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许猛大步走来,沉闷的脚步声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尤为刺耳。而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张之舒,此刻的心却沉到谷底。本来已成定局,假如许猛的这一票投给自己的话,那这九层的老大让给他做又何妨?
但事与愿违,只见许猛拍了拍丁愚的肩膀,坚定地站在了他身后。蓝星河没想到这许猛反而先自己一步加入破晓,急忙将自己的票也投给丁愚。
802对800结果显而易见,张之舒的好日子到头了,他身后的不少人现场倒戈,纷纷加入丁愚的破晓。而丁愚却做了一个更意想不到的决定:“刘长老,我想申请去八层!”
一时间连公孙羊也愣在原地,刘长老半信半疑看向他,确定没有开玩笑之后陷入沉思。按理来说这样做肯定不符合斗晟殿的规矩,但有盛邀天明示在前,嘱咐他一定好好照顾丁愚。
另外是这小子实在是太不安分了,在九层十层这里搅了个天翻地覆,趁早滚蛋的话自己还能少操点心。情感拉扯之中刘长老只说了句再考虑便离开了,留下的则是一片欢腾。
众人纷纷庆贺公孙羊成为九层新任的主人,而公孙羊莞尔一笑将丁愚推了出去,大声宣布这才是破晓真正的主人。众人先是一愣,话锋一转纷纷称赞他少年有为。
对于这些人的见风使舵,丁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将重新制定的规则通知在座的所有人:
“第一、废除一切张之舒制定的规矩。”
“第二、设立四位监察。”
“第三、不得互相残杀,如有违背监察直接出手,将其逐出九层。”
“我看这四位监察就由许猛蓝星河刀下鬼和公孙羊担任,其他事务一概由司灵灵负责大家有什么意见。”
“既然丁愚将规矩讲的明明白白,已经规划好了一切,想必在座的绝对没有意见!”这时蓝星河站了出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还以为丁愚将自己设立为破晓的监察,示意自己并没有怨恨他,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丁愚看在眼里。
只不过破晓刚刚成立需要一些实力足够的人来坐镇,等到时机成熟,这种小人必须遭到清洗,当然这是后话。等到刘长老命令一到,丁愚就应该离开九层了,公孙羊却有不同的看法:“你怎么确定刘长老就一定放你走呢?”
哈哈哈!身旁的许猛用身体撞了撞他,一脸笑意:“你看这小子到哪里都是个祸害,刘长老头疼还来不及,巴不得他早点离开九层。”
“还是许兄看得通透!”现在坐在丁愚身边的只有许猛、刀下鬼、公孙羊和司灵灵四人。
“诸位就是这破晓的核心人物,要不是你们的帮助,我丁愚这混账小子也成不了大事。我走了以后希望大家各司其职,将九层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诸位没有二心,丁愚必定以诚心相待。”
听到这里低着头的刀下鬼突然冷哼一声,丁愚尴尬地挠了挠头。许猛却站了起来,走到丁愚面前,四目相对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建立破晓不单单是因为那张之舒吧?你想带领我们走到哪一步,换句话说你的野心是什么?”
这句话也问到了其他人的心坎上,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听丁愚的想法,就连一直心不在焉的刀下鬼也来了兴趣,将头抬起来。反观丁愚一直笑而不语,等了半天失去耐心的许猛决定亲自问问:
“难道你是想登顶斗晟殿第一?”
丁愚摇了摇头。
“你是想争夺一下掌门候选人的位置?”
丁愚还是摇头。
“难道你想统领整个中州?统领整个卓陆洲?”
丁愚认真地扫视一圈,突然伸出手指,向天空的方向指了指。
我的天啊!公孙羊看见了他的打算,被吓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睁大双目看着丁愚,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到底是多大的梦想才配得上他的野心?”
一语惊四座,四人沉默了好半天,最终许猛先沉不住气:“哈哈!还是你小子对胃口,这事我跟你干了。”
见他先开口,缓过神的公孙羊也表示愿意跟丁愚一条路跑到黑。司灵灵更不用说了,誓死追随公孙羊的家仆,自然跟他是一条心。剩下的只有刀下鬼了,见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而他用极小的声音证明一下自己的决心:
“我可不一定跟你到最后!”四人被他的扭捏姿态逗得哈哈大笑。
果然如同丁愚所料,刘长老的口信传来让他尽早前往第八层。众人本来打算给他办个欢送会,被他给婉拒了。临行前将公孙羊叫到一旁:“如果苏绍上来的话一定让他加入破晓,而且提防蓝星河。”
当众将管理大权交到公孙羊的手上,蓝星河此时在一旁,眼睛转了几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离开了第九层这个待了两个多月的地方似乎像一场梦,梦醒了自己也该出发了。
而九层发生的事似乎没有在正奇宗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倒是有人代替丁愚狠狠地扇了正奇宗一个大巴掌,居然有人叛逃了。
起因是玄清门麒麟洞,正奇宗的一些弟子组织在一起,前去西夷的古洞府探宝。经过几个月的探索,总算得到一个极品法宝。想不到正奇宗的弟子耍了阴招,将这极品法宝据为己有后躲在宗门里。
几人气不过纷纷拜访正奇宗想要讨个说法,却不料东窗事发前,这个弟子却拿走了宗门内几百块极品灵石后叛逃。
在了解事情始末的盛邀天气的三尸神暴跳,组织门下执事全力搜查这名叛逃的弟子。这鸡贼的弟子竟然躲在丹京山下,那些四地的联盟内其中一个道门内。
多次交涉无果,盛邀天强势入场,将那弟子从道门内揪了出来,还打伤了不少人。为了立威,以雷霆手段当着那宗主的面直接杀掉叛逃的弟子,虽然法宝和灵石未能拿回,但也给了整个四地的门派一个警告。
自此那些嚣张跋扈的世家弟子收敛了不少,四地的联盟终于不敢无视丹京山上的七派。
水砚潭有人将这事汇报给重伤未愈的人师沉海,只见他烈日炎炎却裹着狐裘,身上盖着白色的披风,一副垂暮之年的样子,就坐在潭中的讲法台上。
听着门下弟子的汇报,而且掺杂一点个人情感,埋怨盛邀天做事太霸道。人师耐着性子性子听完他的抱怨,随便附和一声:“的确做得不好!”
“要是我的话,直接将包庇那叛逃弟子的门派杀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