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刘海中家!
二大妈刚把窝窝头摆好,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就从外面溜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还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美味。
“赶紧洗手吃饭!”二大妈招呼道。
两兄弟乖乖地洗了手,坐到桌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狼吞虎咽,反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飘忽不定,还不时偷偷交换一下眼神,还时不时地舔着嘴唇,好似在回味什么。
看到桌上摆着万年不变的窝窝头,脸立马耷拉下来。
“妈,我爸在贾家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就在家吃窝窝头啊!”刘光天不满的嘟囔道。
刘光福也跟着起哄:“就是啊妈,你闻那肉香味都飘后院来了!”
二大妈斜睨了两个儿子一眼问道:“你俩刚才干嘛去了?鬼鬼祟祟的,一回来就嚷嚷。”
刘光天和刘光福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没…没干嘛…,就在外面玩了会儿。”
她做饭的时候就听到后院其他孩子欢天喜地拿着贾家发的肉块回家了,就自家这俩小兔崽子不见踪影。
她还琢磨着,等他们回来,怎么着也能给家里添点肉味儿。
结果倒好,人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脸上还带着心虚。
就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大妈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平静:“真没干嘛?那嘴角的油光是怎么回事?”
刘光天和刘光福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擦嘴角,擦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早就擦干净了。
两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二大妈。
“妈,我真没吃那兔肉……”刘光天还想狡辩。
刘光福连忙补充:“对!贾家根本没给我们!”
“我有说是兔肉吗?我有说是贾家给的吗?” 二大妈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学会跟我耍心眼了!” 话音未落,她抄起笤帚就追着兄弟俩打,“看你们还敢骗我!”
要是刘海中打他们,兄弟俩屁都不敢放一个,可二大妈打就不一样了。
两人撒丫子就跑,二大妈虽然气势汹汹,奈何腿脚没那么利索,追得气喘吁吁,愣是追不上。
更可气的是,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小子,看到老妈累得直不起腰,竟然还躲在远处嘿嘿直乐。
二大妈指着他们,手指头都哆嗦了:“你…你们…小兔崽子!给我等着!”
“哎哟!” 刘光天得意忘形之际,一脚踩空,直接从石梯上上摔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
贾家这边,热闹的氛围正浓。
“妈,我好像听到有人惨叫!”贾梗竖起耳朵,努力分辨着从后院隐约传来的声音。
众人闻言,吃饭的动作不由一顿,侧耳倾听。
“没有吧……”秦淮茹也有些不确定。
就在这时,一阵犬吠声传来,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傻柱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嗨,我还当什么呢!原来是狗叫!棒梗,你这耳朵也太灵了吧,狗叫都能听成惨叫!来来来,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东旭,咱们继续喝!”
热闹的劝酒声再次响起,推杯换盏之间,后院那隐约的动静很快被众人抛之脑后。 只有贾梗,时不时地朝着后院张望,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前院,阎埠贵家!
阎家三兄弟和阎解娣兴冲冲地拿着从贾家带回来的兔肉进了门,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被三大妈眼疾手快地一把夺了过去。
“哎!这兔肉……”阎解成刚想开口,就被三大妈打断。
“给我吧。”三大妈小心翼翼地将兔肉包好,锁进了柜子里,这才转过身,一脸精明地对几人说,“你们懂什么?这点兔肉,一人一块几口就没了!得好好盘算,才能让它发挥最大的作用!”
阎解成有些不服气:“妈,这可是东旭媳妇给我们吃的!”
“你们的怎么了?你们的也是家里的!还没分家呢!”三大妈理直气壮,“明天晚上加个菜,把这兔子切小点分几顿,能吃好几天肉菜!”
阎解娣眼巴巴地看着柜子,小嘴一瘪,快要哭出来了:“妈,我们都好久没吃肉了……”
三大妈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但还是强硬地说:“解娣乖,这日子得省着点过才能长久。今天饭都做好了,你爸也不在家,明天再吃。”
阎解放瞥了一眼桌上的窝窝头和稀饭,小声嘟囔:“爸在贾家吃香的喝辣的,好几盆肉菜呢,我们就在家啃窝窝头……”
“小兔崽子,嘀咕什么呢!”三大妈瞪了他一眼,“你爸去贾家吃饭,咱们家省下一个人的口粮,这可是赚了!”
阎解放不死心,换了个语气商量:“妈,要不就吃一点,就一点,剩下的您留着,行不行?”
三大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不行!开了这个头就收不住了!都给我忍着,吃饭!”
阎家几兄妹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在外面就吃了!
与此同时,中院王麻子家却格外安静,气氛压抑。
说起这个王麻子,早年间曾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抗战时期,鬼子进村征粮,他为了讨好鬼子,结果反被戏弄,一颗流弹打在石头上反弹擦伤了他的下体。这伤虽然没要了他的命,却留下了难以启齿的隐疾,也成了他和妻子杜珍珍多年无子的潜在原因。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缺憾,王麻子性情乖戾,见不得别人好,尤其看不惯那些家庭和睦、生活幸福的人家。
平时欺软怕硬,面对弱者重拳出击,却对院里贾家、易中海那伙人敬而远之。
不过今天听着对面的欢声笑语,他却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