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乌金星尊已经说不出话,瘫坐在地上不断向后退去,誓要躲得远远的。
云螭星尊将书捡起来,变了脸色,拿到他眼前恶狠狠地说道:“只有这东西能救你弟弟,你若是不应的话,恐怕下场比你弟弟还要惨!”
提到弟弟,乌金星尊稍微冷静下来。内心在经历剧烈的挣扎后,双手颤颤巍巍从云螭星尊手上接过那本书。
云螭星尊见到此景马上笑出声来,并说道:“成啦!”
就在内陆高层爆发冲突的第二天,蒋游雁神神秘秘找到闭关中的麒麟上人。
虽然麒麟上人不谙世事多年,但蒋游雁的所作所为还是略知一二。既然他敢找上门,那就说明这老小子心思又活泛起来。
即便是遭到了白之逸这个师弟的背叛,承天道盟一分为二,实力也逐渐下降。可是就算拥有一半,蒋游雁依旧是整个内陆举足轻重的人物。
虽然不敢像麒麟上人这般敢公开反对沉海的决策,但从背后下手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假如他能靠上了麒麟洞这棵大树,也许就能利用眼前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蠢货,一举除掉沉海。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口中的蠢货,其实已经打好了自己的算盘。
而且他这次来当然不是帮助内陆打赢这场灭族之战,他进入三地也只是为了做做样子,或者根本就是夺权来了。
当然蒋游雁这个蠢货自然不清楚这些事,还假惺惺地来‘投诚’。为的就是拉拢麒麟上人加入自己的阵营,谋求更多的好处。
麒麟上人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大局,而假意寒暄,两人看似越聊越投机,实则是双方都在演戏。
但蒋游雁似乎越演越逼真,甚至将一些心里话都讲出来,听得麒麟上人是冷笑连连。
一日之内,麒麟上人竟然接待了不下于十人,看似平静的联盟其内部早已是波涛汹涌。
就在内陆处于劣势时,乌金星尊返回北海时却发现所有星尊齐聚一堂。而这次高塔的真正推手上师出现几人面前,所有人被吓得急忙跪倒一片,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次的行动的失利根本就是他们学艺不精,被一群新生代打的抱头鼠窜。十二位星尊已经被除掉四个,败了三个。对方只损失了一位,败了一位,双方的差距一目了然。
虽然上师的本意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将惩仙军完整地摆在自己面前。但行军的速度完全是因为这渡口实在太小,停靠的船只也少得可怜。
但是在没想到这十二星尊被雪藏多年,本以为能成为海外的另一件杀器,其结果也是让人大失所望。
上师心里不知在盘算些什么,但他一直不发话,所有人心中都被一块巨石压着动弹不得。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众人被吓得冷汗连连,再也没有原来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云螭刚要开口求情,正好迎上了上师投来的目光,仅仅被他的一个眼神吓退。
上师心中已经拿定主意,随后便清了清嗓子说道:
“诸位!迫在眉睫啊!下一场的人选敲定好了吗?”
“全凭上师做主!”
云螭刚说完,上师便指向那边那个活泼好动,坐立不安的人:
“王孙星尊,这下一层我看就由你来镇守吧!”
王孙星尊得到了上师的授意高兴地上蹿下跳,蹦蹦跳跳就离开了此地。
随着十人走到高塔前,不约而同地坐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沉默半晌后,灵侍率先开口:
“其实丁愚的手段是从南疆学来的!”
而与丁愚并肩作战的袁玉知也随声附和道:“看样子就像是南峦那边的手段!”
但宋轻舟和任青风等人却深表怀疑,因为丁愚的气息大家都深切地感受到了,那种气息令人生厌,绝对不像是内陆的手段。
虽然丁愚的人品毋庸置疑,但这件事也让众人心存芥蒂。既然都决定继续攻破高塔这件事也被草草处理,众人携手进入第八层。
但还未进入便听到有人做戏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好不热闹。
定眼一瞧,果然映入眼帘的就是个巨大的戏台,戏台上人声鼎沸,来来往往彻底看懵了众人。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人?
其中一位王侯扮相的男人被人簇拥至台前,首先向众人施礼,借着锣鼓声便开始自报家门:
“诸君!孤乃王孙星尊,在此恭候多时了!”
这场大戏一行人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自己是干嘛来的,还是灵侍提醒道:
“诸位,切莫放松啊!”
谁料她这一开口竟然也是戏腔,惊得她连忙捂住了嘴。
这时从未出过手的童心剑主动站了出来,拿着折扇拍了拍手掌,并称赞说:
“如此甚好!”
说完纵身一跃就来到台上,虽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但接连的大战让人疲惫不堪,众人纷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观看这场大戏。
王孙星尊看着对方与自己相仿,同样都是瘦瘦小小,满眼都是欣赏,手中的棍子就这样轻飘飘地打过去。
童心剑看到那轻飘飘的棍子丝毫没有气势,便以手中的折扇抵挡。
两人叮叮当当打了数十个回合,别说是对方了,就连童心剑手中的折扇都没打坏。看的人是昏昏欲睡,丝毫提不起来兴致。
经历一场大战的丁愚哈欠连天,顺势就躺在灵侍的腿上沉沉睡去,也不顾灵侍那红透的脸蛋。
“你!你这是做什么?”
一边说还一边推开丁愚的脑袋,丁愚倒是无所谓,死缠烂打非要躺在灵侍的腿上,并谎称自己伤势未愈。
灵侍听到他的诉苦,便一切都依他,看得其他人是一脸嫌弃。
只有宋轻舟投来羡慕的目光,看着袁玉知的腿,实在壮不起胆子躺上去,此刻台上却发生了新的变化。
与童心剑切磋的不单单王孙星尊一人,那些作为他的属下,在没有征得王孙星尊的同意便擅自加入战团。气得他拿手中的木棍随便一扫,就打倒一片。
“你们这群混账!竟打扰孤的雅兴,该当何罪呀?”
台下昏昏欲睡的季风用手指,捅了捅身边的赵一剑问道:
“喂!你的师弟被那么多人围攻需不需要帮忙?”
赵一剑支支吾吾半天说了句不用,便将头扭过去。说来惭愧,这位同门小师弟的名字,自己根本不得而知,更别提他的手段了。
但看着童心剑面对这么多人仍然面不改色,单论这份气度就比寻常弟子高出不少。
虽然王孙星尊已经为了这事而道歉,但接下来他的棍也越来越重,与刚才的的戏耍完全是两个状态。
伴随着鼓点声越来越急促,王孙星尊的出手越来越凌厉,童心剑见状手中的折扇也完全打开,以不变应万变。
伴随着王孙星尊一手戳棍,将他手中的折扇怼个稀巴烂,童心剑这才祭出温养在气海中剑胚。
那粗糙的剑胚散发着光亮拿在手上,整个人气势如虹,似乎已经与剑胚融为一体。
刚要挥剑只见对面的王孙星尊一掌拍来,童心剑躲闪不及正中胸膛。虽然这一掌不痛不痒,但中掌后的童心剑却换了副痴傻的模样,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王孙星尊见此一幕不由得心生欢喜,高喊一声:“来人!给我拉下去即刻开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