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地藏自荐愿孤身一人前往幽冥地府弘扬佛法,这让殿内一众弟子心生佩服,自叹不如。
这时,如来运起慧眼一观,就知地藏很多情况,对其言道,
“地藏,你可先去东土地界,自有机缘在等你。”
地藏双手合十,恭敬地向如来深施一礼,目光中满是坚定与虔诚,言道,
“佛祖慈悲,既有所指引,弟子自当遵从。那东土地界众生芸芸,正需佛法滋润,弟子这便前往,定会悉心探寻那机缘所在,竭尽所能弘扬我佛妙法,普度诸般生灵,不负佛祖期许。”
言罢,地藏朝佛祖再行一礼,而后转身,携着锡杖,离了灵山,朝东土而去。
众人见地藏离去,神情肃穆,陷入沉思。
“善哉,善哉。除地藏外,可还有人再自愿前去否?”
金蝉子闻之,心中一动,双手合十,来到如来跟前,
屈膝跪地,一脸虔诚且坚定道,
“佛祖,弟子金蝉子愿往。”
如来见之,微微一愣,目光看向金蝉子,又听其言道,
“弟子深知众生皆苦,尘世茫茫,正需佛法指引解脱之路。那东土地界广袤,虽机缘众多,却也蒙昧未开,弟子愿效仿地藏师弟,前往那方天地,倾尽所学,将我佛慈悲与精妙佛法广传世间,哪怕历经千难万险,亦要让佛光遍洒东土,还望佛祖恩准。”
说罢,低头静候如来旨意,眉宇间满是决然之意,毫无半分退缩之态。
如来见金蝉子自动请缨,一脸欣慰,言道,
“善哉,金蝉子,你有此宏愿,我心甚慰。然东土路遥,人心复杂,虽机缘隐现,却荆棘丛生,诸多困苦非比寻常。但我坚信凭你之坚韧向道之心及超凡悟性,定能理清迷障,传我佛法于四方,但凡遇到任何迷障,切莫忘了初心,切记切记。”
言罢,如来微微抬手,一道温润佛光射入金蝉子元神,为其此行加持助力。
“多谢师尊,弟子定不负师尊之期许。”
话毕,金蝉子转身,大踏步出了宝刹,离了灵山,径往东土而去。
见金蝉子离去,如来神色凝重,环视众人,
“诸位弟子,地藏与金蝉子两人此去,皆肩负我佛法弘扬之重任,路途艰险,磨难重重,让我等默诵经文,为他俩祈愿祝福吧?”
言罢,殿内众人尽皆双手合十,闭目默诵经文起来,
一时间,雷音宝刹上空梵音阵阵,须臾间,已填满灵山殿宇之每一寸空间。
却说,太白金星与葛仙翁回到了天庭,向玉帝复命。
二人整肃衣冠,缓步入得灵霄宝殿,
行至御前,恭恭敬敬地屈膝跪地,齐声道,
“陛下,我等已遵旨前往灵山,面见如来,呈上陛下之贺礼,却遭如来拒绝。”
玉帝闻之,神色未起波澜,仅微微挑眉,那威严目光于凌霄宝殿内扫视一圈,旋即轻轻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朕已知晓,佛门向有清规,如来此举,倒也在意料之中。”
这时,太白金星又进言道,
“陛下,在如来拒绝后,我俩以为此行必是无功而返,不想在归来途中,又遇一人,此人自称乃灵山大明王尊者,陛下之贺礼让其收了去。”
“竟有此事,对于此人可了解多少?”
太白金星闻之,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回道,
“陛下,此人是何出身,是何来历,却是不知。但此人竟是一女子,颇让我俩费解。”
“是呀,陛下,佛门为何还有女子,确实让人费解。”
葛仙翁闻之,马上拱手,接口道。
此语一出,顿时让殿内一众仙卿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玉帝听闻,手抚龙须,微微皱眉,目光深邃,似要穿透这凌霄宝殿,将那远在灵山之大明王尊者看穿一般,沉吟片刻道,
“看得出来,灵山并非人人都是严守门规之人,当先派遣得力仙官,暗中联络此人,看看还有谁亦是不守门规之人,亦要探明此人之过往,做到知根知底。”
“陛下圣明,只是不知该派谁前去为好?”
这时,李靖与哪吒互视一眼,就见哪吒出班拱手道,
“陛下,我大哥金吒与二哥木吒,此时皆在西天灵山,微臣以拜访之名,可去灵山了解情况。”文曲星君率先拱手,一脸凝重道,
“海会大神此提议怕是不妥,谁人不知海会大神乃天庭之人。天庭才刚派遣使者前去,现在海会大神又前往,必然会引起他人注意与猜测,微臣担心此举不仅让海会大神陷入危险之中,也恐连累两位令兄。”
“这?”
