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来者不善,让丁愚瞬间有些紧张。倒不怕自己受伤,只是怕这些无赖骚扰到人师,那自己得罪过可就大了。
就这么紧紧盯着所有人,刚有人抬手,丁愚上去就是一脚。虽然他自己已经竭力控制力道,但是那个倒霉蛋还是被踢出去老远。
领头的大呼一声这小子是练气的!大伙一起上!众人见头领都发话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
一个飞过头顶,一个在地上飞行,挂在树上的,掉进枯井里的。最后能站着不过那首领一人,浑身哆嗦。眼神里全都是惧色。
丁愚从背后趴在他耳边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样啊中州小霸王,人师的爱徒?”
那个小霸王裤裆变得湿润,妈呀一声,就冲着外面跑去,逐渐消失在雨幕中。
丁愚洋洋得意,以为他这么处理既没伤到几人的性命,还让人师免受打扰。本以为能获得称赞,谁料人师却暴躁如雷。
“对付几个下三滥的混账,搞得自己狼狈不堪,这些日的教导你都记在哪里?”
丁愚看了看衣服觉得挺整洁的,心里不清楚到底他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因为那口被浪费的冰泉琼浆。
灵侍在一旁好心提醒他身后,丁愚将衣服脱下来一看,果然背后被砍的乱七八糟。
虽然这些人难伤自己分毫,但这些衣服上的口子,却证实自己的不足。
今日只是一帮凡人尚且能砍破自己的衣服,下次遇到同修砍破的就不仅仅是衣服了。想到这时有些不好意思。这时人师突然一指头向他点来,丁愚抬手便挡,自信满满以为反应不错,却没想到还有一指正中眉心。
“你只看见眼前的东西,那些接触不到、听不到的、对你有威胁的你却毫无察觉。”对于人师的教育,丁愚打心底有些不服气。要是自己突破到通识期,开启通神五感,那这些威胁将会不攻自破。
人师听了他的话沉着脸叫来灵侍,并用一个布条蒙住了她的双眼,灵侍也十分配合双手将耳朵堵住。
“你来攻,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能打到她就算你赢。”
这外面雨这么大,而且她还把耳朵堵上,眼睛也看不见,这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吗。
捡起地上的石头直接撇过去,没想到灵侍只是歪歪头,那石头就打空了。丁愚不信邪捡起一堆石头,分别打在不同的方位,也被她轻轻松松一一闪过。
丁愚见状也不磨唧,直接念起口诀开启寂刹冥纹,急速向灵侍冲来。一拳一脚甚至打到最后肉眼根本看不清丁愚的拳头,结果就是被灵侍一脚踢回来。
强大的挫败感让这个少年久久抬不起头来,他心里清楚,自始至终灵侍的四周都没有真气的波动,换句话说她完全依靠自己本身,来躲避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她是怎么做到的?”
人师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灵侍摘下了那布条扔在他面前,“这玩意以后归你了。”
从此丁愚就带上那个布条,开始自己的盲人生活。刚开始自己拄着根木棍,一路摸索,不仅应付崎岖的地形,还得时时刻刻提防不知道哪个方位掷来的石子。
一天下来丁愚浑身带伤,一个石子都没躲过去,而且还险些坠崖。虽然一天内自己过得不太顺利,但是这么做的收获也不小。
次日丁愚慢慢适应黑暗后,暗自调动真气,分出几条来。只要遇到障碍物,就能提前感知并躲避开。丁愚还庆幸自己真聪明,结果被人师一掌封住了气脉,一切又回到原点。
沉下心来的他只靠着耳朵,在经历无数次失败后,终于夹住了那块石头。等丁愚完全无视石头的一刻,人师又将他的耳朵封住,这回丁愚彻底犯了难。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一天内吃尽了苦头,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灵侍看到他的惨样,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似乎这种笑声能够传染,人师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的笑声在丁愚的耳朵里格外刺耳。暗下决心,终于被他发现了门道。
原来每颗抛来的石子接触身边的气产生的破空之感,丁愚通过这种方式感知周围的气流,自此再也没有一颗石头能打到他。短短四天就领悟了这项训练的技巧,天资绝对不凡。
人师不知道又从哪搞来一瓶酒,准备犒劳他一下,一大一小不用真气压制,就这么喝多了,抱着酒坛呼呼大睡。
沉浸在梦乡中的丁愚,全然不知有一双魔爪正向他伸来。
砰!就被看似熟睡中的人师抓了个正着。
“我看上的人你也敢动,不想活了是吗?小灵侍!”
此时的灵侍张着血盆大口正要咬向丁愚的脖子,被装睡的人师拦了下来。
“我就说你这几日不对劲,盯着他就流口水。让你钓鱼磨磨你的性子,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兽性难改是吧?”
灵侍装作痛苦的的样子,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说道:
“实在忍不了了,这小子的肉一定非常美味。我还没尝过巫族之后,您就让我尝一口,哪怕一个手指头也行,求求了。”
说完还跪在地上,双眼噙满泪水,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人师。沉海冷笑一声,骂道:
“别说一个手指头,就是一根头发丝,老子也他娘的不给你吃!”
灵侍抹去泪水露出了口中的四颗獠牙,圆咕隆咚的双眸也变成了两条狭缝。双目充血,手掌也成爪状,恶狠狠地说道:
“自从老娘归顺了你一口肉都没吃过,天天修身养性,我他娘的修你个蛋!别说是这小子,今天就是你也得做我嘴下的肉食。”
“小灵侍那就来试试看!”
一夜过去,风平雨静,丁愚也睡了个饱站起来伸伸懒腰。还纳闷为什么这么亮,一回头才发现,哪里还有什么避雨的屋子,自己躺在一处空地。
人师则在一块石头上,闭着眼品尝着手中的茶。灵侍的左脸似乎肿了一块,端着茶壶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咱们昨天夜里不是住在屋子里,怎么房子突然不见了?”
人师睁开一只眼示意她解释一下,谁知灵侍一开口,新鲜的血液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啊!房子吗?昨天夜里风太大刮跑了....”
你说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