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马车
“自如兄你真的决定帮泽祖兄”。
朱文昌指了指放在车厢内的三盒春影。
“文昌兄言之诧异你觉得是我在帮他”?
柳自如摇头一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林泽祖不卑不亢不远不近的音容。
“不然呢”?
朱文昌有些不解。
按说柳自如帮助林泽祖出售茶叶也算是举手之劳甚至连举手之劳也谈不上。
他可是多多少少也知道柳自如家母和外家在当朝营商的实力。
就比方说柳自如的家母担心儿子在祖地吃不好就特意在临江县城开了一家名为京上的酒楼,而且在临江县城的酒楼生意中硬生生的撕了个口子。
如今京上酒楼凭借着不俗的菜品和京城的背景一跃而成为了临江县城的最高档的酒楼。
这五六年来京上在临江县城混的是风生水起,当然也和京上马掌柜的尽心尽力操盘付出有莫大的关系。
“文昌兄这春影的包装你也看到了,你以为我这是帮泽祖兄吗”?
“上午在茶山上我多少也存在着这点心思,但一路上听到泽祖兄的规划只能说我是恰逢其会罢了”。
“以春影的口感和别致的包装若是到了临江县城就会被识货之人独家买断更别说到了府城京城了”。
“这么说春影是泽祖兄早就准备好了的。我虽与泽祖兄同窗几年但交往只限于私塾几次出手给他解围,不过今日泽祖兄之变化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
“不提他也罢自如兄你这次和柳山长突然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唉!是王举人的致远书院空出了两个名额我爷爷想让我入致远书院备考明年的县试”。
“这不我也想拉着你一块去所以此次便匆忙的赶到你家来了”。
“嘿嘿嘿……那感情好我总算自由了”。
甭提朱文昌笑得有多猥琐了。
“呵呵……你想多了据传王举人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而且是铁面一个”。
“谁的面子都不给,要不是有两名生员家中出了变故去了府城,凭我爷爷的面子也入不了他的致远书院”。
柳自如一脸鄙视地看着笑得满脸猥琐的朱文昌嘲讽道。
“这…这…这…这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
朱文昌顿时急得直撮牙花子。
“我也不喜欢那王老头一副穷酸迂腐的样子奈何拗不过爷爷的命令”。
柳自如长叹道。
两个少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在马车里长吁短叹起来。
晚饭。
林泽祖只是喝了碗清粥,江姐担心公子莫不是今日情绪波动太大身体有什么不适?来来回回的查看了好几次最后悬着一颗心回到了前院。
夜幕降临。
林泽祖伴着激情热烈后的失落感和空虚感入眠。
第二日清晨在生物钟的支配下又开始了晨练。
富贵和江风这段时间把竹笋挖的差不多了。江姐已经把挖回来的竹笋都焯了开水晾晒了起来。
黄花菜也收割了一茬,江风要急着要去挖山坡上的桔梗和柴胡被林泽主拦下了。
这些可是多年生的药材以后开垦的药田还指望这些药材留种留苗呢。
前段时间为了捕获野猪挖好的陷阱结果是一无所获。林泽祖不禁吐槽那些爽文小说作者尽让人交智商税!
另外江风富贵认字和算术也学的很快,不快不行啊每日被小馨儿盯着还要脸不要?
林泽祖索性又把表格记账法教授给了他们,没想到江姐对此也很感兴趣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
每日早饭之后林泽祖就为家人们讲授现代版的算术记账法。
当然最先学会的还是小馨儿,林泽祖讲完一遍之后就当了甩手掌柜的。剩下的都推给了小助教小馨儿了。
平静的日子简单而快乐!。
第三日巳时。
两辆马车停在了小院门前,江风最先听见了动静出门迎了上去。
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华服中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中年人浓眉大眼国字脸不笑时颇为严肃举手投足之间一派精明干练的劲让人不敢小觑。
“敢问小哥这里可是林公子府上”。
“正是先生你是”?
江风瞅着这人他也不认识,另一辆马车旁站着两位胖墩墩的中年人他也没有见过。
“鄙人临江县城京上酒楼马大山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来拜会林公子”。
马掌柜说完就递上了名帖。
“马掌柜你稍等”。
江风双手接过了名帖正想往里走刚好此时林泽祖也迎了出来。
“马掌柜我是林泽祖,你们一路辛苦请移步院中歇息”。
“富贵江风照顾好客人的车马”。
林泽祖对马掌柜微笑见礼又要对另一辆马车旁的两个胖墩墩拱手微微点头。
马掌柜就是柳自如派过来洽谈春影的,另一辆马车的两个胖墩墩,一个姓罗一个姓周是京上的厨子。
马掌柜见到林泽祖虽是乡下人但是接人待物居然不惧不怵不卑不亢,想到临行之时小主子交代过不要在人家面前摆谱扎架子。
于是马掌柜顿时也放下了身段一脸热情洋溢的笑道。
“鄙人马大山奉小主子之命特来向林公子讨口饭吃”。
“马掌柜言过了我和自如兄一见如故他的好意林某甚是感激”
林泽祖的潜台词就是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也不盛你的情。
林泽姐话语一出口马掌柜会心一笑正如小主子所说此人不可小觑。
“林公子马某临行之时,小主子和朱公子让马某给林公子带了些带了些物品和书本这是清单请你过目”。
“老罗老周快过来给林公子见礼其他的人快搬东西”。
林泽祖接过了礼单大致扫了一眼就递给了江风。
礼单上绫罗绸缎各两匹上好的棉布四匹,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四五套之多虽不是名家之作不是很贵重但是却是实用的。
还有好几匣子点心,另外还有两块一白一绿的小玉挂件言明了这是要给小馨儿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