“文曲之言甚是有理,况那灵山诸佛眼线众多,金吒与木吒常年身处其间,贸然行事,极易被旁人察觉端倪,恐坏了大事,反而不美。”
“金星,依你看来,派谁前去才合适?”
“陛下,需要派一个不属于天庭之人,与灵山又有旧者前往才行。”
此话一出,殿内仙卿们先是一愣,随即纷纷颔首,觉得有理。
“各位爱卿,可有合适之人推荐?”
这时,一众仙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皆无合适人选推荐,
正为难间,忽见殿外走进两人,正是那千里眼与顺风耳,
“启奏陛下,灵山有情况。”
众仙卿听闻此语,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两人,脸上满是好奇与急切。
玉帝也微微坐直身子,抬手示意道,
“速速讲来,灵山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千里眼上前一步,拱手禀报道,
“陛下,臣方才瞧见那灵山之上,出来两人。顺风耳听得明白,一人名曰地藏,一人名曰金蝉子,他俩皆是去东土弘扬佛法,现已离了灵山,径往东土而去。”
“金蝉子?”
太白金星闻之,忙转眼看向葛仙翁,惊呼道,
“陛下,金蝉子者正是如来二弟子,只是那地藏者,却不知底细。”
“是呀,如来座下有三大弟子,大弟子名曰迦叶,二弟子是金蝉子,三弟子为阿难,也是此三人送得我俩出得灵山。”
玉帝听闻,喃喃自语道,
“去东土弘扬佛法,这是意欲何为?莫非是想扩大佛教之影响力?”
众仙卿听闻玉帝这般自语,先是面面相觑,随后纷纷附和起来。
文曲星君又赶忙出班,拱手进言道,
“陛下,那佛教若大肆在东土弘扬佛法,吸纳信众,势力壮大,恐对我天庭之威望有损,此事不可不防。”
“是呀,陛下,灵山此举,端的毒辣,当年东土佛教一时兴起,幸得皆被准提带回了西方,不然此时东土早已佛法兴旺。此次灵山又遣弟子前往,居心叵测,天庭得早做应对才是。”
“陛下,东土向来是人界繁华之地,若佛教又在那儿开枝散叶,恐往后怕是不好制衡,还望陛下尽快定夺,派遣仙家前去探个究竟才好。”
一时间,殿内气氛越发凝重,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玉帝,等他拿出个妥善主意来应对这局势。
这时,殿外又有仙官进殿,朝玉帝跪拜曰,
“陛下,殿外有一人,自称惠岸,欲面见陛下。”
“啊,是我二哥。”
哪吒一听,满脸惊喜,赶忙上前对玉帝拱手行礼道,
“陛下,惠岸者正是我二哥木吒,师从灵山观音尊者,此时来天庭也不知何事?”
殿内其他仙卿听闻,也都露出好奇神情,交头接耳猜测惠岸此番前来之缘由。
“宣他进来。”
“谨遵陛下旨意,陛下有旨,宣惠岸进殿。”
只见其,乃一环眉大眼之少年,身穿一道袍,腰间束丝绦,绦上挂有一枚小巧玉牌,隐隐散着温润光泽,头戴一道冠,足下蹬一双白云靴,整个人透着一股仙家之气度。
行至御前,当即屈膝跪地,朝玉帝行了个大礼,口呼曰,
“小仙惠岸,拜见陛下。”
玉帝微微抬手,语气平和却透着威严,
“惠岸,免礼吧。今日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言罢,玉帝目光深邃,盯向惠岸,似要从他神情言语间洞察出一丝端倪。
此时,殿内也安静下来,众仙卿皆竖着耳朵,等着听惠岸回话。
“回禀陛下,此次小仙前来,乃是奉了师尊之命。”
“哦?”
“师尊欲投靠天庭,不知陛下?”
此语一出,殿内瞬间炸开了锅,一众仙卿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玉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之色,手不自觉地在龙椅扶手上轻敲几下,示意众仙卿安静,又沉吟片刻道,
“观音尊者在佛门地位尊崇,为何如今却欲投靠天庭?惠岸,个中缘由,你应该非常了解吧?”
惠岸闻之,面露难色,再次躬身行礼道,
“陛下,小仙只是奉命传讯,其中详情师尊并未尽述。但小仙猜想,或与佛门近期一些变故有关,还望陛下明察。”
见惠岸如此说,玉帝目光转向金星,
太白金星感受到玉帝之目光,微微躬身,手捻胡须,开口道,
“陛下,刚才我等一直苦于没有合适之人去灵山了解情况,现在惠岸在此,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此言一出,顿时点醒了一殿仙卿,玉帝也是恍然大悟。
惠岸一听,却是流露出疑惑神色,不明白刚才金星此语何意?
