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氏集团那宽敞却略显压抑的会议室里,周子谦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摊开着一份厚厚的文件。他全神贯注,手指在键盘上如灵动的舞者般飞快敲击,眼神中透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隐藏的秘密都挖掘出来。
“找到了!”周子谦突然兴奋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与凝重,“周明远在瑞士有个秘密账户。”
顾承宇赶忙凑近屏幕,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神色严峻。“这笔资金流动……他这是在收购顾氏的散股?”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疑虑与警觉。
林夏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微微蹙眉,分析道:“看来他是想通过二级市场重新掌控顾氏。”
周子谦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迅速调出另一份数据,“我还查到他最近频繁接触几位大股东。”
“李董、王董……”顾承宇低声念着名单,脸色愈发难看,仿佛被乌云笼罩,“这些可都是父亲的老朋友。”
“也是当年支持周明远的人,”周子谦补充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寒意,“我怀疑他们手里握着父亲留下的把柄。”
林夏听到这里,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顾老先生临终前提到的‘东西’……”
三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保险箱!”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沉睡。顾氏集团地下金库,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周子谦神色凝重,缓缓输入密码,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金属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父亲最后的秘密,”顾承宇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金库里回荡,带着一丝敬畏与好奇,“连我都不知道密码。”
周子谦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母亲的生日。父亲临终前告诉我的。”
保险箱里,除了一叠有些泛黄的文件,还有一个老式录音机。顾承宇轻轻按下播放键,顾父那苍老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瞬间在寂静的金库里回荡开来:
“承宇,子谦,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周明远手里有我们顾家最大的秘密——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然而,录音却突然毫无预兆地中断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地掐断。周子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那场大火……难道不是意外?”
顾承宇紧紧地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父亲一直说那是电路老化……”
林夏迅速翻看文件,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写满了震惊。“这是……”她颤抖着举起一份合同,声音也微微发颤,“顾氏与周氏的合作协议,日期是大火前一天!”
周子谦猛地从林夏手中抢过文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周明远说那是顾家单方面的……”
他的声音却在看到文件最后一页时戛然而止。只见那最后一页上,赫然是周明远的签名,像是一个无情的嘲讽。
“原来如此,”顾承宇冷笑一声,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为了吞并顾家,竟然不惜制造那场大火,害死母亲……”
周子谦听到这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角缓缓渗出血丝。林夏见状,赶忙伸手扶住他,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周子谦艰难地擦去血迹,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我只是……终于明白了真相。”
就在这时,金库的灯突然毫无预兆地熄灭,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一个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声音悠悠响起:
“真是感人至深的兄弟情深啊。”
周明远举着手电筒,那束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他脸上狰狞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可惜,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金库里回荡着周明远癫狂的笑声,手电筒的光束在三人脸上来回扫射,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场火烧得可真漂亮啊,”他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透着残忍与变态,“你母亲穿着白纱睡衣在火里奔跑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顾承宇怒不可遏,拳头重重地砸在金属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指节瞬间渗出血丝。“畜生!”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周子谦也被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溅在了保险柜上。“为什么……”他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盯着周明远,眼中满是仇恨与质问,“你明明说我母亲是病死的……”
“你母亲?”周明远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那个蠢女人不过是顾家养女,真以为能当我周家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