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棘安排的骑兵部队不负责马匹拖曳任务,凭借出色的越野机动性主要担任纵深袭敌火炮部队任务。
包括负责火炮支援的意大利制305毫米口径17倍径榴弹炮阵地、高射炮和高射机枪阵地。
“你是哪个营的兵,巡逻部队在营地见到长官也不准敬礼!”
蔡棘冲着前往换防的巡逻队喊道。
头戴德盔的巡逻队赶忙灰溜溜地小跑出营。
“报告师长!装甲骑兵营(混有机械化部队的骑兵部队)急报!”
在最新传回的战报中骑兵部队夜晚于意大利敞开的侧翼进攻,而意军负责南部侧翼的守备部队并没有向外警戒。
突袭得手后的骑兵营将火炮阵地捣毁后顺利撤退。
蔡棘不相信意大利305榴弹炮的炮兵部队会没有警戒部队驻守,
骑兵营营长也在作战汇报中提及火炮部队炮位和通讯犬身上找到的命令和作战地图中发现,
有两支单独师部直属侦察营负责南部布防,但骑兵营在突袭和撤退时并未遭受拦截。
蔡棘所在的德意志部队远比奥匈部队推进速率快得多,蔡棘也发现奥匈根本不懂现代意义的作战,
和意大利军都是有枪有炮还是喜欢贴脸扔泥巴的主。
“指挥官,部队集合完毕!”
“开拔!枪上肩!”
在收到德意志军部急报后蔡棘掐掉烟头说道,
“命令骑兵侦察营部署先头部队前三千米,在一翼侦察,摩托化侦察营部署纵队中,负责南部左侧翼侦察。
离意大利军太近,侦察必须细致。”
蔡棘已经养成不再相信集团军属战术侦察中队的侦察报告,也怪不得侦察中队,毕竟是集团军属中队,
飞机和特种侦察中队配备的飞机和飞行员不能相提并论,飞机航程、速度和爬升率上都不能匹及。
“报告!”
侦察兵夹带着一瓶酒罐子过来。
蔡棘看着这酒罐子很熟悉说道:
“这什么,列兵?”
侦察兵将陶瓷罐放在桌上敬礼说道:
“这是意大利军后勤补给部队营地留下的。”
蔡棘看到瓷质酒罐上红纸上写着繁体字“甬州大曲”。
谁也想不到这两支意大利的侦察营收到的是意大利政府分发的东方的神秘礼物,
所有的船都是空载而归,只有意大利的货船在种花家出发后载着满满一船的酒回来。
嗜酒如命的意大利士兵喝过酒后便对这高度数的奇特口味和感觉深深迷住,
纷纷睡倒在战线内。
“照顾好你们的双脚,马蹄铁要及时检查,枪械不要染上泥泞!”
蔡棘坐在马背上对着行军的种花家部队喊道,
“便步行军!”
步兵听到指挥官的指令后开始说闲话,吸烟,伸懒腰。
蔡棘的部队无法补充兵员,从之前的不到两个师的兵力现在也缩减成一个满编加强师。
“辎重上车前取下弹药和口粮!光气储存罐在后车厢!”
后勤部队的德意志军官穿着制服下车对营津渡士兵说道。
下山后气温回暖寒气开始散开,后勤开始分发秋日的被服和防护。
“信使!侧路行军!保持畅通——”
马背上的少校抬起马鞭喊着给通讯兵开路。
骑马飞驰的通讯兵看到蔡棘将衔的军帽后开始放慢马速。
蔡棘手中众多的军部电报中有一封提及沙俄境内爆发了二次革命,预计这次革命沙俄将会三政府会决出胜负。
“犹太人又要重新蚕食新的沙俄了。”
蔡棘对一旁的德意志军官说道。
突然意识到说错话的蔡棘想起身旁的军官不是犹太人长舒一口气,
德意志的犹太军官和犹太士兵蔡棘没少接触,毕竟是行军作战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
“银行不能宣布破产。”
仲权将烟斗放在桌上说道,
“苏先生你陪我去见一趟蔡培先生。”
苏启勋扶正圆形眼镜片拿着账本起身跟着仲权走出会议室。
离开塘州总部后的仲权就看到西子湖畔旁的蔡先生,
“仲先生,我已经在塘州日报上刊登过不要听信银行没有现金的消息。
这撤资的大户怕是受京都之人强迫或者指使。”
苏启勋说道:
“这其中的成破利害关系到整个塘甬,银行若不宣布破产变卖银行旗下资产我们无法调度出剩下储户的资金,
失信比起破产事情要重的多。”
仲权点头:
“种花家的国情亦是如此,不可失信于人,四万万人口多为农民,这次要看塘甬之地的百姓救我们一命了。”
蔡培和苏启勋同时看向仲权,
仲权对苏启勋说道:
“银行储户面向塘甬和周围的所有百姓和港口小资商人,不在于存多存少能存就行。”
紧接着对蔡培先生说道:
“蔡先生,这就靠报社的宣传了。”
听到解决方案的何蜀江问道:
“仲大人,这是不是有些羊不吃草强摁头的趋势啊。”
仲权看了看何蜀江被烟雾覆盖的脸说道:
“何老头,说你是一介武夫,这是取之于民,我们怎么对待直隶和鲁省百姓的,
京都是怎么对待的,拒之门外,一纸空话终究会被撕开真面目。”
何蜀江自前朝至今从海军一世还是表示疑问:
“我们举海军部之力救济灾民是用在这里,我看这是明渡陈仓啊,仲大人还是给点拨一二。”
仲权摆摆手:
“谈不上点拨,何老太抬举了,要想在种花家站得住脚古人言民为本源不是说着玩的,
道理就摆在明面上,可是他袁光头就是不懂,面对他甩来的套路我们只是兵不厌诈而已。”
...
