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城还有一段距离时,贾梗便从空间取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用绳子拴着提在手里,打算晚上给家里加餐。然而,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还是低估了这些野味对人们的吸引力。
进城后,贾梗打算坐公交车回家,今天走了不少路,实在不想再走了。
前往公交站的路上,行人的目光不断在他和手中的野味上打转,甚至有人驻足观望。虽然没人刻意阻拦,但各种各样的目光还是让贾梗感到有些不自在。
路边,几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大妈正聚在一起闲聊,目光却时不时瞟向贾梗手中的野味。
一位提着菜篮的大妈像是刚注意到贾梗,忍不住惊呼:“哎哟喂!你们快看,那孩子手里提着啥?野鸡和野兔!”
她的话立刻吸引了其他大妈的注意。“可不是嘛!我刚才就瞧见了,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哪儿弄来的,那野鸡肥的哟,炖汤肯定香!” 另一位大妈紧紧盯着肥硕的野鸡,眼里满是羡慕。
“我家小子要是也能弄到就好了,咱家也能解解馋!” 这位大妈咂咂嘴,仿佛已经闻到了野鸡汤的香味。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和渴望。
这时,一位大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快步走到贾梗面前,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哎呀,这是哪家的小朋友啊,这么厉害,还能抓到野兔和野鸡?”
赵大妈的举动不仅吸引了和她一起聊天的几位大妈,也把周围不少原本就关注着这边情况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贾梗看着这位大妈脸上略显浮夸的笑容,心里清楚对方的目的。把她当三岁小孩哄呢,想空手套白狼?
面上,贾梗却不动声色,礼貌地回复道:“阿姨,这是我上山弄的,打算带回家吃。” 他说着,还给了对方一个客气的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赵大妈见贾梗年纪小,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以为他好糊弄,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故作惊讶地说道:“哟,这么厉害呢!阿姨看你年纪小,提着这些东西怪累的,不如卖给我吧,我给你五毛钱怎么样?可以去供销社买好多糖吃呢!”
周围看热闹的人本来就羡慕贾梗能弄到野味,一看有人上前询问,当即围拢上来,想看看能不能也分一杯羹。却被赵大妈这番无耻的言论给惊到了,纷纷在心里暗骂:这大妈脸皮也太厚了,五毛钱就想买野味,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孩吗?
就连和赵大妈同行的几位大妈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和她划清界限。
贾梗心里冷笑,五毛钱就想买他的野味,这大妈怕是把他当成傻子了。这两只野鸡加一只野兔,怎么也得值好几块钱!
他故作天真地问道:“阿姨,五毛钱能买多少糖啊?”
赵大妈以为贾梗心动了,连忙说道:“能买好多好多糖呢,够你吃好几天了!”
贾梗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不想吃糖,我就想吃肉。”
赵大妈愣了一下,没想到贾梗会这么说。她眼珠一转,又说道:“那阿姨再给你加一毛,六毛怎么样?”
贾梗依然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卖。”
赵大妈见贾梗油盐不进,有些恼羞成怒了,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呢?阿姨这是在帮你,你还……”
贾梗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阿姨,要不这样,你拿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来,我给你六毛钱,我也帮帮你,怎么样?”
贾梗这番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就连和赵大妈同行的几位大妈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再次和她拉开距离。
赵大妈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的人也纷纷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她这才意识到,这小孩儿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在这儿装傻充愣呢!
她指着贾梗,你了半天,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灰溜溜地挤出人群,狼狈地离开了。
时间已经快6点了,贾梗不再理会那些围观的人,提着野味径直走向了汽车站。
没过多久,一辆墨绿色的老式公交车缓缓驶来,车身上“为人民服务”几个红色大字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醒目。
贾梗随着拥挤的人群踏上了公交车,一股混合着汗味、脚臭味等几种味道扑面而来。
上车的同志们,请买票啦!到哪儿的?说一声!”一位穿着蓝色制服,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女售票员站在车厢中部,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车厢内格外清晰。
贾梗挤到售票员面前,说道:“姐姐,到南锣鼓巷多少钱?”
“三分钱。”
贾梗从口袋里掏出三分钱递给售票员,售票员撕下一张车票递给他。
车上人很多,没有空座。贾梗只能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提着野味,随着公交车一路颠簸。
到达四合院附近的站点后,贾梗随着人流下了车,提着野味快步往四合院走去。
贾东旭和一大爷下班回家,正琢磨着今晚吃啥,贾东旭心里嘀咕,可别又是万年不变的咸菜窝窝头。
忽然,他眼尖地发现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贾梗!
这小子手里竟然拎着两只肥硕的野鸡和一只肥嘟嘟的野兔!
贾东旭眼睛都直了,这小兔崽子哪儿弄来的这些好东西?该不会是偷的吧?院里没人管他,外面可没人惯着他!
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了上来,也顾不上跟一大爷说话,撒丫子就追了上去,心里盘算着怎么好好盘问这小子。
易中海自然也看到了贾梗手里的野味,心里也犯嘀咕,这小子自从病好之后,就跟开了挂似的,昨天钓鱼,今天打猎,真是邪门儿了。他也加快了脚步,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棒梗!你给我站住!”贾东旭一声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胡同里响起,惊起一群麻雀。
贾梗听到这熟悉的怒吼,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提了提手中的野味,等着贾东旭和一大爷走近。
贾东旭几步冲到贾梗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睁:“臭小子,你老实交代!这野鸡野兔哪儿来的?!是不是偷的?!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肥了是不是,敢偷东西了!”
一大爷也走到近前,神情复杂地看着贾梗,语重心长地说:“棒梗,跟一大爷说实话,这东西怎么来的?咱可不能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