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日霜透过牢门的缝隙,望向形容憔悴却仍野心勃勃的顾逸尘,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殿下,您在这里受苦了,我就是拼了命,也定要救您出去。” 她的目光中满是心疼与眷恋,那是对爱人深深的关切。
顾逸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与决绝,“哭有什么用?眼泪救不了我,也成就不了大事。如今要想翻身,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造反!”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敖日霜,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试图从她眼中寻找到一丝犹豫与退缩。
敖日霜闻言,娇躯微微一颤,造反,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之事,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看向顾逸尘的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依赖,柔声道:“殿下,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只要能和您在一起,不管什么艰难险阻,我都愿意去闯。”
顾逸尘见她如此坚定,心中稍安,压低声音,开始谋划起来:“我在军中还有些心腹,尤其是驻守北夏边关的定国大将军司徒逸,他曾受过我的大恩,关键时刻,必然会听我号令。你设法出城,带着我的亲笔书信去找他,让他以‘清君侧’之名,起兵造反。就说太子顾承宇把持朝政、祸乱朝纲,蒙蔽了父皇的圣听,我等身为皇室宗亲,要为父皇和天下百姓除害。另外,你再与你的母国北夏联合,许以一定的好处,他们定会出兵相助。”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阴谋与算计。
敖日霜秀眉紧皱,面露担忧之色:“可是殿下,仅凭定国大将军的兵力,想要抗衡朝廷大军,恐怕还是远远不够。一旦失败,我们便再无退路。”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未来未知的担忧。
顾逸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一般,冷冷道:“所以我还联络了一些江湖势力,这些人平日里只贪图富贵,只要给足好处,自然会为我所用。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你一并交给定国大将军,让他与这些江湖势力接头,里应外合,给顾承宇来个措手不及。”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信和名单,那动作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郑重地递给敖日霜。
敖日霜双手接过,仿佛接过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郑重地点点头:“殿下放心,我定会办好此事。只是这一路出城,恐怕不易,万一被太子的人发现……”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对即将面临的危险充满了担忧。
顾逸尘紧紧握住敖日霜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水,神色凝重:“霜儿,你一定要小心。我已安排了几个死士,他们会在暗中保护你。你乔装打扮成普通农妇,明日一早趁着城门开启、人流拥挤之时出城,千万不要引起怀疑。记住,每一个细节都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舍,仿佛在做最后的诀别。
敖日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强颜欢笑道:“好,我记住了。殿下,您在牢里也要保重自己,等我搬来救兵,我们定能重获自由,夺回一切。”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期许,也是对爱情的执着 。
第二日清晨,曙光初照,淡淡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敖日霜身着一套粗布麻衣,衣服上打着几个补丁,显得破旧而普通。她背着一个破旧的竹篓,竹篓的边缘已经磨损,混在出城的人流之中。她的心跳如鼓,剧烈的跳动声仿佛要冲破胸膛,手心全是冷汗,每一滴汗水都仿佛承载着她内心的紧张与恐惧。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懈怠,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时刻准备着逃跑。
就在她快要走到城门口时,命运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一名守城士兵目光锐利,察觉到了敖日霜的异样,大声喝道:“站住!你这妇人,神色慌张,篓子里装的什么?” 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在敖日霜耳边炸响,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敖日霜心中一紧,大脑飞速运转,表面却强装镇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官爷,里面都是些自家种的蔬菜,拿去城外集市卖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士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伸手就要去翻竹篓。敖日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嵌入了手心。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暗中保护敖日霜的死士突然如鬼魅般出手。只见他身形一闪,速度极快,瞬间便来到士兵身旁,一掌打在士兵的后颈上,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两眼一翻,瘫倒在地。
城门口瞬间乱作一团,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敖日霜趁乱冲了出去,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朝着边关的方向拼命奔去。她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粗布麻衣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眼线看在眼里。那眼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一场更大的风暴,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即将在东朝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无情地掀起,东朝的命运,也将在这场风暴中,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