“叔,咱可是吃着县郡的喝着县郡的,可这海军部一点动静没有,每天就是上山下山,咱兄弟们都想去镇上活动活动。”
在关外和海军部一起驻扎的骑兵团团长说道,
宋晋正拧着眉头叹气道说道:
“兄弟们确实都憋坏了,去吧。”
宋晋正继续说道:
“海军部耍的一手好把戏,但我也想不通他塘甬的银行没了现钱怎么这近万人还在驻扎在此,
他们的饷银到底怎么来的?”
骑兵团团长心思早已飘向营外,宋晋正看向自己的表侄给了他一脚说道:
“一点用没有,赶紧滚。”
...
“这几天奉天军有武装便步出营进城,扰的城内百姓不得安宁。”
阮思萱翘着二郎腿吹着明前龙井对一旁的师长说道:
“童将军,让你的装甲侦察营向奉天军营地西北五里设卡,组建临时阵地。”
阮思萱思考片刻后又说:
“防止奉军反水和胡子合作,让宪兵队武装进城,按营津渡条令如若奉军有越轨之举轻者押回营津渡重者就地法办,
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装甲步兵师虽说认为两军终归不为一体,按营津渡的军规来处置奉军,怕是会再起摩擦。
临近城时奉军骑兵团副官急忙跑来问骑在马背上的团长:
“团长,你看我们身后。”
一支白蓝相间铬镍钢材质钢盔左臂佩戴“宪兵”袖章的自行车队牵着清一色的戴着脚垫的德国牧羊犬超过一行进城的奉军。
一位猎户打扮汉子在土质城门外跟着众人看向进城的部队,一旁的百姓叽叽喳喳地议论。
“听说前几天东边山上的绺子杀了那几个官兵,这是那支官兵的部队。”
“是啊,我也听说了,来了好几百人呢!兵匪兵匪,虽说剿匪肯定也是有好处的!”
“我说孙寡妇,你不会数数就别在这儿瞎说,来的是正规军,来了几十万人呢!”
“还万,你知道万多大吗你还几十万来我们镇,那不得连你家炕头都站着官兵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
“站在俺家炕头还好了呢,像咱们镇的这些鳖孙,连翻寡妇墙都不会。”
紧接着又一阵笑声。
在村口骑兵团团长一行被宪兵军官拦下来,中尉宪兵朝着奉军团长敬礼拿出证件说道:
“上校,我们是种花家海军部独立宪兵部队,负责维持军队纪律、执行军事警察任务,
我们直接听从于阮将军指挥调遣,贵军若有有损种花家军人形象之行为,由我们代办。”
团长一脸不屑拿着马鞭说道:
“怎么哪里都有你们跟老子过不去?”
中尉笑笑说道:
“按海军部军事条例,宪兵执勤为军事警卫职责,我们会把涉及部队与个人的问题向上级汇报。”
中尉宪兵收起证件后再次敬礼进城。
“这进城又多了一双眼睛,兄弟们逛窑子收敛点。”
宪兵中尉军官已经坐在县郡府里喝着黑茶,县知事在一旁陪着笑边时不时瞥向中尉腰间别着的皮质枪套。
“我说县知事,怎么我来你这儿就喝这普通的黑茶,
而他奉军的宋晋正来你给的怎么是茶叶细嫩、条索紧实均匀,色泽翠绿油润的上等茉莉花茶?”
知事哼哼了半天看向一旁瘦瘦高高的县佐,县佐说道:
“长官有所不知,这茶者礼之具也,宜备诸般品类以应诸般场合方尽宾主尽欢,
亦显知事接待之周详也,不同级之长官,于茶饮各有所好,则尊卑有序。”
宪兵能坐上中尉也不是不无道理,这明显是在说自己等级不够,
但县知事不明白宪兵是做什么的,但他却比县丞看得更能感觉到来人和奉军非同一般,
像是会点什么有权利做点什么等待着什么一样。
“尊卑有序?”
宪兵中尉抿了一口黑茶问了一句紧接着说道:
“县丞大人可知钓鱼执法什么意思?”
县丞捋捋自己的山羊胡眼神看向天花板默念着这几个字反复咀嚼着。
县公署内的鼓被人敲动,还是用的前朝衙门的门匾,前朝衙门的老鼓,前朝衙门的门槛。
中尉宪兵起身戴好蓝边白色钢盔做了个请的手势。
县公署内站满了背着上着刺刀G98的宪兵,军刀明晃晃的反着刺眼白光,衙门前挤满了小镇上的百姓。