“惠岸,能不能现在与我等说说灵山之情况?”
“这?陛下,小仙也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从那个大明王尊者谈起吧。”
“大明王尊者?”
惠岸闻之,微微变色,正为难间,就听金星言道,
“惠岸,陛下是好奇,灵山佛境为何有女子存在?”
“原来是这样。陛下,大明王尊者其前身并非女子,而是一男子。他本是准提教主之坐骑,名曰五色孔雀。”
“啊,是他?”
哪吒一听,忍不住惊呼起来。
见哪吒如此失态,惠岸是一脸疑惑看向哪吒。
见二哥如此,哪吒已知自己失礼,忙收敛神色,看了眼玉帝,马上接口道,
“二哥,可继续。”
惠岸见之,忙定了定神,轻咳一声,继续道,
“大明王此名乃佛祖如来亲赐,据说佛祖在昆仑雪山之巅修出丈六金身时,明王一口将其吞入腹中,佛祖恐污了金身,只得从背上而出,跨坐回了灵山。与他俩一同回灵山者,还有佛祖二弟子金蝉子。回到灵山后,大明王先被燃灯佛祖加封为尊者之位,而后其又被佛祖如来加封为孔雀大明王菩萨,又尊其为灵山佛母。”
众人听闻,个个面露惊愕之色。
“没想到,这大明王尊者还有此般经历。”
“是呀,现在还是灵山佛母了。”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之,面面相觑,又心生疑惑,朝惠岸问道,
“惠岸,我与仙翁上得灵山,拜会如来,你可知晓?”
惠岸闻之,转眼看向金星与葛仙翁,点头道,
“那时小仙亦在殿中。”
“那陛下之厚礼,你也目睹了咯?”
“嗯嗯…”
“你却不知,陛下之厚礼被如来拒之后,我俩将厚礼又转赠给了大明王尊者。”
“此事小仙也知晓。”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殿内一片哗然,特别是金星与葛仙翁。
“惠岸,此等机密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不瞒星君,此事早已是灵山尽人皆知之事。”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言,顿时面露尴尬之色,互视一眼,尽皆低头沉默不语。
玉帝眉头紧皱,脸色一沉,带着几分不悦道,
“哼,本是朕一番诚意准备之厚礼,不想如来不收,转赠之事竟也成了众人皆知之事,这成何体统?惠岸,那灵山众人知晓此事后,如来为何又加封其为孔雀大明王菩萨,难道是如来故意拒之,又暗地里派遣大明王收之不成?”
“陛下,非也。此事完全是大明王个人行为,在收的厚礼后,就被佛祖察觉,在宝刹中兴师问罪,一怒之下,佛祖还欲将其斩杀之。然众佛求情,燃灯佛祖也来了,言之当年昆仑雪山一事,佛祖是从其背脊而出,犹如再生,似其生生父母一般,故而才饶其罪愆,加封为孔雀大明王菩萨。”
“原来是这样。”
“此人也算的好机缘也。”
“惠岸,听闻佛教有三世佛存在,燃灯为过去佛,如来为现在佛,弥勒为未来佛,是吧?”
“回陛下,是的。”
“那弥勒何德何能,如何能坐上未来佛之位?”
“个中缘由,小仙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此语,玉帝好似明白了什么,看了眼金星,继续道,
“此次观音尊者遣你而来,可还有什么话语交代的?”
“陛下,师尊除了让小仙传达投靠天庭之意,并未有其他言语,小仙也不敢妄加揣测,还望陛下明察。”
“嗯嗯,李天王,海会大神,你俩可带惠岸去通明殿一叙父子兄弟之情。”
两人闻之,一脸欢喜,忙朝玉帝叩谢不提。
待三人离去,玉帝目光一扫一殿仙卿,开口道,
“众爱卿,对于观音尊者投靠灵山一事,有何看法?”
众仙卿见玉帝发问,先是一阵沉默,随后文曲星君出列道,
“陛下,对于观音尊者投靠一事,还需谨慎。”
“文曲星君,此语何意?”
“陛下,若观音尊者真心投靠,对于天庭而言,可增一大助力,亦可让天庭势力渗入进佛教,未来还可瓦解佛教,百利而无一害。倘若此次投靠是假?”
玉帝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道,
“投靠是假,会如何?”
“若投靠是假,就是如来故意设局,诱使天庭入局,到时将佛教势力渗入进天庭…”
“陛下,文曲星君此语甚是有理,不可不防。”
“是呀,之前斗姆元君就已说过,此人慧根悟性皆是上乘,而且在天庭之中,当年属截教弟子者颇多,万一?”
“月老,你这话是何意?”
月老闻之,脸色微变,寻声看去,原来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