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梗的精神力始终笼罩着人群,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他尤其注意到了王麻子夫妇,就他们俩煽风点火最卖力,而且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非常明显。
贾张氏看到众人竟然想瓜分自家东西,立刻指着人群破口大骂,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你们这些丧良心的坏种!见不得我们家好!我们家好不容易吃顿肉,你们就来诬陷!我老婆子怎么活啊!”她一边哭喊,一边用双手拍打着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贾张氏太了解这些邻居的心思了,他们就是想占便宜,才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以前她也没少参与这种“分赃”,只是今天轮到自己家被“分”了。
秦淮茹见状,也抱着小当,哭哭啼啼地扮起了柔弱的受害者。
刘干事看到场面越来越乱,人群闹哄哄的,各种离谱的要求层出不穷,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提高音量,厉声喝道:“都安静!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要胡乱猜测!”
然后转头看向门口的贾家众人,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谁能说说,今晚吃的鸡、兔、鱼都是从哪里来的?”
“鱼是我早上钓的,当时院里很多人看到了,我奶奶还卖了一些,这些都可以查证。野鸡和兔子是我下午去城外抓的,路上遇到不少人,还有人想用五毛钱买我的,我没同意。当时在场的也有不少人,也可以查证!”贾梗站出来,不慌不忙地解释了这些东西的来源。他并不怕调查,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刘干事一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小孩:“小朋友,你可不要撒谎。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知道钓起那么大一条鱼需要多大的力气吗?还有,你一个人跑到城外山上打猎,大人都不敢轻易去,那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三大妈这时站出来说道:“刘干事,棒梗钓的鱼是真的!我早上就在门口,亲眼看到他提着满满一大口袋鱼回来,好几十斤呢!”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鱼的大小和口袋的大概重量。
“是啊,这孩子带着野兔野鸡回来的时候,我们刚好下班碰上,他一身灰尘,风尘仆仆的。”易中海也站出来作证,“当时我们就问了这孩子,他说是去城外弄回来的。我们院的三大爷,当时也在门口看到了,是不是,老阎?”
阎埠贵虽然不完全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吃了贾家的鱼,此刻也不好意思不帮腔,何况他说的也确实是亲眼所见:“对,当时我也很惊讶,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眼看着到嘴的肉要飞走,人群中立刻有人表示不信,叫嚣道:“一大爷和三大爷他们吃了贾家的东西,当然帮贾家说话!他们都是一伙的!”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哪个孙子背后嚼舌根!有种站出来,爷爷我教你重新做人!”
在傻柱看来,棒梗那么小的孩子不会说谎,何况昨天棒梗钓的鱼还是他帮忙做的,虽然今天的鱼大了点,那不还是鱼吗?
“傻柱!”易中海在傻柱吼完之后,立刻假意喝止,“怎么说话呢!街坊邻居的,要以和为贵!刘干事在这儿,自然会秉公处理。”
他转向刘干事,语气缓和地说:“刘干事,这傻柱就是性子直,其实人不坏。贾家偷盗的事儿,纯属污蔑。真丢了那么多东西,早就该报警了,到现在也没听说谁报案,不是吗?”
贾梗看到大家为自己说话,心中有所触动,于是再次站出来说道:“既然刘干事怀疑我的能力,那我就展示一下好了。”
他说着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院里一块老旧的石磨盘上。
他走过去,两手抓住磨盘边缘,轻轻松松地将它抱了起来,然后看着刘干事问道:“这样可以证明我有力气了吧?”
这一下,不仅刘干事惊呆了,贾家众人、院里众人也都目瞪口呆。那块石磨盘少说也有一百来斤,平时大家没事都把它当凳子坐,没想到贾梗竟然能毫不费力地抱起来。
秦淮茹这才想起,早上棒梗提着一大袋鱼回来,少说也有几十斤,当时光顾着高兴,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刘干事还处在震惊之中,难以置信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抱起一百多斤的石磨盘。
等贾梗放下石磨,他走过去蹲下身子,打算自己试试。
“嘿!” 刘干事憋红了脸,青筋暴起,石磨却只是微微抬起一点,就“砰”的一声重重砸回了地上。
院里众人面面相觑,一会儿看看刘干事,一会儿看看棒梗,都不说话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这回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然而,众人的脸上并没有解开真相的喜悦,反而都带着一丝惋惜,至于可惜什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贾张氏这时突然跳了起来,指着人群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乖孙棒梗弄回来的!你们就是嫉妒!羡慕!呸!”
骂完,她又跑到棒梗身边,一把抱住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的乖孙哟,你可真棒!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贾东旭和傻柱等人也忍不住去试了试。
傻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将石磨抱了起来,但坚持不了几秒便放了下来。
贾东旭则完全不行,石磨只是微微动弹了一下。
“这抱石头跟抱麻袋还真不一样,费力多了!”傻柱放下石磨,感叹了一句,随后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东旭啊,你这身体不行啊,得锻炼锻炼了,你这样怎么保护秦姐?”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看看我这劲儿!谁敢来欺负秦姐,来一个我揍一个!” 说完,他还挑衅似的朝人群看了一眼,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人群中的王麻子。
众人虽然惊叹于傻柱的力气,但平时就知道他孔武有力,倒也不觉得太过惊讶。
这时,姗姗来迟的二大爷刘海中挤进人群,一眼看到刘干事,顿时喜上眉梢。他先是对傻柱呵斥了一句:“傻柱!你干嘛呢!”
随后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凑到刘干事面前:“刘干事,鄙人刘海中,是这大院的二大爷,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