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仰起头,那双美眸之中迅速凝聚起泪水,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一般晶莹剔透。她轻轻咬着下唇,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般楚楚可怜。只见她泪眼朦胧地望向皇上,声音哽咽而又委屈:“陛下明鉴啊!臣妾自从踏入这宫廷以来,便一直深居简出,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侍奉陛下您身上。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呢?一定是宫中那些心怀嫉妒之人,见臣妾深得陛下宠爱,故而蓄意诬陷臣妾呀!”
听到皇后这番哭诉,我不禁冷笑出声。我直视着皇后,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道:“皇后娘娘,您就别再巧言令色、百般狡辩了!这只经过特殊训练的黑猫被藏匿在您寝宫最为隐蔽之处,如果此事并非出自您手,那么还有谁敢在您的寝宫如此肆意妄为且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再者说,关于这生辰八字,除了您这位尊贵的皇后娘娘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取到之外,试问还有何人有此能耐?”
面对我的质问,皇后猛地转过头来,原本满含泪水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她死死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说不定真正幕后黑手正是你这个居心叵测之人。你一直对本宫所坐的后位虎视眈眈,处心积虑想要设计陷害本宫,好取而代之。陛下,您好好想一想,她今日如此迫不及待地搜查本宫寝宫,难道这不正说明了一切都是她事先精心策划好的阴谋吗?”
皇后抬起头,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来,楚楚可怜地望向皇上:“陛下明鉴,臣妾向来深居简出,一心侍奉陛下,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那宫中有人嫉妒臣妾得陛下宠爱,蓄意陷害于我。”
我冷笑一声:“皇后娘娘莫要狡辩了,这黑猫训练之物藏于您的寝宫最隐秘之处,若不是您所为,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放进去?再说这生辰八字,除了您,谁还能轻易拿到?”
皇后转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不定就是你,你一直觊觎本宫后位,设计陷害本宫。陛下,您想想,她如此急切地搜宫,不正说明早有预谋吗?”
皇上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纹。他那锐利的目光先是落在我的身上,然后缓缓移向一旁端庄而立的皇后。此刻,皇上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犹豫不决。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时,嫣儿轻盈地向前迈出一步,微微福身行礼后说道:“皇上,臣妾近日偶然间曾听闻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们私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她们所言之事竟是关于皇后娘娘对杨贵妃姐姐心怀不满,且厌恶之情由来已久。更有甚者,还称皇后娘娘一直暗中寻觅时机,妄图对付杨贵妃姐姐呢!此事绝非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啊!”
嫣儿的话音未落,皇后那张原本雍容华贵的面容瞬间变得煞白,惊慌失措的神色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辩驳,然而皇上却猛地抬起手,示意她噤声。
只见皇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至极的话语:“够了!朕身为这堂堂一国之君,自是应当明察秋毫、分清是非曲直。然而,朕岂会仅凭你一人的一面之辞,就这般轻率地下定论判定他人的罪责?哼!”话毕,皇上猛地一甩衣袖,其动作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紧接着,唐玄宗那双原本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眸,此刻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狠狠地瞪向皇后。他那充满威严与愤怒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直直地劈向皇后,令人不寒而栗。
被皇上如此怒视着,皇后心中不禁一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面对眼前这位掌握生杀大权、威震天下的君王,即便是贵为一国之后的她,此时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
只见皇后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迎着唐玄宗那骇人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臣妾……臣妾确实是羡慕陛下您对杨贵妃妹妹的万般宠爱。可是……可是臣妾真的没有加害于她呀!我们皆是一同侍奉皇上您的人,大家本就是亲如姐妹一般,臣妾又怎会心生歹意去谋害她呢?还望陛下明察!”说到最后,皇后已是泪眼朦胧,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看着皇后这样唐玄宗也是没有办法,又望向皇后的贴身婢女,那双眼眸犹如深邃的寒潭,此刻正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贴身侍女,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你说,这一切皆是你所为?”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在空旷且寂静的大殿内重重地回响,震得人耳鼓生疼,心也随之猛地一颤。 侍女身着一袭朴素的宫装,此刻那宫装的颜色似乎也因这压抑的氛围而显得更加黯淡。她整个人如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残叶,身躯剧烈地颤抖着,额头紧紧地贴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与怠慢。“陛下,千错万错皆是奴婢一人之错。”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得厉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在这空旷的宫殿里显得格外的微弱与无助,“奴婢自小就侍奉在皇后娘娘身边,眼见娘娘因贵妃娘娘有孕而日夜忧心,茶饭不思,心中实在不忍。于是,便擅自做主,暗中谋划了这一系列之事。”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那几缕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奴婢费了好大的周折,才从宫外寻来那只黑猫。那黑猫野性难驯,起初根本不听从奴婢的指令,可奴婢为了娘娘,硬是咬牙坚持,每日用特殊的方法去训练它。”
侍女的声音略微哽咽,像是陷入了那段艰辛的回忆之中,“奴婢在黑猫的食物中混入了一种特制的香料,每当喂食之时,便会吹响一种特定的哨声。如此反复,久而久之,那黑猫只要一闻到那香料的味道,听到那哨声,便会变得狂躁不安,只听奴婢的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