娘的,这小子乔装打扮去了圣城!”

“这小子真够坏的,咱们在其它几个城门,都安排了不少人手。他偏偏走东门,他去没去圣城不好说,咱们只能先去圣城查了。”

约瑟夫虽然有点贪财不靠谱,但他的话也提醒了萨基。东城门他们没有安排人手,主要是他们的人手不够。可现在教廷指派了任务,他和约瑟夫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约瑟夫和萨基不敢拖延,立即坐在马车赶往圣城。他们前脚刚走,帝都大教堂再次着火了,这次烧掉的是大教堂仅剩的院落。

瑞文住的客栈在圣城的东南方向,他在客栈顶层的房间里冥想着,用了几天的时间,他对圣城有了基本的了解。

教廷想要打造没有贵族的神国,而圣城就是一个模板。不过在瑞文看来,教廷的构想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教廷的神职人员,在圣城里享受的种种特权,比罗曼帝国的贵族还要夸张。在瑞文看来这些神职人员,就相当于圣城的贵族,而且人数远远超过,罗曼帝国贵族的比例。由于神职人员没有封地,他们比贵族更加的贪婪。

瑞文也知道了,圣城物价低廉的真正原因。教廷的东部就是大海,大量的廉价货物从南方的运来,抵消了罗曼帝国重税。

在几年前的夏季,教廷的船队甚至驶到高地的北部。只是很不幸,他们一登岸就遇上了凶残的食人魔,扔下几百条人命逃了回来。面对身高超过三米,力大无穷的食人魔,教廷的骑士弱的跟小鸡崽差不多。

罗兰大陆的食人魔,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种族。他们身高体壮,有着非常厚实的灰色皮肤,而且他们有着种族天赋——石肤术。石肤术不比战士的斗气护盾差,在受伤以后还能激发嗜血狂暴,力量和攻击速度会翻倍。

瑞文停下了冥想,将魔晶石收入储物戒指里。他来到窗前向远处观望,一个熟悉的肥胖身影进入了视线。

“约瑟夫,这死胖子怎么也来了圣城?”

瑞文发现约瑟夫带着几名骑士,拿着一张画像,正在挨家挨户的询问着。

“该死的,这死胖子手里拿的,是本老爷的留影画像。该死的魔法行会,居然卖本老爷比赛的留影石!”

瑞文连忙换下皮甲,穿上了精致的丝绸长袍,戴上了魔法面具,还把头发也染成了黑色。瑞文照了照镜子,自己的外貌变成了一个中年人。

瑞文来到客栈外,现在他也不急着出城了,来到约瑟夫几人边上看着热闹。这胖子挥舞着胖手,正说得口水四溅。

“主教老爷,提供画像上那人的信息,真的有五十个金币的赏钱!”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说出他的所在,这些金币就是你的!”

约瑟夫甩着满脸的肥肉,一双眯缝的小眼睛看向了中年人。肥手拿出一个钱袋,举在手里使劲的摇晃了几下。

“主教老爷,我知道他在哪!”

中年人笑呵呵的看着胖主教,双手相互的搓了几下。

“说!”

约瑟夫把钱袋丢给了中年人,在圣城里他不担心有人敢骗他。

“他就住在对面客栈的顶层,我刚刚还看见他了,他背着弓箭和包袱,似乎急着要离开!”

约瑟夫信了,留影画像上可没有弓箭。胖主教带着几个骑士飞奔向客栈,踏在木质的楼梯直奔顶层。

穿着丝绸长袍的中年人,看着胖主教肥肉直抖的跑开,微笑着掂了掂钱袋,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气喘吁吁的约瑟夫,好不容易跑到了顶楼,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而且房间的后窗还畅开着。

约瑟夫知道魔法师会缓落术,客栈这么点高度,对中级魔法师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胖主教返回客栈的大厅,一把抓住客栈的老板询问道:“画像上的年轻人背着弓箭,一直住在客栈顶层?”

中年的客栈老板,有些惧怕身穿红白长袍的胖主教。他仔细的看了看画像,朝着胖子开口道:“对,他是五天入住的,前面几天他天天都会出去,今天没有看到他下楼。”

胖主教急匆匆的赶往圣城大教堂时,瑞文已经出城向西了,他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巴顿公爵领。他要把打探到的消息,让人回传给老巴顿。

教廷是一座大山,有着一千多年的底蕴,路德维希也推不倒它,瑞文自然不会做冲动的事。而且那位神秘的教皇,居然比斯科特还要年长,最少也是大魔法师级别的神术师。

在瑞文抵达公爵领的时候,圣城大教堂的神职人员,几乎人人都拿着一张留影画像,正在大街小巷中寻找着瑞文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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