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唐瑞的灵魂是人类,壳子又是系统捏的,对信息素相当不敏感。
大多数情况下,这是一件好事。
避免了许多麻烦。
众所周知,雌虫的信息素味道大多不好闻,同性闻起来是刺鼻的化学药剂的味道,阁下闻起来又太过甜蜜。
和本土雌虫比起来,种花家的唐瑞对甜味实在没有那么偏爱。
信息素的碰撞还会触发奇妙的化学反应,一拍即合,进行社会鼓励的繁殖前置活动。
这样看来,对信息素不敏感反而让唐瑞有着更多的时间投入科研中。
很偶尔的,萨默菲尔德会觉得有些遗憾,没有见到瑞尔因为生理因素失去伪装全凭本能的时候。
自己因为发热期而变得完全不像自己的时候,瑞尔总是温柔地照顾自己。
在和瑞尔在一起之前,萨默菲尔德从来不知道雌虫的发热期会这么神经质。
有时候乱吃飞醋,从崇拜瑞尔的不到五岁的小虫崽,还是对瑞尔表示欣赏的衰退期年长虫,连清醒后的自己都觉得是在无理取闹,他却总是答应和所有雌性保持距离。
有时候泪腺发达,因为莫名其妙的小事就开始哭,流着泪跟瑞尔撒娇说“雌父不喜欢自己”,当雌父拉开门看到瑞尔温柔地劝哄自己的时候,神情相当精彩。还有太快乐了更是泪水止都止不住,吓得正在探索的瑞尔赶快停下了动作来抱自己,温柔地吻去泪水,然后又被无理取闹的自己推肩膀让动一下。
“啊,我为什么会觉得烦?萨尔明明超级可爱。”唐瑞伸手搂住萨默菲尔德的腰,两虫的距离又更近了一些,“因为太可爱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该放在心尖尖上。”
唐瑞总是不吝于表达内心的情感,情话十级大师,虽然他本虫是说情发于衷,怎么能叫情话呢?
结婚许久的夫夫热恋的激情褪去,都会归于平淡。
但本该老夫老夫的萨默菲尔德还是会为了唐瑞的“实话”而脸红心跳:“瑞尔······”
唐瑞揉了揉怀中雌虫的头发,银白色的头发如绸缎一般顺滑,实在让虫爱不释手:“萨尔,你在苦恼什么?”
萨默菲尔德歪歪头,让唐瑞摸得更顺手一些,被雄虫这么直白地询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苦恼,我很幸福。”
两虫在婚后已经进行了精神力的深度链接,就算唐瑞不是本土雄虫,也没有宓安那样近乎读心的bug能力,知道自家雌君开不开心还是轻而易举的。
唐瑞将萨默菲尔德完完全全抱在怀里:“让我想想,我最近没有和雌虫说话,富贵又在战斗爽,也没有和他单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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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默菲尔德脸红了,自己发热期的无理取闹被瑞尔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实在太过了,忍不住用吻制止了唐瑞的话。
唐瑞和萨默菲尔德交换一个绵长的吻,这才带着笑意问萨默菲尔德:“萨尔、心肝、宝贝、我的亲亲雌君······”
口花花的雄虫又被雌君用唇封住了。
“亲亲也很好,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在为什么不开心。”唐瑞的性格是很有些执着的,被萨默菲尔德两次主动亲亲打岔还记得住最开始想做什么。
“······”
唐瑞将头靠在萨默菲尔德的颈窝里,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真的不说吗?等晚上,你的思绪乱七八糟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的。”
瑞尔以前拉拉手就脸红,现在却可以一本正经地说骚话了,思绪跟着雄虫的说法想到晚上自己被入得乱七八糟,思绪一片空白,雄虫说什么都只能胡乱地点头,确实能轻易套话。
萨默菲尔德脸更红了:“只是觉得我有些无理取闹罢了。”
唐瑞惊诧地睁大眼睛:“萨尔,我们两只虫之间明明是我比较无理取闹得寸进尺无理也搅三分吧?”
