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外,炽热的阳光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徐天华等四位高手进入岩洞已然一个多小时,按理说,以他们的高强实力和行进速度,早就该抵达南宫夜等人此前所见的那处神秘深渊了。
冬凌雪双手紧紧攥着徐天华临行前交付的令牌,双眼死死盯着,一刻也不敢松懈。
这令牌,承载着他们与洞内高手们的唯一联系,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
“老夜,这安静得太不正常了,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江小贤凑到南宫夜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担忧。
南宫夜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锁着岩洞入口,沉思片刻后说道:“应该不会,徐监副他们实力超凡,怎么可能连一点消息都传达不出来。再等等吧。”话虽如此,可他心里也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只是强装镇定。
就在这时,冬凌雪手中的令牌毫无征兆地突然滚烫起来,紧接着,一道急促且模糊的声音从中传出:“远离洞口!” 冬凌雪还没来得及反应,令牌便 “啪” 的一声,在她手中碎成了几块。
南宫夜反应极快,瞬间转头看向岩洞入口,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他不假思索,一把拉住冬凌雪和江小贤,大声喊道:“有危险,快撤离!” 同时,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飞速朝着远离洞口的方向奔去。
周围的士兵和工作人员听到南宫夜的呼喊,又看到他的动作,也都纷纷意识到情况不妙,一时间,人群慌乱地朝着后方涌去。
没过几分钟,岩洞入口处猛然爆发出一道极其强大的魂力波。只见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魂力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地面被硬生生划出一道宽五米、长数百米的巨大深坑,泥土飞溅,烟尘滚滚。
这是南宫夜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强大的魂力波动,强大到让他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江小贤更是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喃喃道:“这根本就是导弹发射的效果啊,老夜。”
南宫夜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震撼:“嗯,的确恐怖至极,难以想象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时,徐天华四人的身影从洞口飞射而出。他们的模样狼狈不堪,与进入岩洞时的意气风发、侠骨仙风截然不同,此刻的他们,个个瘫软在地,气息微弱。
冬凌雪和南宫夜见状,立刻飞奔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身受重伤的徐天华。冬凌雪满脸焦急,声音颤抖的问道:“监副大人!您怎么样了?”
徐天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说道:“没事,死不了。就是这一趟,有点狼狈。”
南宫夜看着徐天华那消失的左手,断臂处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也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他赶忙运起魂力,轻柔地覆盖住徐天华的伤口,试图为他缓解伤痛:“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监副大人,您需要好好治疗。”
徐天华微微点头,看着空荡荡的断臂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嗯,这次与里面的生物对拼,我们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了。暂时,它们不会出来。”
众人这才发现,岩洞外原本整齐的营地,已经在刚才的魂力波冲击下消失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
南宫夜等人在一顶勉强还能使用的大帐篷外焦急地等待着,军医们在帐篷内紧张地为徐天华四人包扎伤口。
据说,受伤最重的是圣僧,他以一己之力挡住了绝大部分的攻击,才让其他人得以活着出来。
等到夜幕降临,天边泛起点点星光,南宫夜等人才被允许进入帐篷。
南宫夜看到这一幕,不禁佩服起这四位高手的坚韧,他们居然能在接受手术的同时,强撑着开会讨论。
“已经安排了直升飞机,我们直接去机场,回国。”徐天华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但语气依旧坚定。
一旁的陈铁英早已领命去安排人手撤离此地,同时联系了军用飞机在机场待命,准备随时接应。
“监副大人,那这里怎么办?”南宫夜忍不住问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这里已经不归我们管了,我们得先管好自己国内的事。因为这样的岩洞入口,全世界一共有六个,而我国境内就占了两个!”徐天华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两个?怎么会这么多!”南宫夜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嗯,这个问题等回国后再从长计议吧,我实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徐天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声音越来越微弱。
南宫夜走出帐篷,望着今天被魂力波轰出的那条触目惊心的大坑,坑坑洼洼,绵延数百米,仿佛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再看向岩洞入口,那黑暗幽深的洞口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这种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七品魂术师了,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诡异的魂力。”紫元的声音突然在南宫夜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疑惑与震惊。
“收一点回去给黄老看看吧。”南宫夜暗自思忖,随后缓缓伸出左手掌,掌心处浮现出一道神秘的紫红色魂印,开始缓缓吸收着空气中游离的魂力。
“你在做什么?”冬凌雪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看这是什么魂力,太奇怪了。”南宫夜不动声色地收起魂印,笑着解释道。
“老夜,刚刚阿星来电话说,公司有人要委托事情,好像是和我们学校有关。”江小贤匆匆跑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让他自己处理吧。我们回去还得一两天呢。”南宫夜摆了摆手,此刻他满心都是岩洞的事,实在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