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拂尘捏着冷玉修下巴的手抖了一下,他最看不得她这样的神情。
她每回都是冷冷的不说话,就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特别在听到休这个字。
他的心如同被生剜一样疼,眼角也泛起泪光,“我是不信你。”
“你从来都没有真的喜欢我,只是想利用我逃出林府那个牢笼。”
“即便我知道,但我还是给了你最大的体面,一步步引导你来爱我。”
“但你的心里眼里却始终止看得见他,若不是皇上赐婚,只怕你早已退亲,跟他去了扬州。”
冷玉修抬头看向魏拂尘,她低声问,“我自问嫁给你后,从未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一步步跟着你的步伐,而你现在却因为一点点小事,在这儿质问我,是你一直没真正信任我。”
魏拂尘冷沉着脸,抱起冷玉修压在身下。
看着她泪眼婆娑,和她头上的那一块红肿,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惹眼。
他手指颤了颤,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在一瞬间心疼得难以呼吸,想要用手指抚慰。
身下的人却哭着别开脸。
魏拂尘脸色变了变,捏着她的下巴,被迫让她跟自己对视,接着就是用力的吻了下去。
像是在报复,她轻而易举就说出要离开。
冷玉修的手指落在床单上,连挣扎都不愿意。
她麻木的躺在床上,任由魏拂尘的力气在身上掠夺进攻,一声不吭地默默流泪。
魏拂尘看着冷玉修始终倔强的不看自己,也不迎合,他埋在她的脖颈间,咬在她的肩头,闷声问道:“你为何要去见他?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冷玉修失望地闭上眼睛,不想多说一句。
魏拂尘得不到回应,便在她身上折腾,吻她,揉捏她,到最后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败下阵来。
“玉修,你不说话也没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妻子,你再不喜欢,也永远逃离不了。”
“我魏拂尘这辈子,只认定了你,不管你是爱我还是恨我,亦或是利用我。”
“我都不会休妻!”
她本想着试着去喜欢魏拂尘的。
她对魏拂尘何来的恨!
她现在所求不过是安稳的日子。
这些日子的恩爱旖旎,他的温柔偏爱都是假的?
原是他心中那股高高在上的劲儿,从未卸下过。
冷玉修沉默许久,在魏拂尘越来越失控的进攻下,她才无声道:“我从未恨过你。”
魏拂尘只顿了一下,冷笑一声,低头自嘲说道:“你也从未爱过我,是不是?”
屋内又重新恢复安静,安静的都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他发泄完体内的不满,才起身穿衣。
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翻身蜷缩背对着他的冷玉修。
发丝凌乱地洒在床上,脖子和肩膀上全是他刚才用力吻出来的痕迹。
他弯腰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手指划过她红肿的额头,愧疚赔罪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是俯身亲在她额头红肿处。
这才走了出去。
站在廊下仰头,舒了一口气,冷眼看着梦蝶和雨儿,语气里充满杀气:“往后夫人再见他,你们也别活了。”
吓得雨儿和梦蝶趴跪在地上点头。
凌川跟在魏拂尘身后,低声说了句严文钦的事情。
魏拂尘黑着脸,走出了院子。
梦蝶见微拂尘走了,连忙往屋子里去。
她站在帘子外,低声往里面喊了一句,“夫人?”
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一声很弱的声音,“梦蝶,我睡一会儿。”
里面的声音很弱,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哭过的沙哑。
刚才她们全部被捻了出去。
梦蝶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刚才国公也一脸冷硬的出来,她心里便有些担心。
她忧心问到:“夫人,要沐浴吗?”
冷玉修听见外头梦蝶担忧的声音,咬牙颤抖的翻了身,拉了被子将脸躲进去,“不用!”
中午的时候,饭菜端来,冷玉修依旧在床榻上未起。
任凭梦蝶在帘子外怎么劝,她都不吃一口。
雨儿担忧地拉着梦蝶去了一边,才低声问道:“是不是国公爷跟夫人吵架了?”
“今儿我瞧着国公爷在门外跟我们说的那句话,我就得不对劲。”
但在林府,雨儿和梦蝶一直陪在冷玉修身边,又在户外。
她们两心底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觉得不算大事。
梦蝶又对着雨儿说,“今日的事,你先别说出去说,等夫人起来了,我们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雨儿从暖玉居就一直跟着冷玉修,忠心自然不比梦蝶少,当即便点了头。
下午的时候,梦蝶又推门进来,站在帘子外,“夫人,表小姐来了。”
听了梦蝶的话,她一顿,懒得再去斗什么,也不想让她来看笑话,叫梦蝶说她今日不舒服,扑了风,暂时不见了。
梦蝶一怔,忙退出去回话。
外头齐焉如的听见梦蝶的传话,冷笑一声,“既然表嫂生病了,我又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照顾照顾。”
梦蝶为难:“我家夫人这会儿正在榻上,有些不方便,表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齐焉如提高声线,“有什么不方便的,表哥又不在,表嫂病了,我自然是要进去照顾的,哪有直接走了的道理,回头老太太要怪罪我的。”
梦蝶没法子只能又进去传话。
没一会儿,她出来道:“我家夫人睡下了,请表小姐有什么话,就站在院子里说,怕你进去了过了病气给你。”
齐焉如才不管,推了梦蝶直接进来。
看着屋里的布置精巧绝伦,心里吃味得紧,魏拂尘是将所有宝贝都往她屋里挪了。
她也配!
齐焉如透过屏风,看着帘子内的身影,想掀开帘子,却被雨儿伸手挡在前面。
这个丫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上次直接一巴掌将环儿的牙都打掉。
齐焉如不敢硬碰硬,脚步顿住,关心问:“表嫂怎么忽然就扑了风,今日不是去林府拜寿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也是听说,你早早地被表哥接回来了,便来看看你。”
帘子内没有回应。
齐焉如才又道:“我来这儿是想告诉表姐,老夫人病了,想邀请表嫂一同去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