这倒不是假话,如果问两只虫谁比较爱吃醋,那或许是旗鼓相当。
不过唐瑞是装着吃醋,其实相当自信萨默菲尔德爱他,最爱他,只爱他,在关系中更有安全感。
萨默菲尔德就算心里也不舒服,也习惯性隐藏,就算唐瑞三番四次让他大胆表达,他永远不会觉得雌虫是在无理取闹,暗中吃醋得多,表达出来得少。
被系统钦定为棒槌的理工直雄在雌君的玲珑心思上却格外开窍,总是能抽丝剥茧,然后用满溢而出的爱意给予被爱的虫安全感。
因此,萨默菲尔德没有第一时间说纯粹是因为不好意思,而不是觉得会被唐瑞嘲笑。
在唐瑞口手并用地磨他之后,萨默菲尔德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地将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
唐瑞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啊哈······”
萨默菲尔德小声说:“瑞尔没必要放在心上的,我······”
“老婆,你居然觉得我不够直率粘虫吗?”唐瑞装着很委屈的样子,眼尾微微下垂,轻轻噘嘴,扑进萨默菲尔德的怀里蹭他,“我好委屈,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我超级超级超级爱萨尔的。”
萨默菲尔德搂住唐瑞,笑了起来:“没有,只是一些胡思乱想罢了。”
萨默菲尔德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的胡思乱想,唐瑞就放在了心上。
-
萨默菲尔德推开门,唐瑞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了。
萨默菲尔德走了过去:“瑞尔,这么早就下班了?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他对雄虫的信息素味道太过熟悉,靠近了几步才发现雄虫信息素的浓度异乎寻常的高,几乎像是浸没在黄桃果汁儿的海洋中,呼吸之中都是甜美到浓稠的味道。
他走近后,唐瑞似乎才发现了他的到来,抬眼看到他,就笑了,整只虫扑了过来:“萨尔。”
萨默菲尔德被甜度超标的笑容晃了眼睛,心口升起甜蜜,收紧手臂将他抱紧:“瑞尔,怎么了?”
唐瑞并不搭话,只是很亲昵地叫他:“萨尔、萨尔······”然后一直用脸在他脖颈间轻蹭。
声音黏黏糊糊的,就像是蜂蜜一般甜蜜,萨默菲尔德被蹭到的地方都泛起了可口的粉红,继续问道:“瑞尔,你怎么了?”
唐瑞抬眼看他,平日清透如琥珀的眼睛就像是流淌的蜜糖,又泛起温柔的雾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慢半拍才慢吞吞地说:“······发热期。”
萨默菲尔德一怔,从唐瑞二次蜕化之后虽然也有发热期,但没有哪一次举止这么异常过,担忧地试了试额头的温度:“瑞尔,你哪里难受?我们去检查一下?”
雄虫和平常不一样。
唐瑞收紧了双手,有点骄傲地说:“唔······不看医生,萨尔喜欢。”
萨默菲尔德一怔,我喜欢什么?
但很快,骄傲的小狗就垂下头,有些委屈,凑近深吸一口才满足一些:“但是难受······”
抱住萨默菲尔德之后,雄虫的信息素更加浓了。
萨默菲尔德还想说什么,却被雄虫吻住,好好交换一个吻之后,唐瑞才慢吞吞地说:“你回来得好慢,我难受,但是你好香,我原谅你了。”
萨默菲尔德心跳得好快,似乎自己也迷迷糊糊了,将唐瑞放在沙发上,有些腿软,被雄虫一勾就差点摔到雄虫身上,还好反应快用手肘撑住了。
两虫距离太近了,近到呼吸相闻。
青草的香气悄无声息地混入浓郁的黄桃气息中,变成更为暧昧的气氛。
萨默菲尔德咬唇,想要站起来。
感知到香香的雌虫要离开,唐瑞伸手拉住了他:“萨尔······”尾音上翘,就像是小钩子一样。
萨默菲尔德不去看很有些活色生香的雄虫,尽力稳住声音不要发颤:“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唐瑞的声音好委屈:“你是我的老婆诶,你在我身边,用抑制剂做什么?”
手上一用力,萨默菲尔德就跌进唐瑞怀里。
“等等······我们回房间······”太晚了,雄虫的手已经顺着衣领摸进去了。
······
情事结束后,萨默菲尔德拉起被子将唐瑞盖住,起身套上衣服想洗漱。
唐瑞从被子中钻出来,悄无声息地勾了勾他的衣服。
萨默菲尔德扭头:“怎么了?”
唐瑞超级认真地对他笑:“萨尔,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